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听過「冥獄界」嗎?
傳說古老的中國是由四個半邪半正的家族所分別統治,它們分別為-海、宓、玄、甄。
為擴大國土領域,四個家族便合而為一,四族的結合使得原本分散的邪惡力量凝聚壯盛,漸漸形成一個令人聞之喪膽的黑暗力量,冥獄界就是在這個既邪既正的黑暗力量下,成為控制黑色地帶的首領。
冥獄界-一個富涵東方色彩的神秘黑色組織,且亦正亦邪的統治著黑、白兩道。它背後所擁有的驚人力量並非言語所能形容-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主導世界的金融交易,操控陸、海、空的世界。
這個叱 國際的黑色組織是由冥界之王「冥王」,以及鬼獄之帝「獄帝」掌控,冥王管天、獄帝理地。
冥王與獄帝是依「海氏家族」自古傳承的族規而承襲尊貴的王者之位。行事一向神秘、果斷、迅速的海氏家族是統籌冥獄界的主導者。
海氏家族自古便以王者之姿領御冥獄界,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冥王與獄帝是由家族中所誕生的雙胞胎兄弟所承襲。
不可思議的是,冥王或獄帝其中一方每一代都會產下雙胞胎男嬰。
在族規里,兩位首領必須在三十歲生日前結婚,以便培養優秀的下一代新領導人。
如果,滿三十歲生日前未娶到心中最佳的後妃人選,就必須由冥獄最德高望重的十位長老,從世界各地的上千位名媛淑女中挑選出最優秀的十位淑女,稱為「十妃」來參加「紅妝宴」,再由這十妃中選出三位符合標準之「準妃」讓兩位冥獄之皇親自欽點。
鎊界名媛淑女紛紛期待紅妝宴的藍帖到來。當接到藍帖就表示有希望入選初賽;再到綠帖時,就表示有希望晉級決賽。但,最後只有三個人能拿到代表入選參加紅妝宴的紅帖。
在冥王與獄帝即將滿三十歲的前夕,冥獄的十位長老已紛紛發出上千封邀請函,紅妝宴的喜訊正如火如荼的蔓延至全球各個角落中。
第一章
一輛黑色的賓士跑車緩緩停下。
「阿甄,下車。」一名美麗的少婦牽著那與自己神似的美麗女娃下車。
「媽媽?」女孩睜著一雙不解的大眼看著媽媽。
「在這里等一下媽媽,媽媽待會兒就回來接你。」打扮貴氣的婦人模著女兒稚女敕的臉蛋說著。
「為什麼?」這里什麼都沒有啊!
這里除了一座雄偉的寺廟和幾處零星的路邊攤外,就見不到什麼人煙了。
「乖,在這里等媽媽就對了。」少婦臉上呈現明顯的不耐煩。
「那你什麼時候要回來接我?」
「你跟她廢話那麼多干嘛?快上車。」車里一名油光滿面的中年男子不悅的斥道。
「好啦!」少婦推開女孩小小的雙手,頭也不回的上車。
「媽媽?」女孩那乞求的無辜雙眸正映在車窗外。她不懂,媽媽為什麼要她在這里等。
「別吵了,我待會兒就回來接你。」少婦轉過身無視窗外女孩那不解又惶恐的童稚面容。
「快走,省得這個賤貨又纏上來。」少婦催促著司機。
「虧你想得出來把她丟在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她就算不餓死也會冷死。」中年男子笑得邪惡。
「要不是懷了她,我也不用嫁給她那沒用的爸爸,還得過著那種窮酸人家的日子。要命的是,她那不爭氣的老爸還摔死在工地,還要養個賠錢貨,教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過活啊!」一想到她就氣,都是這個小賤貨害她過了這種窮日子四年,早知道就拿掉她,省得她跟著受苦。
現在好不容易挨到有人肯花大把銀子養她,她當然不能讓這個拖油瓶跟著她,免得到手的好運又給溜走。
「那男人死了,你又甩了這個拖油瓶,跟著我保你吃香喝辣的。」男子狂笑,一雙肥肥的手在少婦玲瓏的身軀上不安分的模著。
「死鬼,快走吧!」少婦不留情的臉上正為甩掉眼中釘而笑著。
車窗外那張小小的美麗臉蛋正隨著車子的前進而漸漸模糊。
一個下著雨的早晨,在台中近郊外有一座莊嚴雄偉的大寺廟,佛音正梵唱不斷,里頭的觀心大廳有上千名黑衣人,靜跪坐在地隨著梵音而誦讀著。
一聲聲清亮的鐘響傳遍寺廟上上下下,上千名黑衣人紛紛雙手合十又一拜後起身,秩序井然的離開大廳。
長長的樓梯兩旁站滿了黑衣人,樓梯的盡頭有著兩部高級跑車恭候主人。
一對年約十歲的俊美雙胞胎男孩,穿過恭送他們的隊伍來到高級跑車旁,身旁寸步不離的貼身護衛,分別為兩人打開跑車的車門。
「玄少爺、冥少爺請上車。」護衛恭敬的說著。
「阿威,待會繞到東堂。」左耳帶著一顆黑鑽耳環的海玄冷冷的開口,那與生俱來的王者之姿令人不得不感到敬畏。
「是,玄少爺。」楊威恭敬的回答著小主子。
兩輛車子在眾人恭敬的目送下緩緩朝冥獄的四大堂之一-東堂駛去。
「停車。」左耳帶藍鑽的小男孩突然開口。
「冥少爺?」楊威和楊銘不解的看著突然出聲的小少爺。
「阿銘,停車、開門。」海冥命令著。
「是。」楊銘不敢有所遲疑,立刻撐傘迎接小少爺那將近一百五十公分高的身子。
「冥少爺,小心雨。」楊銘將雨擋在傘外,不讓小少爺有一絲淋到雨的機會。
左耳帶著藍鑽的男孩,目光一直鎖定在對街那抹因奔跑而跌倒的細小白色身影上。
那是……一個小女孩……
「還跑-你這可惡的小偷,年紀這麼小就知道偷東西,看我不打死你。」一名中年男子,在陰雨蒙蒙的天氣里追著一名全身早已淋濕,穿著白色洋裝的小女孩。
「別追我……啊,饅頭……」小女孩哭著,手中的饅頭因顫抖和害怕掉落在積著泥水的紅磚地上。
她小小的身影連忙拾起兩個小手掌才能捧住的饅頭,卻因地滑而摔了一跤。
「啊-」那沾著泥濘的饅頭又從她手中滾了出去。
她強忍著膝蓋傳來的痛楚,再次撿起髒兮兮的饅頭。「啊-放開我。」
細弱的手臂被中年男子緊箍不放。「你這小偷,老偷我的饅頭,你沒人教啊?我這次非打斷你的手不可。」男子隨地拿起一根木棍就往女孩身上揮去。
「不要……我只是肚子餓,等媽媽來了就可以給你錢……」小女孩忍著手臂傳來的陣陣痛楚哭喊道。
她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你這野孩子,哪里來的?哎喲……」
眼看第二棒又要揮下,男子卻突然慘叫一聲,手中的木棍因手臂麻痛而掉落。
「老板,你一個大男人欺侮一個小女生能看嗎?」海冥俊秀的臉龐揚起邪魅的微笑。
「小表,你知不知道這小偷偷了我好幾次饅頭,打斷她的手是她活該。」這小表說話的樣子怎會令人不寒而栗。
「她共偷了你幾次饅頭?總共幾顆?多少錢?」飽含慍怒的黑眸正透露著絲絲憐惜。地上那個小女孩……好瘦小。
「她偷了我五次饅頭,總共三顆,一共三十元。」老板理直氣壯的答道。
「阿銘。」
「是。」楊銘拿出一千元給老板,又安靜退回男孩身後。
「小表,我可沒錢找你。」這小表還真有錢。
「賞給你了,你可以走了。」他半挑眉笑道,區區一千元他向來不放在眼里。
「你這小偷,算你好狗運,有人救了你。」中年男子將錢塞進口袋,快步離開。
海冥走近坐在地上的女孩身邊。「你幾歲了?叫什麼名字?」他拿出手帕,擦去她臉上的泥濘和雨水。她大概只有四、五歲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