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邪月利用電腦網路了解目前情勢後,就教了他這最老套卻也最有用的一把,他說女人都喜歡花的,尤其是紅玫瑰。
「羽韻……我很喜歡你,這花……不行。羽韻……我們一起回台灣……」呃,怎麼說都肉麻。就這樣,他一直反覆練習如何把話說得順口又恰合心意。
任羽韻推開門,正想回房拿棉被出來曬,卻看見魅影捧著一大束玫瑰在門口走來走去,口中還不斷嘀嘀咕咕的。
「這……個……花送你的。」魅影不自然的將花塞給她。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送花給女人。
「謝謝……」任羽韻也生澀的回應著。畢竟她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這種感覺……好特別。
「我們去吃早餐?」他伸出手。
「我換件衣服。」她拿著花高興的進屋去換衣服。
怎麼穿都好丑……任羽韻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滿意的嘟起嘴,肚子大得穿什麼都難看。
「怎麼這麼丑……」這樣跟馥揚出去一定會被人笑的。她沮喪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突然,魅影站在她身後幫她把衣服拉平。「你很漂亮。」他喜歡看她嘟著小嘴的樣子,很可愛。
「我變得好胖,這樣跟你出去會被人笑。」
魅影撫著她粉女敕的小臉蛋,輕笑道︰「你的美麗沒人比得上。」黑色的眸中滿是對她的憐愛。
「真的?」這是馥揚嗎?那個總是冷冰冰的馥揚?
「走吧!」
他主動牽著她的手,掌心傳遞的溫熱讓她有股莫名的感動。幸福好像離她不遠。
一整天,想影就這樣牽著任羽韻的手在街頭逛著,為她添且新衣裳、為小寶寶購置所需的物品。
「你現在住在哪里?」
「冥獄的支系遍及世界各地,每個地方都有冥獄所屬的東方山莊,我就住在那里。」他淡笑。
「我可以去看著嗎?」她想去看看,可是,馥揚一定會說不行。
「走。」
「去哪里?」
「東方山莊。」他寵溺的捏捏她的粉頰。
※※※
車子停在任羽韻的屋子外頭,魅影牽著手讓她平穩的下車。
「我明天再來接你。」
就在任羽韻未有任何答覆前,安田成一突然冒出來,冷不防的從魅影手中接過任羽韻的手。
「明天我要陪她去做產檢,所以她不能跟你約會了,抱歉。」
魅影陰寒的目光又出現,他只要一看到這個滿臉書卷味的日本男人就深覺不是滋味,尤其他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說明天要帶羽韻去產檢,活像他才是她孩子的父親。
「可是——」任羽韻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硬生生的被安田成一截斷。
「產檢是一定要做的,更何況你產期在即。」安田成一將她扶進屋內,又轉身來拿她的東西。
「別靠她太近。」魅影冷冷的警告。
安田成一露出一抹賊笑,「她只是懷了你的孩子,又沒跟你有任何婚約,我為何不能靠近?大家公平競爭。」拿著一袋袋的東西,安田成一得意的走進屋。
必門前,他還不忘對魅影露齒一笑。
懊死!他竟然忽略了安田成一這個居心叵惻的家伙。
※※※
「羽子,喝湯。」安田成—一口一口地喂著任羽韻。
「我自己會喝。」她端過湯,自己喝著。
「怎麼不讓我喂?是不是怕被人瞧見。」他太了解她的顧慮了。
「沒有……」她的確是怕馥揚誤會。
任羽韻一邊喝著楊,一邊看著窗外的動靜。今天馥揚還沒來看過她。
「他今天不會來了。」
「為什麼?」安田成一最近變得好鐵齒,說什麼是什麼。
「因為……早上我看見他摟著一個漂亮又性感的尤物在街上走,就在公園附近。」安田成—一邊說,一邊還不斷注意她的表情變化。
騙人。任羽韻怔得很說不出話來。
「我先走了,待會兒我還要去補習班。」安田成一關上門離開。
可是……「東方山莊」不就剛好在公園那里嗎?
穿上外套,任羽韻叫了輛計程車,告訴司機東方山莊的地址。
※※※
任羽韻拿著魅影給的通行晶片,通過精密的紅外線保防系統進入山莊。
走至前幾天他帶她來的屋子前,她深吸一口氣,不知道里面是怎樣的一個畫面。
蹦起勇氣,她伸手敲門。叩、叩。
沒人應門。任羽韻又再敲一次。叩、叩。
奇怪,沒人在嗎?她伸手握住門把,順勢將門打開。
門沒鎖?她進入屋內,順著樓梯上樓來到他臥室前。
「馥揚,你在嗎?」任羽韻推開房門,進入偌大的臥室。
「你是誰?」躺在床上、用被單半掩光果身體的冶艷女子問道。
「你又是誰?馥揚呢?」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一絲不掛的躺在馥揚的床上。
難道馥揚……
「小聲點,馥揚睡著了。」女子移開身體,讓她看見躺在身旁的男人。
「你們……這是做什麼?」任羽韻喘著氣,空氣怎麼這麼混濁不清,就連她的眼也是……
女子笑道︰「你看也知道我們剛剛做過什麼啊,馥揚像是一頭狂獅,直撲我身上,他總共要了我五次才甘休。」女子撥投凌亂的卷發,嫵媚的說道。
「騙子!一群騙子……」不會的,她的馥揚不是這種人,可是床上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俊臉,的確是他……
「你還不走嗎?或是要等馥揚醒來,我們再做一次給你看?他的床上功夫真棒。」女子撫著馥揚那寬闊的光滑胸膛說道。
「不要說了。」
一陣惡心竄上喉頭,任羽韻奔跑著離開房間。
她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又再一次碎裂的聲音,傷心之余,卻沒發覺女子眼中異樣的光芒。
※※※
「馥揚是大混蛋!」任羽韻將屋里魅影送的東西—一親自銷毀,一樣一樣的摔壞。
「可惡、可惡、可惡,大壞蛋……」像個任性的孩子,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羽韻,你在里面嗎?」魅影拍著門。
「滾開,我不想見到你。」混蛋!
「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是壞蛋……滾……」她哭嚷著。
「到底怎麼回事?」她的哭聲讓他心慌意亂。
「你竟然背著我和別的女人上床。可惡!你走開,我不要再見到你!」任羽韻拿起花瓶往門砸去。
和別的女人上床?「我沒有啊!」
「我明明看見的,那個妖女就躺在你身旁,還說你要了她五次……」男人都不誠實,說愛她又和別人上床。
「你誤會了,我沒有!」魅影著急的踹開們。
「誰準你進來的,滾開!」她拾起書本就往門旁的人丟去。
「我想你一定誤會了。」
「混蛋!你去死啦!」這回是水晶杯。
魅影左閃右躲,輕松的避過這些小小飽擊。
「我沒做過這些事。」這小女人就愛胡思亂想,八成剛剛又做惡夢了。
「我都看見了,你明明……」惡心,一想起那一幕她就覺得惡心又傷心。
這時,魅影的通話器突然響起,他按下按鍵,「晚點再說,羽韻又亂發脾氣。」他知道是邪月。
(我知道她誤會了,因為這整件事是堂主一手策劃的,我們都是幫凶。堂主說這是給你一個小小教訓,教你要借福。)
「你們設計我?!」唐威和三月竟然聯合起來設計他?
(好好安撫她吧!我們有空再聊。)邪月匆匆收線,逃之夭夭去。
「我被設計,那全是堂主的主意。」這些該死的惡魔,竟然開這種要人命的玩笑。
「那個明明是你啊!」還想騙她。
「那不是我,我不喜歡女人啊!」通常情急之下的解釋只會更添麻煩。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羅?」可惡的男人!竟然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