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把自己交給他時,曾以為會換回他的心,但她錯得離譜……沒有……沒有啊!她換來的是傷心的結早;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舌忝甜傷口的地方,以為自己可以忘了他、可以重活的地方,他卻又以深情的姿態出現在她眼前,為他的過錯懺悔著,乞求她的原諒
"我還能相信你嗎?"季唯毓撫著他發燙的臉龐,淚眼婆婆的自口中沉重的逸出幾個字。
疲累的雷柏庭將她緊緊環住,在她淡淡的百合花香中安心的沉沉睡去。
第九章
雷柏庭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小女人,一種滿足的感覺佔據他心頭。
他坐在小木屋的階梯上,享受日光的洗禮。
恩,暖烘烘的感覺擴散到四肢、全身。看著心愛的女人和享受日光的安逸優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幸福吧!
但,幸福通常不會超過三分鐘,這是任羽東的至理名言!
"唯毓——"于希倫的聲音隨著摩托車的聲音在小路上愉悅的傳來。
瞧!偏偏就有人要來破壞他的幸福時刻,而且還是他最討厭的情敵。
"討厭!"雷柏庭不悅的低咒了一聲,趕緊湊到季唯毓身後,佔有性的摟住她的柳腰。
季唯毓身體一震,她不甚高興的給他一記大白眼。
"唯毓,看我帶什麼來了?該死,姓雷的,你摟住唯毓干什麼?"剛剛明明沒看見他啊!怎麼他才低頭拎起東西,這家伙就摟住唯毓不放。小人!他在心里暗罵。
"摟我的老婆難道還需要你的同意?"雷柏庭那只環在季唯毓腰上的手更是用力,一點都不松懈的緊盯著他。
"我們已經離婚了。"季唯毓不厭其煩的提醒他,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巳隨著那張離婚證書而結束。
"我又沒簽名。"雷柏庭不高興地道。
"我簽名啦!"季唯毓瞟他一眼,這些天他的病好很差不多了,人也跟著毛手毛腳起來,就連嘴巴也不安分。
于希倫嘲笑道︰"听到沒有?唯毓都這樣說啦!你就別再死皮賴臉的留在這里,死纏爛打的糾纏著她。"說完,又是一記嘲笑。
"要你管……"雷柏庭冷峻的賞他一記白眼。這個老來破壞他和唯毓獨處時間的爛人,老是危言聳听,極盡所能的挑撥他和她的感情。
"算啦!"于希倫揚揚眉不在乎地說道。"唯毓,你看我帶來什麼東西?"他提了提手中的袋子。
季唯毓掙月兌那只鐵鉗般的手,向于希倫奔去。"什麼東西?"她好奇問道。
于希倫拿出一顆亮眼的小石子。"在牧場後面撿到的,你不是喜歡這種會發亮的平滑小石子嗎?"攤開大手,掌心上有六顆畫陽光照射而發亮的小石子。
"哇——"季唯毓開心的張開小手,自他手中接過那些閃閃發亮的小石于。
雷柏庭頗不是滋味的看著眼前兩人過分親密的態度。
這家伙老是拿一些東西來討唯毓歡心,可是今天她卻因為這幾顆小石子而顯得異常興奮,認識她這麼久了,他怎麼不知道她喜歡石頭呢?
"你怎麼會有這種石子?"季唯毓閃爍動人的眼楮里盡是驚奇和訝異。
"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幫你想辦法找到的。"于希倫咧嘴大笑。
臭屁、虛偽、自大、小人……雷柏庭在心里咒罵著正咧嘴大笑的于希倫。
"你在哪里發現的?"
"牧場後頭的溪流里。"他喜歡唯毓展顏歡笑的動人模樣。
!雷伯庭又暗咒了一聲。
"真的?"
後面的小溪里真有這種小石子。呵!太好了。
于希倫點點頭。"可是,那邊地勢不平而且土質太過松軟,很容易陷下去的。"他想起那天自己差點陷在泥沼里地無法起來的驚險畫面。
失望寫在季唯毓姣好的面容上。"是嗎?真可惜……"她輕嘆了一口所惋惜無法親自去搜尋小石子。
站在一旁被季唯毓"活生生"遺忘的雷柏庭,像是決定什麼重大的事情,一臉的堅決。
※※※
溪流、溪流……雷柏庭口中念念有詞,又東張西望地看著霧茫茫的四周。
昨晚,他想了一夜,決定要去替唯毓撿那些發亮的小石頭。所以一大早,天都還沒亮,他就拿著手電筒離開小木屋。
"哈!找到了。"他的臉龐洋溢著興奮,差點沒大叫出來。
一大片的沈霧遮去他的視線,讓他無法看清。拿著手電筒,他月兌下鞋子、撩起褲管,走進冰冷的溪水中。
哇,好冰。溪水的冰寒自腳底傳到雷柏庭全身,讓他打了個冷顫。
伸出未拿手電簡的手探進寒冷的溪水中模索,他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步伐,沁涼冰寒的溪水逐漸凍僵他的雙腳。
哇,他看見隨著手電筒光線發亮的東西。
"是發光的石子。"他高興的笑道。
一彎腰,他將附近發亮的石子都撿入口袋中。正當要往回走時,卻發現自己的腳已陷入軟泥地中,無法抬起。
"該死!"他輕咒著困住他的軟泥。
他試圖抬起被困住的雙腳,可沒想到愈想抬起就愈往下陷。
大清早的,附近又沒有人可以幫忙……他心急得扯動著雙腳,咒罵聲連連。
漸漸的,寒意襲上他全身,他覺得自己愈來愈冷,腦子有點發昏……
不行,他不可以放棄,否則于希倫那混蛋會高興的擁著唯毓。
再一次,他用力的想從軟泥土中移開,無奈大病初愈的他,硬是使不上力來。
沒多久,雷柏庭便氣喘吁吁的放棄掙扎。
他望著白霧茫茫的四周,再一次使力。他就不信自己沖不出這絆人的泥沼。然而一個用力,他卻重心不穩的往後跌。
※※※
季唯毓看著空空的沙發。
奇怪!沙發上的人怎麼一早就不見蹤影?
"唯毓——"一聲又驚又急的叫喊聲自屋外傳入。
季唯毓走出門外,看到跳下摩托車的于希倫。"希倫,什麼事讓你這樣大驚小敝的?瞧你一副發生什麼慘事一樣。"她看見一臉沉重又驚慌的于希倫大步朝她跑來,不禁覺得好笑,很少有事情讓他驚慌失措的。
于希倫一把拉住季唯毓的手,什麼也沒說就往摩托車的方向跑。
"希倫,到底發生什麼事?"季唯毓莫名其妙的瞅著死命拉著她跑的人。
于希倫推地上演托車後座,自己也上車發動車子。
"希倫,到底怎麼回事?"季唯毓看著喘吁吁的于希倫不解地問。
"雷柏庭在鎮上醫院里……急救。"說話同時,車子已朝醫院方向飛奔而去。
季唯毓倏地刷白一張小臉。
急救?這是怎麼一回事?柏庭怎麼會在醫院急救?
季難毓抓緊于希倫的外套,一顆心不安的急速跳著。
※※※
從偏遠的牧場到鎮上的醫院,于希倫只花了二十分鐘。車子才停下。季唯毓便沖進醫院急診室。
她心急如焚的找著雷柏庭。
掀開其中一床隔離又具隱蔽的移動式床簾,她發覺里頭不是自己心中擔憂的那個人,立即滿懷歉意的道歉並拉上簾布,往下一床找去。
連續找了幾個床位都沒看見雷柏庭的人,季唯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先生,不好意思,請你放開手。"季唯毓好聲好氣地向拉著她手不放的男人說道。
"小姐,既然你都拉開簾幔看我了,那就留下來陪我。"一個小頭銳面的男子,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季唯毓全身。
"對不起,我找錯床位了,請你放開手。"季唯毓掙月兌那只全是擦傷的手臂。
不料,男子卻又攫住她縴縴細腰,還上下其手的撫模著。
正當他想往上模時,卻被人一掌打掉,"啊——"男子慘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