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日本政府派來找核武的嗎?」觀月真緒細稚的聲音大安靜的夜里顯得特別冷漠。
黑月蹙著眉冷冷的瞟著眼前這個冷靜過度的小女孩,怎麼他覺得她很眼熟?
「回答我。」觀月真緒無禮又冷傲的命令著。
「不是。」黑月不懂自己為何會不由自主的回答這女孩的問話,更何況她小小年紀竟然這般無禮傲慢,怎麼他不知道天門里有這種小表頭?
「是嗎?那你半夜闖入天門做什麼?」她冷冷的瞟向他。這闖入者散發著一種無形的殺氣,看來,絕非泛泛之輩……
「找出核武的劫持人。」為什麼他要回答一個小表的問話?
「原來你是冥獄的人?」她不以為然的說。
黑月眸中微微透露出驚訝,這小女孩竟也知道冥獄的事!「你是誰?」
「真緒。」她臉上並未有任何表情。
「黑月。」看著她那張漂亮的小臉,他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雖然這小孩對人無禮又傲慢了點。
但,像她這般年紀的孩子不都是天真活潑又愛笑嗎?怎麼她那張小臉上都沒什麼表情,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走吧!省得守衛把你當作闖入者捉起來。」觀月真緒沒表情的轉過身往房間走去。
這小女孩……好特別。
看著她小小的身影,黑月心中竟對她起了一種從來都不曾有過的異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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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核武的人沒多久便被查出,原來是鬼門未解散之前有名的索命鬼差三兄弟——田中森、田中徹、田中寬。
由于鬼門被滅,不甘心鬼門被滅、也不願投奔至天門底下的他們便策劃出劫核武的計劃;並將核武被劫一事嫁禍給天門,打算藉日本政府之手來殲滅天門,沒想到卻又被冥獄插手而破壞了計劃,找到核武的同時,這三人早已逃之夭夭。
在核武歸還日本政府沒幾日,田中森三人為報此仇便在觀月真緒上課的途中擄走她,還揚言要殺了她,除非破壞這一切計劃的黑月能出面。
臂月郁彌紅腫著一雙數日未合的淚眼,等待著窗前那冷漠身影的回答。
「請你一定要救真緒。」她激動的說道。
她也曾听聞鬼差三人手段之殘酷,真緒哪能抵抗三個成年人的傷害,她才三歲啊!一想到寶貝女兒落在他們手里生死未卜,她的心早已亂成一團,為了救寶貝女兒,她來到台灣東堂找黑月幫忙。
「不關我的事。」是那天那個小女孩嗎?為了核武一事,那三兄弟竟擄走一個才三歲的小孩作為交換條件?!不過,那干他何事?那又不是冥獄內的家務。
「真緒的命危在旦夕,拜托你!」她多想告訴他真緒的身份,可是,他的心中早已沒有她的存在,而他還擁有愛他的程隨,她又有何立場多說些什麼……
「我說過那不關我的事。」他事不關己的說道。
臂月郁彌傷心的擦著眼淚,「那我……自己去救我的女兒。」說完,觀月郁彌未多加逗留,便忍著傷心離開東堂。
她的女兒?觀月真緒是她的女兒?
邪月在觀月郁彌離開的下一秒鐘便迫不及待的踏進屋內。「人家大老遠從日本來求你,你還這樣傷她,不知道她愛你這木頭什麼。」這兩人能湊成一對不是沒有原因的。
「真緒是她的女兒……」黑月喃喃自語。
他回想起那夜在天門見到的那名小女孩,她竟然是觀月郁彌的女兒?
邪月沒好氣的瞟著窗前那根大木頭,只好又張開口當作做善事的提醒著︰
「她的女兒不就等于是你的女兒。」
笨蛋。
虧那次他還設計他去日本見那跟他如出一轍的女兒,沒想到他竟笨到沒發覺她就是他的女兒!
真是人笨看臉就知,邪月無奈的在心底嘆口氣,為什麼他身邊的男人對這些事都這麼遲鈍。
黑月猛然回頭,「你說真緒是我的女兒?」難得的驚訝浮上他那向來沒有表情的狂俊臉上。
「不然郁彌還偷你的基因去復制一個小真緒?你沒瞧見那孩子跟你一模一樣嗎?」邪月露齒一笑。
現在的科學是很發達,不需要男人也可以生孩子,可是基因這事是偷不得也不易復制的。
望著黑月眸中燃起的盛怒,邪月才輕輕松了口氣,他們當初的計劃果然開始看到成果了;看來,鬼差三兄弟的死期到?!
十年前沒殺死他們就算了,現在還膽敢擄走他的女兒,那三個兄弟這次可真的要到閻羅王面前當鬼差了。
「真緒呢?」觀月郁彌對上田中森那森冷眸子,這三人就是當初要殺倬的那三人。
「觀月小姐,要換回你的女兒,就拿黑月來換,否則免談!」田中森皮笑肉不笑的說。
十年前,他們沒要了黑月的命可真是大錯特錯,讓他在十年後滅了鬼門又讓他插手了核武這件事,害得他們三兄弟無家可歸,成了過街老鼠。
「大哥,你錯了,其實這一切追究起來都要怪觀月小姐,當初若不是她替黑月擋了一刀,黑月早成了我們的刀下亡魂,我們鬼門也不會被滅,更不會讓天門成為日本第一大組織。」
田中徹眼中有著深深的怨恨,一切都是這女人造成的。
田中寬拉下柱上的麻繩,觀月真緒小小的身子便懸在半空中晃著。
「媽媽……」混濁的空氣中傳來觀月真緒氣若游絲的聲音。
「真緒——」觀月郁彌驚呼,連忙上前想抱回她心愛的女兒。
一旁的田中徹見狀便一腳踢上觀月郁彌月復部,讓她痛倒在地。
「想踫女兒?你想都別想。她可是可以引來黑月的大寶物,我就不信他不會來救他女兒。」田中森陰邪的笑著。
臂月郁彌忍住骯部的劇烈疼痛,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不會來的,他根本不知道真緒的身份。」站起身,她輕拭嘴角的血漬。
田中森冷冷笑道︰「我們知道啊!還可以代你轉告他這個不盡責的父親。」
「求求你們把女兒還給我。」觀月郁彌跪在地上求著。
「要怪就怪你自己,誰教你當初救了早已踏進棺材的黑月,才醞成今天這種場面,你和他欠我們的就拿你們的女兒來還——」田中寬甩著手中鋒利的小刀,嘴邊泛著詭譎的笑容。
「別傷害真緒,她還小,什麼都不懂。」
看著被懸掛在半空中的觀月真緒,觀月郁彌心中有著無限哀痛,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卻無法救她。
「誰教她投錯胎。」
田中寬揚起刀,瞄準半空中的目標。
在擲出小刀的那一刻卻被觀月郁彌給擋下,她抓住鋒利的刀,無視手掌傳來火辣刺痛和直流的鮮血。
「我說過——不準傷害我的女兒——」觀月郁彌那保護女兒的強烈心態,讓田中寬微微吃驚。
田中徹又一腳的朝觀月郁彌背後狠狠踢去,讓柔弱的觀月郁彌重重的撞擊至地上無力再爬起。
「真緒……」
「賤女人,就等著黑月來替你們母女二人收尸。」
「只怕你們會尸骨無存喔!」
邪月神色自若的站在三人面前輕輕邪笑,那笑容仿佛就是在取笑這白痴三兄弟。
只見魅影、黑月、邪月三人一字排開的傲視著他們。
「倬……」觀月郁彌臉上泛起微笑,他還是來了。
「東堂死神?」田中森心中暗叫不妙,傳說只要冥獄的死神一出,就活不過今夜。看來,今夜不是他們亡就是對方死……
「管你們是什麼死神,惹上我們鬼差兄弟包你們沒命」田中寬拿出他的奪魂針,正想賞他們一針見死的滋味,田中寬突然覺得手腳無力的半癱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