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協議,不是嗎?」
「我以為協議會隨著時間改變,至少,你會有那麼一點愛我。」六年,她愛了眼前的他六年,六年後的相見和傷害非但未讓她退卻,反而讓她更愛他;她一直以為會有改變、會不同的。
突地,仿如有根蜂刺,一古腦兒地扎進黑月內心深處。
愛嗎?
不可否認,他的心的確因她而開始不同,他也不否認自己的確是愛上她,但那又如何?他的心已容不下別的女人,他的心只有那個白色羽翼的美麗天使能駐足;雖然,他想不起那天使模糊的容顏,卻依稀記得她是美麗的。
會逐漸愛上觀月郁彌,是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與那天使是這麼的相似,不同的是,觀月郁彌是這麼的需要人保護,和那天的暗夜天使是無法比較的。
「早點回去休息吧!」他無奈的輕嘆口氣,發覺自己的心正因觀月郁彌一番話而猶疑。
什麼時候,他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這一切肯定都和觀月郁彌有關;原來,人真的會改變。
望著滂沱的雨勢,黑月不顧一切的走入雨中,漸漸的消失在雨的那端。
臂月郁彌呆立在長廊上,直至黑月的背影沒入雨中。
「千萬別放棄。」邪月優雅的靠在木柱旁笑道。
「邪月?」觀月郁彌驚訝的看著簡直是無所不在、神出鬼沒的邪月。
「後天的香港之行似乎挺好玩的。」他優雅迷人的笑容中挾帶著一絲絲邪氣。
呵!好戲開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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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調整望遠鏡的角度,冷漠的觀看著對面毫宅內的一舉一動。
這次任務的主角是日本籍的江口龍澤,除了收集他的大麻王國在何地、殲滅外銷的主要管道外,必要時,他和西堂三神——楚神楚柏、狂神莫煜、怒神莫會適時的處理他這個廢物。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眼中。「郁彌?」他驚訝的喊道。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充斥心中。
「發生了什麼事?」熾神楚柏透過另一台望遠鏡看著屋內的觀月郁彌。
「她不是日本天門觀月源的女兒觀月郁彌嗎?怎麼沒待在東堂,反而跑來江口身旁?」楚柏調整著望遠鏡角度隨著觀月郁彌移動著。
「這女人在搞什麼鬼?」黑月臉上頓時罩上一層冰霜。
她不是該待在台灣東堂內嗎?怎麼會出現在香港?還該死的出現在江口在香港的豪宅里。
「放心,有煜和在里頭,他們會保護她的,就怕……」楚柏欲言雙止的瞄了瞄黑月。
「什麼?」
「江口性好漁色,難保他對觀月郁彌這個大美女不動心。」江口龍澤的色名遠播,只要被他看上的女人都難逃他手掌心。
「該死。」他低咒著。
他非把這女人五花八綁起來不可;無明火頓時充滿心胸,第一次有人讓他這麼動怒,偏偏那人就是觀月郁彌那個天殺的女人。
另一方面,屋內——
「難得在香港這種地方能踫上同鄉人啊!觀月小姐。」江口龍澤一口喝下香醇的百年威士忌,一雙賊色的眼直盯著觀月郁彌瞧。
真是個美麗的女人……他貪婪的吸了口氣,觀月郁彌的美讓他差點把持不住想在這里要了她。
「江口先生,你身旁的人好多喔!」觀月郁彌看著屋內一堆皆持有手槍的保鏢。
「喔——人多呀!都退下,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的打擾我和觀月小姐。」江口龍澤下令撤退保鏢,待保鏢一走,江口龍澤便像餓狼撲羊般的撲向觀月郁彌。
「江口先生,你想干嘛?」觀月郁彌連忙退到沙發後,驚魂未守的瞪著江口龍澤。
江口龍澤色迷迷的笑道︰「你要我撤走那些保鏢,不就是想和我溫存嗎?」這女人還真是騷,故意裝淑女。
「請你放尊重點,我是敬重你和我是同鄉人才和你來參觀你的屋子。」沒想到同鄉人有這麼差勁的,活該被黑月他們盯上。
「女人嘴巴都是這樣說的,等會兒在床上你就不會這麼正經八面了,我保證讓你舒爽得如在天堂那般……嘿……」江口龍澤一躍便站至觀月郁彌身前,不費吹滅之力的將她壓倒在地上。
「放開我——」
江口龍澤上下其手的撫著觀月郁彌曲線玲瓏的誘人身材,一只手緩緩的由她的大腿撫進裙內。
「放開她。」冷冷的槍口正無情的抵住江口龍澤的太陽穴。
江口龍澤嚇得趕緊縮回手,「你是誰?」他緩緩回過頭,看見黑月那雙冷漠無溫度的眼正透露著團團怒火。
「黑月……」觀月郁彌一見到,淚便撲簌簌的掉下來,整個人撲進了黑月懷中。
突然,一群人沖了進來,團團圍住三人。
「別以為你是冥獄的死神就可以隨意取人命,我江口龍澤的命可不是這麼隨便就給人的,來啊!給我捉活的。」狡猾的江口龍澤迅速閃入保鏢群中,逃離無情槍口的威脅。
一陣混亂之中,黑月將觀月郁彌推了出去,「快走。」
臂月郁彌跌了個踉蹌,心慌的看著眼前一團亂的局面。
「不……?倬……」她擔心的喊著。
一道銀白色的光快速的接近正與其他人搏斗的黑月身後,一旁的觀月郁彌倉皇的站起身,朝那道銀白色的刀飛奔擋去。
一陣火辣的刺痛穿過雪白的洋裝,紅色的血染紅了雪白,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郁彌——」
在混亂避,她隱約听到黑月喊她名字郁彌……
他從來不叫她的名字的……可是,他卻叫她——郁彌……
第五章
臂月郁彌緩緩睜開雙眼,月復部的傷口正毫不留情的傳來難忍的痛楚,讓她白如雪的臉頰更顯慘白無血色。
「你跑過來干什麼?」
一張眼,便傳來黑月慍怒的斥責聲。
「我不是叫你走嗎?」真是笨女人。
臂月郁彌虛弱無助的淌著淚,梨花帶淚的臉龐讓人好生心疼。「我擔心你會受傷……」那時她見那把刀即將砍上他,她一急之下才連忙沖到他身後替他擋了那一刀。
「愚蠢。」就說她會成為他的負擔,還真是沒料錯。
「我……」
「你還真不是普通麻煩,事情都讓你搞得一團亂;更糟的是,還讓江口給逃掉。沒事你跑來香港做什麼?還與江口龍澤在一起?」黑月冷漠的斥責挾帶著觀月郁彌未察覺的擔憂。
如果她真的有個什麼,那江口龍澤也別想活;不管他躲到哪里,他都會把這鼠輩揪出來大卸八塊,讓他死無全尸。
「我是來幫堂主帶一些新的玩具回台灣給他孫子的,誰知剛好遇到同鄉的江口龍澤,在異鄉遇到同鄉人總是讓人感到放心,所以我才應他的要求到他住的地方一坐,誰知道他竟是你這次的目標……」她只是很單純的來香港,沒想到卻壞了黑月的事。
「那種危險場面,你不該再沖進來,那只會造成別人的負擔。」他火怒的斥道。
女人永遠分辨不清事情的危險性,在危急時只會像只無頭蒼蠅般亂撞亂飛。「笨。」他低咒著。
「我知道……對不起;但我只是想保護你……」那是一種本能,愛他的本能。
她當時就只有這個念頭——保護他。
黑月眸中迅速竄過訝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在那種廝殺的混亂場面下只是單純的想保護……他。
從他懂事以來,每個個都瞧不起他,恥笑他是孤兒、以欺侮他為樂,甚至將他推入危險,視而不見的讓他陷入危險中而不救他;而觀月郁彌竟想靠自己那微薄的力量來護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