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每次只要他使出這一招,她平時的理智和蠻力都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兒去,只能愣愣的任他擺布。
「親愛的,你愈來愈漂亮,盛開的櫻花都沒你這般誘人呢。」他將她推倒在石桌上輕吻著。
他喜歡喊她親愛的,每次只要喊她親愛的,就有股莫名的愛憐在他心中擴散,就好像她真的是他親愛的。
在東堂的一片櫻花繽紛中,正上演著熱情的畫面。
任羽東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他慢慢的撩起她的長裙,露出那白皙勻稱的修長雙腿。
兩人就這麼忘情的在人來人往的院子涼亭里,上演幕幕纏綿畫面,絲毫沒發現有其他觀眾。
「看什麼看,做事去。」
唐威嚴厲的聲音乍然響起。
唐清蓉猛地驚醒,她用力推開意猶未盡的任羽東,轉頭一看,竟看見回廊上眾多穿著黑衣的手下和——老爸?
唐威那張掩嘴笑的俊臉和身旁那些該死乘機模魚觀戲的手下們,個個嘴角都強忍著笑意。
叱 黑道的冥獄東堂里,向來以潑辣、狂傲、無禮又刁鑽難伺候出名的唐清蓉,竟也沉浸在愛的漩渦里,忘情的在人來人往的院子里和素有「情場叛客」花名的任羽東大演香辣情戲。
他們的大小姐終于變得像女人了!在場的人莫不感到欣慰。
「該死!」唐清蓉沮喪的撫著發疼的頭,又猛然瞅著臉上帶著笑意的罪魁禍首。
「親愛的。」任羽東不負眾望的又偷得一吻。
「都是你!這下有十條黃河讓我跳也洗不清了。」她咬牙切齒的吼道。
每次都害她背黑鍋,害她和他的關系愈來愈扯不清、愈來愈曖昧,更害她無法解釋自己的清白。
無奈,身旁傳來任羽東輕柔的呢喃和眾人欣羨的贊嘆聲。
「我們只要永浴愛河就好,你不需要跳黃河。」任羽東反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又再一次在眾目睽睽下吻得她昏天暗地。
***
「放開我——」唐清蓉不斷的扭動被任羽東強扛著的身子。
「親愛的,如果再這麼動下去,難保我不會在淺園內要你!」任羽東迷人的臉上漾著邪惡的笑容。
一听到這個該死的下流胚子滿帶春色的話語,唐清蓉便乖乖的動了不也動的任這個惡質的可惡土匪將她扛出淺園大門。
依照他以前可惡下流紀錄,她知道這只大真的會這麼做。
丙然,威脅的話語一出,肩上的美人頓時乖了許多。這也讓他覺得輕松了些,天知道一個女人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這還差不多。」他滿意的看著肩上動也不動的美人,將她放上車。
「你要綁我去哪里?」
她長那麼大,第一次看到比她還土匪的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她,虧她還是冥獄東方分支——東堂堂主的女兒,黑道最無禮、惡劣的千金。
「去看日落。」他發動引擎,紅色的賓士敞篷跑車像子彈般飛速離開。
「無聊。」她輕哼一聲。
這男人不是整天纏她,就是明目張膽的將她扛上車,強迫性十足的帶她去他布置好的地方,然而她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最後也會屈服在他狂野又狂熱的火吻下。
這家伙就只會來這招。偏偏,她就偏敗在這一招。
可惡,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眷戀他的吻?還乖乖的任這個狂對她做出火辣的下流肢體撫觸動作而甘之如飴。
天——她到底是哪根筋錯亂了?
「親愛的,今天是我們交往一個月又十天,所以我們上山賞日落。」即使開著車,他帶是能輕易的襲得她豐盈的紅唇。
「喂,你在開車耶!專心點。」這只竟然可以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一邊開車一邊偷襲她,而且動作還該死的如此熟巧。
丙然是訓練有素的大!
一思及此,她心中竟不自覺地泛起陣陣酸意和怒氣。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他熟練的轉著方向盤,輕松的隨著蜿蜒的山路而上。
「沒事。」她烏溜溜的黑眸正透著絲絲不悅。
哼!她怎麼可能跟他說她是為了他曾經和其他女人打情罵俏而吃醋。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她對他產生了莫名情愫和不該出現的感覺。
「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女人的心態,他可是了若指掌。
「誰、誰會吃你這只該死的一千遍大的醋!」心事被猜中,一向自傲的她竟有些惱羞成怒。
「你明明在吃醋。「女人就是不愛說實話。他俊美非凡的側臉上慢慢泛開那迷人的又性感的笑容。
「閉上你的烏鴉嘴!」這該死的男人就只會挖苦她,那恥笑的嘴臉還該死的迷人又誘她心神。
他那張原本令她厭惡的娘娘腔俊臉,在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下竟愈來愈令她眷戀,還該死的讓她覺得迷人,甚至散發著致命的危險氣息。她不是不承認他的確具有讓女人瘋狂的優質條件。
唉,看來她真的中毒很深。竟然淪落到幫這個吃她豆腐的小人說話外加贊美。
「是不是愛上我了?」女人的通病都一樣。
「誰會愛上你這頭世紀大種豬?」他說話非要這麼不要臉嗎?可是……好像是有點說中她的心聲。
「到現在你還不肯接受我?」任羽東停好車,一臉挫敗的問道。
唐清蓉別開臉,無禮、不屑的臉上有著不可一世的倨傲。「誰會接受你!我又不是那些整天追著你跑的花痴。」她口是心非的說道。
「你還在懷疑我的真心……」任羽東失望中慘境雜著心痛的俊美臉龐,令人覺得不舍。
唐清蓉將他失望的神情盡收眼底,心里直咒著自己的無情傷了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懊悔的看著他傷心的推開車門下車,她不自禁的也跟著下車。
她的心連她自己都不懂,喜惡參半的天秤兩邊上上下下,但最近喜愛的那璉似乎重了點。
她討厭他打擾她的生活,卻又在不見他人影時心情為之郁悶。這種矛盾心情愈來愈明顯。
「我知道是我努力的不夠,便我會繼續努力讓你看見我的真心。」任羽東執起她柔女敕的玉手,又恢復之前的意氣風發。
「可是你花名在外。」她討厭他的大愛心態。
「你不也惡名昭彰?」他反諷地問。
「可惡,你竟敢恥笑我。」這個得寸進尺的臭男人,虧她剛剛還為自己說出傷他心的話而自責,這下他卻反過來將她一軍。
臭男人。去死、去死、去死吧!
「我的意思是我們剛好是天生一對。」他深深的笑容里有著迷人豐采。
唐清蓉霎時紅霞布滿雙頰,她的伶牙俐齒在他面前完全不管用也不靈光,只有被他佔便宜的份。
「你的臉比落日的彩霞還美……」看傻的任羽東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輕輕烙下一吻。
山上除了美麗的落日外,還有著令人羨慕的兩人正沐浴在黃澄澄幸福的光圈中。
***
任羽東牽著唐清蓉白皙的小手漫步在安靜的山頂,俯瞰著美麗繁華的夜景。
「真漂亮。」唐清蓉驚嘆的看著台中繽紛的夜景。
她雖然生在台中,但一直沒時間去了解台中的一切。她整天不是忙著處理堂內的事,就是待在淺園,對于黑夜的娛樂活動她並不熱中。因為每每黑幕降臨時,她便和手下們緝捕著黑道鼠輩。
對于黑夜,她並沒有一般人的喜愛,相反的只有憎厭,所以她選擇在黑夜行動,為的是想忘了那一段不愉快的惱人記憶。
的確,那段討厭的記憶確實在她故意的遺忘下漸趨模糊。只是,偶爾潛伏在黑夜的她仍會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