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爸爸是誰?「他始終沒听她提起肚子孩子的父親是誰。
「別問了。」她將目光移至漸漸轉紅的楓葉上。
這個孩子,總讓她不小心想起他。
衛衡陽看著她落寞的臉龐,想著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馴服他這個蠻橫的霸道表妹,讓她的心完全遺落在他身上。
半晌,衛衡陽扶起唐清蓉欲往蓉屋走去。
「小心。」衛衡陽小心翼翼的扶著唐清蓉下樓梯。
「表哥,你真的變了。」唐清蓉飽含戲謔的黑眸正望著身旁細心的大男人。
衛表哥跟他好像……一種油然而生的熟悉情愫霎時涌上心頭,但那個男人……跟她沒關系了。
「放開你的色手。」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身影同時竄入唐清蓉眸中、耳內、心里頭。
「你……」她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前面的任羽東,他……完全好了,跟以前一樣俊美迷人。
「親愛的,他是誰?」任羽東拍開那雙黏在唐清蓉身上的手,隨即將她帶入自己懷中,且不悅的白了衛衡陽一眼。
他知道待人不可以這麼沒禮貌,但是他更知道自己的女人不能讓其他男人白白便宜。尤其是眼前這個有著陽剛俊容的登徒子!
「你……放開我。」唐清蓉惱怒的看著將她擁入懷中的任羽東。
這個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的不要臉,簡直目無法紀到了極點。
「任羽東?」這張迷死全球女人的俊俏臉孔和高超的交際手腕,教衛衡陽很難認不出他。
他饒富興味的看著眼前俊美非凡的美男子,莫非這男人就是蓉蓉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她是我的女人。」他的意思夠明白了吧!這家伙再不識相走人,可就真的欠扁了。
「哦,可是蓉蓉好像沒跟你有任何婚約吧!沒有約束的女人任何人都可以追求她。」衛衡陽惡意一手拉過唐清蓉,將她摟在身旁。
蓉蓉?叫得倒是挺親密的,任羽東不是滋味的在心里嘀咕著。
「她肚子里面的那個也是我的。」任羽東得意的炫耀著他的勝利品,這是唐威跟他說的。
衛衡陽露出一口白牙,緩緩笑道︰「當個現在的老爸也不錯,我挺樂意的。」
「你這人面獸心的家伙,你兩個都想要?」他才不會讓他如願。
「有何不可,愛一個人就得愛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孩子。」
「我知道,喂——收回你那雙該死的色手,你再把手放上去,我就剁爛你那雙手。」這的手又賴在他親愛女人的腰上,可惡至極的大色魔。
唐清蓉冷冷的瞥了任羽東一眼,轉頭對衛衡陽輕柔說道︰「我們走吧!」
她那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愛憐。
「好。」衛衡陽擁著她離開,將任羽東完全拋在身後。
***
東堂最近熱鬧得很,古意盎然的園子里時常可見二男一女上演著火爆又精彩的奪愛記。
「別再跟著我——」唐清蓉瞪著任羽東,慍怒的警告著他已將她的怒火挑到最高點。
「親愛的……」任羽東不死心的又黏上去,一路緊跟著唐清蓉。
「我說別再跟著我。」該死的,他是听不懂是不是。
「親愛的,別生氣免得動了胎氣。」任羽東撫著唐清蓉那大大的肚子,一種為人父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但,每當他在享受這種即將為人父的喜悅時,偏偏就有人要來破壞。
「蓉蓉。」衛衡陽總是輕易的將唐清蓉帶離他的懷抱,氣得他牙癢癢。
「衛衡陽,別踫我的老婆。」任羽東推開衛衡陽,佔有性的再度摟住唐清蓉。宣示她是他的女人,警告他勿近、勿想、勿模。
「任羽東,誰準你踫我的?」唐清蓉不客氣的扳開他的手。
「親愛的……」
「別再靠近我半步,唔……」唐清蓉撫著隱隱作痛的肚子,嚇壞了身旁二個男人。
「蓉蓉!」
「親愛的!」兩個男人緊張得不敢亂動,生怕一個動作便會讓唐清蓉的疼痛加遽。
「沒事。」她蒼白著一張臉撫著肚子,緩緩走回屋內。
「親愛的……」任羽東追上唐清蓉。
「唔……」陣痛好像愈來愈頻繁。
「你沒事吧?」任羽東察覺她的不對勁。
「我好像……要生了……」這種感覺好奇怪……好像有東西要從肚子里面跑出來似的。
「要生了?」任羽東二話不說,抱起便往車子方向沖去。
一旁的衛衡陽也看出不對勁,他沖上駕駛座。
「我來開車。」
「來不及到她產檢的醫院了。」任羽東環抱著因陣痛而顯得極度痛苦的唐清蓉。
「那就得在東堂的醫院生了。」衛衡陽將車子轉向,直奔東堂後面的醫院。
他依稀記得,東堂的醫院好像只有外科醫生駐守,並沒有什麼婦產科醫生耶。但此刻已不容多遲疑,先到醫院再說。
***
唐威高興的抱著小孫子喂著牛女乃。
「乖乖喔!沒想到那些手笨腳笨的外科醫生還能將這討人喜歡的小心肝給平安接生出來。
他逗著長相漂亮的孫子,這孩子壓根兒就是任羽東的翻版嘛!
「喝完這一口就不喝了。」任羽東半哄半騙著唐清蓉喝雞湯。
「把湯拿開。」她嫌惡的推開滿是中藥味的惡心雞湯,她從小到大最不喜歡喝這種東西。
「親愛的,你剛生完寶寶需要補補虛弱的身子。」他又將湯湊到她面前。
「我說把湯拿開。」混蛋,听不懂人話啊!
「親愛的……」此時,衛衡陽捧著一束康乃馨走進房內,「給最偉大的媽媽。」說完,還不忘在她頰上落下一吻。
「謝謝。」唐清蓉拿著盛開的康乃馨,開心的笑著。
一旁的任羽東不是滋味的瞪著老是來破壞他們一家三口相處的衛衡陽,活像他才是一家之主似的。標準的鳩佔鵲巢。
「來,讓我抱抱。」衛衡陽從唐威手中接過可愛的嬰兒。
「誰準你踫我兒子的?」任羽東火速的又從衛衡陽手中搶過嬰兒。
「他可能會姓唐,也可能姓衛,就是不太可能姓任喔!」衛衡陽別有涵義的說道。
「他身上流的是我的血,他絕不可能姓衛。」任羽東再次得意的告訴這個討他厭又讓他氣惱的臭混血兒誰才是孩子的生父。
「那得……看母親怎麼決定!」衛衡陽走到唐清蓉床邊,飽含笑意的黑眸正透露著濃濃興味。
「他不會姓任。」唐清蓉下床,不客氣的從任羽東手中抱回早已酣然入睡的兒子。
「親愛的,你怎麼可以讓我的孩子跟那個禽獸姓?」不會吧!清蓉難道真選擇那個混蛋。任羽東對衛衡陽的恨又加深了,恨不得將他打得滿地找牙。
「那是我的事。」唐清蓉滿足的撫著兒子粉女敕細致的臉龐,一種為人母的驕傲正漾滿她的臉。
他長得真像……他。這點,不得不讓唐清蓉在心底默默承認。
「你不可以拆散我們父子。」他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送給眼前礙他眼的臭男人。
「這孩子是我生的,我有替他選擇父親的權利。」她不想她的兒子遺傳到他父親的風流和花心,她才不要另一個該死的任羽東又出現在她面前。
「可是,我才是他的父親。」任羽東瞪著罪魁禍首衛衡陽。
都是他!要不是他,他也不會落得有兒抱不得的地步;要不是他,他早就把嬌妻抱回家哄了。都怪他莫名其妙的介入他們之間,害得他和她之間的鴻溝更大、更深,而且根本就無法平心靜氣地好好談談。
「滾。」唐清蓉淡淡的下達命令,目光不舍地離開懷中那粉女敕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