「既然你曉得是你讓我們絕裂的,那你還待在這里干麼?你讓我很生氣!」他怨她。
「你們都讓人生氣!」她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來。
「明明就還關心對方,做啥擺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關心?!」司徒倔睜開眼,將草吐掉。「我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沈志清告訴我,你要求另闢一間VIP室讓宇文況和慕容恣使用,且裝潢、設備一律比照你們共有的那間,並開在你們隔壁。」汪靛笑著搖先陳敘兩方的近況。「他們兩個讓你趕出‘校規聖地’,苦著臉來找我求救。真天才!他們怕你生氣,竟拿自已身體開玩笑。」
司徒倔聞言一躍而起,捉著她的手問「你說他們?」
「對,他們關心你。」知道他想問什麼,她回答。
「我今天可以不計較你隨意踫我的代價,但你可以放手了嗎?」她眼盯著他緊握她手腕的手。
司徒倔臉一紅,迅速放開槍。臉別過去。
哇!他臉紅耶!
汪靛深知現在不是模他的好時機,忍下取笑的,慢慢開導他。
「看吧,就說你還很關心他們嘛!死不承認,那兩個也別扭得要命,比我還像女人。」。汪靛再次搖頭嘆息,唉——不饒有十多年的交情,要別扭大家一起來別扭。
司徒倔還是不說話。
「我知道你氣我,不過,我不會為那天的事道歉的,因為你也有錯,你錯在不把人當人看,你那樣踢人,是會踢死人的!若你跟或腿,我還不會氣成那樣,下次我教你,怎樣打人才不會將人打死。」
原來她打他的原因是他踢人踢錯部分?司徒倔驚訝。
「還有,你再不和他們和好,那兩個就死定了。」她頓了頓。「會被我玩死。」
司徒倔看了她一眼,咕聯道︰「奇怪的女人。」
汪靛聞言笑了,了解她的目的達成。
那兩個家伙一定樂死了!
「哈,是很像汪靛的作風,她說話和行為的確也古古怪怪。」慕容恣攤攤手,無奈地道︰「可是不可否認,她真的很厲害!倔,听說你們那天沒吵起來,真是奇跡。」
司徒倔白了他一眼,講那什麼話!
大家又和好了,絕交三天後復合,汪靛多厲害啊!
原來大家還很尷尬,氣氛不太對勁,但汪靛輕描淡寫道了一句,「游泳池好髒哦,得刷一劇順便消毒,免得天天去游的一年A班學生會生病。」
宇文況與慕容恣便主動打開話匣子,氣氛立即熱絡起來。
司徒倔悶笑到差點內傷,恣和況那花容失色的樣子。真是前所未見。
汪靛好有魄力,難怪恣和況怕她,她氣勢迫人,連自己也比不上她。
現在三人聚會,三缺一,範姜曄又沒來上課,汪靛則功成身退。
「曄呢?」宇文況問。
「不曉得。」司徒倔回答。「很多天沒看到他了。
「那你就一個人來上課啊?媽的,曄在干麼?怎麼放你一個人?」宇文況有些火大,「不事生產的家伙!恣,就讓汪靛去整他,真是太過分了。」
「嗯,就這麼辦。」慕容恣也認同。
司徒倔感動很差點掉下淚光同伴呵!
「曄身體不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听他這樣說,兩人更是覺得範姜曄該下十八層地獄。
「汪靛說的沒錯,倔,你太寵曄了!」慕容恣仔細一想,更是覺得範姜曄古怪。
「倔,我們一起練沙包吧、汪靛說有一天會用得到。」宇文況興致勃勃地提議。
司徒倔語重心長地搖頭嘆息道。「你們中毒了。」
兩人一頭霧水。
「中毒?」
「中了汪靛的毒。」司徒倔悲憫地看了他們一眼。
「病入膏盲了。」
司徒倔式的諷刺法重現江湖,只見宇文況朝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揮動碩大的拳頭。
「倔,想不想試試我勤練沙包的好成果?」
「不用了,謝謝。」司徒倔朝他笑,欣喜他的反應和以往不同。
若是從前司徒倔出口諷刺,得來的盡是好言相勸或默默不語。可他要的反應不是這樣,而是男孩式的回應。
「我真是受夠了、倔,不和你打一架我就不姓慕容!」慕容恣無法忍受,笑鬧著掄著拳頭,將司徒倔撲倒在地,扭打成一國。
「等等,還有我!」宇文況也撲上前,三人扭打在一起,笑語不絕。
「放馬過來呀!你們哪夠看!」司徒倔自負的放出大話,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倔,你等著!」慕容恣咬牙切齒,心一根,將眼鏡一甩,全力加入戰局。
他們笑著、鬧著,就像三個普通大男孩一樣。
盡避心機再深,能力再強,受的教育方式多麼嚴苛,他們也只是十八歲的大男孩,也有自己的青春歲月,一樣愛笑、愛鬧。
司徒倔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真多虧了汪靛!
「淨揚學園」高中部的流言又變了,那其是戲劇化的三天。
第一天,流言說,餐廳內的沖突,導致「四性」為了汪靛而決裂。
第二天,流言說,司徒倔與宇文況、慕容恣行同陌路,一人獨來獨往。但慕容、字文兩人仍照常至游泳池教導一年A班學生游泳,與排聞女主角汪能談笑風生。
第三天,流言說司徒倔將兩人趕出「校規聖地」,被驅逐者向江靛訴苦,換她上場,結束三天來的鬧劇。
流言的最新版本,則是慕容恣、宇文況被強行介人的司徒倔給打敗了,現在司徒倔欲勾引汪靛,要她交心以報復她!
為什麼?
因‘四姓’十多年來頭一次鬧決裂,是因她而起,由她而終,且最難搞的司徒倔也讓地搞定了,怎不教人這麼想?
「你跟汪靛?!」宇文況一副見鬼的模樣。「別問了!」
「那會是全世界最恐怖的組合,」慕容恣下結語。「你的狠毒加上她的殘忍,得罪你們的下場不怎麼好過。」
司徒倔笑著听完他們的想法,轉向一旁無言的範姜曄。
「曄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他此時正對著韓國草皮上冒出的野草發呆。
看到他那樣子,慕容恣和宇文況就一肚子氣。
「曄,倔在和你說話。」
「別理他就沒事了。隨地去。」司徒倔擺手表示不在意。
聞言,兩人更火了。
倔真的是太寵曄了!
汪靛說的沒錯,倔在為他當初所做的事贖罪。不然依他那種個性,哪容得曄三番兩次不將他當一回事?
倔也真是的,根本就是兩面人嘛!
此時他們縱有千萬不甘,但倔不計較,他們又能多說些什麼?
唉——自從汪靛來了以後,他們‘四姓’就一直在搞革命、翻舊帳,不過也真多虧了她,今日他們才能像普通男孩一樣玩鬧、打屁。
但,如果她的手段不那麼激烈就好了,她干麼打倔?依當初她的力道來看,倔一定痛死了!傷身又傷心,自尊。
想到這個,慕容恣不得不問,「倔,你……還想報復汪靛嗎?」他小心地問。
一提到這個,司徒倔狹長的眼立即眯成一直線,危險地笑了起來。
「你說呢?」
慕容恣差點跳起來,倔那毛毛的笑容很久沒出現了。
「倔你想干麼?」
司徒倔詭異一笑。「她知道得太多了。」
難不成他想殺人滅口?
「倔……」
「換我來會會她,我不懂你們在怕什麼。」他道,「你們今天還是要去教她班上同學游泳對吧?很好,曄,我們也去。」
宇文況從椅子上跌下來。
「倔,你…要下水?!?真是天下紅雨。
「嗯哼。」司徒倔哼了聲,表示機率很高。
這下連發呆的範姜曄都轉過頭來,三人滿臉的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