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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韻悄悄的接近正在蓮花池畔發呆的觀月郁彌。
「今天,你臉色不太好喔!」任羽韻輕皺柳眉看著一臉蒼白的觀月郁彌。
臂月郁彌抬起頭,看見是任羽韻,一顆心得到莫名的安定。「昨天,我做了惡夢。」她輕描淡寫的帶過,不想回想起昨晚她被黑月刻意羞辱的畫面。
「惡夢?我也做過,不過我老公都會在旁邊保護著我,所以我很久沒受過惡夢侵擾了。」只要有老公在身旁,她就什麼都不怕。
「真好。」她流露出欣羨的眼神,羨慕任羽韻有個疼她至極的老公。
「黑月不是回來了嗎?小倆口小別勝新婚吧!」任羽韻掩嘴賊笑。
這兩個該不會是戰到天亮吧!難怪郁彌的臉色這麼差,這也難怪,兩人好些日子不見,一見面總是會點著那把熱情的火焰嘛!
臂月郁彌搖搖頭,沒有回答。
昨晚,她是徹底的被他踐踏得一點尊嚴也沒有。在他心中,她果真只是他的玩物,而他不也承認了嗎?
「你們吵架啦?」看她那副淚都快滴下來的模樣,八月是黑月欺侮了純真善良的觀月郁彌。
臂月郁彌仍是靜默不語。
「可惡的黑月竟敢欺侮你?我非找他算帳不可。」任羽韻拉起袖子,一副打抱不平的往月屋走去。
雖然和觀月郁彌才認識幾天,但她早已把觀月郁彌當成好友看待,好友有難,她這個做朋友的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她非得去教訓這可惡的黑月不可。
「羽韻,別這樣。他並沒有欺侮我。」觀月郁彌趕緊拉住怒氣中燒的任羽韻。
她可不想被他們知道她和黑月之間真正的關系。
「別替他解釋。」黑月這家伙本來就冷傲又不愛講話,可想而知他一開口會怎麼傷害無心機又單純的觀月郁彌。
「他真的沒有欺侮我,是你多心了。」
在觀月郁彌的幾番解釋下,任羽韻這才打消了去月屋找黑月算帳的念頭。
「如果黑月真的欺侮你,你可要告訴我喔!我會想法子幫你整他的。」鬼靈精怪的任羽韻笑道。
「你要怎麼幫我整他?」她倒想知任羽韻會如何幫她。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離開黑月,她又能去哪里?
「把你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男人不受一次教訓,怎會知道錯失了什麼。
「是嗎?」觀月郁彌眼底飄露出一抹不知名的愁。
她的思緒又飄向不知名的遠方,她到台灣都一個月了,不知道日本那邊的情況怎樣?組織運作情形如何?由誰在掌管大權?什麼時候,她才能再踏上日本那塊熟悉的土地?也不知道黑月是否查到殺害父親的幕後真凶?她想念日本的一切,包括六年前的那段暗夜記憶。
而黑月那張過分好看的冷峻臉龐卻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為什麼總是不顧一切的撕裂她的心、踐踏她僅剩的自尊。
臂月郁彌帶愁的眼頓時映入一雙俊男美女朝東堂大廳方向走去,「那兩個人是誰?」那女的美艷至極、男的則是俊美如天神,好速配的一對。
「那女的是冥月,東堂唯一的女性殺手。旁邊那位則是她的老公,身份不可透露。」
「他們看起來很幸福。」她好羨慕這樣的神仙眷侶。
「你也可以啊!」
「我和黑月……怎麼可能像這樣。」
「對付黑月那種悶騷的男人啊!你可別白白的讓他玩弄于股掌之間。」任羽韻神秘的笑道。
回過神的觀月郁彌不解她這番話的用意。「我不懂。」
自小,她接受的是傳統禮教,對于男人就只有服從和順從,這樣才是一位標準的好女人。所以,她的世界向來只有順從和听話,從來沒有像任羽韻這般多采的生活和鬼靈精怪的想法。
「一成不變的女人是很讓男人將心放在你身上的,所以你必須學會迎合他多變生活,但也要讓他習慣有你。」她像個老油條般的訓示著剛入門的學生。
「迎合?習慣?」她愈說愈讓她迷糊了。
「來,我告訴你喔!男人啊……」任羽韻眉開眼笑的將自己的經驗說給觀月郁彌。
吹著微風的午後,中庭里正有兩個女人談得不亦樂乎,還不時傳來銀鈴般的開朗笑聲。
而另一個角落里,卻有一雙冷漠孤傲的眼正緊盯著她們瞧。
「二個女人湊在一起比麻雀還吵吧!女人就是這里可愛又惹人憐。」邪月一聲不響的出現在黑月身旁,臉上濃厚的笑意可是俊得迷死人。
黑月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這種蠢問題,他不屑回答也不願回答;只要是邪月這超級大廣播電台一開嘴,肯定沒好事。
所以,靜默是彼此間最好的相待方式。
當然,不甘自言自語的邪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饒過身旁那根故意把耳朵蓋起來的木頭。
「平常像根木頭似的,可是在需要的時候就找人家,別把人家當東西的東丟西甩;好歹她也是個千金小姐。像你這樣隨著‘興致’走的臭男人,必要時,也要做好萬全準備,免得哪天讓她不幸中獎、害了人家一生,到時候我可不幫你做壞事喔!」再不說話嘛!就不信你真的是根朽木。
黑月頓時賞了正在一旁暗自竊笑的邪月一記「多管閑事」的大白眼。
「我還以為你的眼部神經都死了,沒想到你的眼神竟是這麼靈活生動。」邪月不怕死的咧嘴笑著,還刻意露出他那排整齊白淨的貝齒。
「閉上你的臭嘴。」要不是看在他是一同工作多年的伙伴分上,他老早就不客氣的朝他那俊美的臉上劃一刀。
「會講話嘛!不是啞巴嘛!那有空就多對美女講講話,別老是要人家面對著你這座冰山和一棟空洞的屋子,好歹她也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他可是實話實說,絕無半句虛言,若有,他邪月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唉!不過看來這輩子,他的名字是倒不過來?!
「我和她的事,你少管。」他不耐的轉過身想遠離邪月那張惹人厭的俊臉和不斷傳來的笑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郁彌對你的愛意,你怎麼忍心傷害她這麼深。」男人有時還真是一種討人厭的動物;就像黑月這種絕不低頭的男人,有時還真想甩他兩巴掌,看看他會不會醒。
「我不需要愛。」他的心不需要這種東西。
邪月帶笑的哼了哼。「每個人都需要,連你也不例外,我敢說你也愛她,只是不肯承認。」要不,他干嘛躲在這里偷看人家。
「我和她之間絕不會有交集,只是各取所需。」
邪月揚揚眉笑道︰「通常各取所需的結果就是變成非常需要。」
黑月又賞了一旁眉飛色舞的邪月一記凶光。
「這個討厭鬼……」他不悅的低咒著。
耳畔頓時又傳來觀月郁彌引人注目的溫柔笑聲;那聲音如魔音般一次又一次的傳進他心底,讓他的心旋起一陣他也不自覺的溫柔漩渦。
第四章
砰——
室內練靶場正揚起陣陣駭動人心的槍聲。
臂月郁彌偷偷的站在門外,看著熟悉的黑色修長身影。
自從那夜的羞辱後,她就將自己刻意藏起來,避見眼前那個男人。可是,心中想念的情結卻像黏人的絲硬是緊緊的纏繞在她心頭,讓她無法克制自己想見他的強烈。
黑月一發又一發的子彈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標上的紅心,他專心的看著眼前的紅心,將最後一發子彈射出。
最後,他放下槍。
「偷窺別人是很不道德的下流行為。」黑月熟練的收著手槍,朝一直安靜隱身于門後的觀月郁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