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冷冷的睨著來者——一臉壞心的唐威和笑得樂不可支的任羽韻。
「笨蛋。」他收回冰冷的眸光,低咒著。
「小親親。」任羽韻一見到心上人,就自動自發的靠在他身旁坐下。
一雙凍人的寒光直射任羽韻粉雕的臉龐,「走開。」他討厭玫瑰香味。
「魅影,快吃。」唐威的笑容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不。」他堅決不肯吃那坨黑色東西。
唐威將蛋糕推到既影的面前。「吃。」他命令著。
呵呵,跟他斗?這小于簡直是漠視他「堂主」的權力嘛!所謂「堂主」就是可以沒事時陷害別人、有事時拍拍走人。
魅影冰冷的眸中有著絲絲怒火。
「我先吃一些好了。」邪月的自告奮勇緩和了冷硬的廝殺場面。
他吞下一口黑黑黝黝蛋糕——
嗯,這位大小姐果然是第一次下周,不但烤焦還外帶咸咸苦苦的味道……她不會放了一把鹽巴吧?
「好吃。」邪月優雅的放下叉子,不動聲色的稱贊。
「真的?」任羽韻臉上躍上欣喜。
「魅影,你還不吃。」唐威賊賊的看著他。
「但是,可能不太適合魅影的口味……」邪月壓抑胃里的惡心翻騰,替無辜的魅影盡最後一次阻止的力量。
「哪有什麼適不適合的?只要是羽韻做的都適合魅影的口味。」唐威壞心的將剩余的蛋糕全推到魅影面前。
迫于唐威的婬威之下,魅影不得不吃了一口。
「難吃。」他吐出來,不客氣的說著。
「真的嗎?」任羽韻沮喪的看著魅影。可是邪月說好吃啊!
任羽韻也品嘗了一口自己的精心杰作。
「呸。」她皺著眉頭吐了出來。
既苦又咸的,難怪馥揚嫌難吃,的確是很難吃。
「下次別再做這種惡心的東西給人吃。」
魅影收起槍盒,踱出滿室和著玫瑰香味以及咸苦巧克力味的屋內。
東堂飯廳內。
東堂堂主唐威正與他的愛將們進行每周一次的早餐約會。
在東堂內,每個星期六的早餐及晚餐都必須聚在一起吃飯。一方面是因為這是先人所留下的規矩,另一方面是讓有時一個月見不到幾次面的同伴們,有聯絡感情及交換意見的機會。
正當大家低頭享受著可口的盤中餐時,任羽韻從魅影的臂下輕而易舉的鑽過,繞進他懷里,在他腿上坐定。
「早安,親愛的。」任羽韻撫著魅影的臉溫柔說道。
這一個舉動頓時教在座的每個人目瞪口呆,竟然有女人可以這麼輕易的從魅影背後鑽進他的懷里,果然很厲害,不愧為當今舞壇之後一一精靈舞者。
魅影嫌惡的拍開她貼上自己胸膛的白皙小手。這女人就不知羞恥嗎?
「滾開。」他冰寒的黑眸里看不見任何溫度。
任羽韻更是將自己只著小可愛的上半身緊貼著魅影,讓他只要稍一低頭便可將她引人遐思的春光一覽無遺。
「唉!怎麼你就是這麼討厭我?」她欺近他陰美的瞼,鼻尖踫鼻尖的對望著。霎時。她眸中的誘人波光像是放大似的在他眼前閃爍著。
魅影推開她的瞼。惡心!他討厭女人這麼靠近他、討厭女人模他的臉、踫他的身體。
一股作氣的站起,也不管懷中的美人兒跌了個狗吃屎是否要緊,他倉促的離開餐廳,離開那個標準的害人精。
任羽韻優雅的站起身,對著已停止用餐、正盯著他們兩人瞧的大伙兒燦爛一笑。
「他大概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下跟我親熱。請慢慢用餐,我先離席。」
優雅的微微頷首,她從容不迫的走出飯廳追著魅影的身影。
※※※
月屋。
魅影走進漆黑的房間,月兌去上衣拿起浴巾準備洗澡。
他方結束前天接下的任務歸來,兩天沒听到那個禍害的聲音讓他輕松許多。
餅了一會兒,他圍著一條浴巾走出浴室,手上拿著毛巾擦著濕發。
靜謐的房內正透著淡淡香氣,是屬于他身上的香皂味。
可是……空氣中似乎還散發著一種馨香……是玫瑰香味。
魅影拿起置于床上的新式消音手槍,緩緩的走近衣櫃。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躲在衣櫃的人給揪出來,壓倒在鋪著白色波斯地毯的地上。
「唔……痛啦……」
是女的?魅影驚訝的看著被他壓在地上的女人。
「是我啦!」任羽韻低呼。要命,他竟然把她從櫃子里頭抓出來丟到地上,還壓著她的手臂,天啊,她的手臂都快斷了!
魅影松開她的手,「你躲在我的衣櫃里做什麼?」陰魂不散的女人。
任羽韻看著自己發紅又略腫的右手臂和瘀青的左手腕,好痛……
「人家想你……」手臂傳來的火熱痛夢令她痛得話愈說愈小聲。兩天沒見著他,她可是度日如年。
魅影與暗夜形成一體,正散發著如鬼魅般的幽暗氣息。他如一湯黑潭的深邃黑眸正凝視著眉頭微皺的任羽韻。
旋開日式的立燈,滿室立刻充滿暈黃的柔和燈光。
「怎麼了?」
魅影宛如天神的壯碩身材在燈光的照映下更令任羽韻心慌意亂。
她輕蹙月眉,一雙星眸正盛著強忍痛楚的淚水,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心生愛憐,忍不住想擁著她,抹去她眼中的淚。
「痛……」她吸泣著,任淚撲簌簌落下。
魅影借由暈黃的燈光看見她因痛而不敢再亂動的微腫手臂,心中竟然出現一絲異樣情愫……心疼?除了岱岱,他不會對其他的女人有這樣的感覺啊……
魅影輕抬起她微腫的手臂檢視著。該死!他竟那麼大力的將她扯出衣櫃外!
「大概傷到骨頭。」說完,他披上浴袍,橫抱起任羽韻走到邪月的屋內。
※※※
「沒事,左手腕只是扭到而已,過幾天就會好的;右手手臂骨有點裂傷,可能得好一陣子才會好,不過都不會造成大傷害。」邪月邊替任羽韻包扎邊安慰著。
魅影只是靜靜的凝眸著臉上尚有淚痕的任羽韻,不知為什麼,他的心竟也跟著她的淚而痛。
「好了,只要別動到傷口,手臂大概一個月就會復原了。」邪月交代著仍硬咽的任羽韻,接著,他拿了幾顆白色小藥九塞給魅影。
魅影陰美的臉上露出淡淡疑問,他看著一臉賊笑的邪月不明所以。
「痛的時候喂她吃,三餐你得負責喂她吃飯。」醫生的話不可以當耳邊風的,呵呵。
「她自己會吃。」他恢復先前的冷漠。
任羽韻挫敗的看著魅影,她多希望他能一口就答應照顧她,而不是這麼坦白的撇下她、劃清他和她之間的界線。
邪月又是呵呵一笑。「她重傷的是右手臂、輕傷是左手腕,肇事者。」
「準教她要三更半夜躲在衣櫃里。」魅影輕哼,又不是他故意造成的。
一旁的任羽韻撫著發疼的右手臂,听見魅影輕蔑的話語,她的心突然橡針扎一樣難受。
「又沒偷東西也沒偷襲你,只是為了想見你而躲在衣櫃里,你就把柔弱的羽韻傷成半殘,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邪月抿嘴偷笑,他知道魅影會因自知理虧而妥協的。
丙真,魅影沒有出言反駁。
「那麼病患就交由你照顧羅。」邪月淡淡的笑了笑。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任羽韻沒好氣的吼道。什麼嘛!只不過是傷了手骨,又不是斷手廢腳的。
魅影及邪月都被她突如其來的怒氣給斥喝得閉上嘴巴。
任羽韻雙眸含怨的瞪了一眼不知憐香惜玉的魅影,扶著受傷的右手和遭受打擊的心離開邪月的住處。
「唉!當漂亮的女人愛上遲鈍的男人,只有破碎的心啊!」邪月別有涵義的白了一眼不懂女人心的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