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們怎麼了?"依清蓉火爆的個性來看,他們應該很慘。
"那個黑道中的敗類組織被毀得差不多,可惜跑了飛哥和你後母。"說到這里她就生氣,到了鼠洞卻跑了鼠王。
還好。季唯毓輕吐一口氣,慶幸後母沒什麼事。
"喂,別替你後母覺得幸運,到時她來尋你的仇你就知道了。不過,她應該沒這個機會,因為東堂的人正透過其他堂口在緝捕他們兩個敗類。"所以,目前不用擔心這個小問題,現在她最擔心的事是她的好友。
"你確定要跟姓雷的結婚?"唐清蓉開口就直搗問題核心。
季唯毓點點頭。她知道清蓉一定會這樣問她,她也知道清蓉是最反對她嫁給雷柏庭的人。
唐清蓉一屈股坐了下來,"是他逼你的嗎?"
季唯毓只是睜著一雙帶愁的靈眸,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唐清蓉見到她那種表情,也知道答案是如何了。
"听說他將小禹送到英國去讀書了。"
季唯毓無奈的點點頭,這是生平第一次小禹離開她這麼遠。
唐清蓉憤憤的低咒︰"可惡!那男人分明是想分離你們兩姐弟。"
"別這樣,清蓉,至少他答應讓小禹繼續學業!"季唯毓還是替他說話。
"我也可以啊!"唐清蓉田著嘴巴,憑她的能力,要小禹上什麼大學都不是問題。
"我知道……但是,我們不能再麻煩你,你已經幫助我們太多,這輩子都還不完。"季唯毓幽幽的說著,她很感謝上天賜給她這樣一位好友,為她兩肋插刀也無悔無怨。
唐清蓉無奈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但真的希望你幸福,若有困難一定要說,別憋在心里。"
季唯毓激動的抱著與她相互扶持的摯友,兩個女人哭成一團。
"別哭了……到時候你這個新娘可是會腫著核桃眼上禮堂喔!"唐清蓉又哭又笑。
季唯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兩個女人就這樣哭哭笑笑的度過漫漫長夜。
※※※
一早,化妝師、美容師、造型設計師便將季唯毓打扮的如仙子般動人心弦。
季唯毓身穿名師設計的貼身、簡單化白色結婚禮服,將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襯托得完美無暇,而臉上淡談的彩妝讓她精致古典的五官更令人選嘆、更教人著迷。
而身旁的唐清蓉也身著今秋最新款式的銀色禮服,耀眼的亮銀色將她白哲的膚色襯得更為細致、美妙,仿佛巨星的架勢更添加她迷人、艷麗的豐采。
但休窒息內卻沒有一點喜慶的味道,相反的,彌漫著一股火藥味,而火藥的來源則是——
"喂!怎麼回事啊?不是說九點婚禮就要開始嗎?現在都快十點了,怎麼還不見雷柏庭的人啊?"唐清蓉氣得想砍人,美艷的臉上有著氣急敗壞的怒容。
"這孩子在搞什麼鬼?"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景月都忍不住輕斥著不知去向的兒子。
而一旁的雷震則是像在等待什麼似的不發一語。
驀然,門被大力的推開,任羽東氣呼呼的出現在新娘休息室。
呃,惹他厭的三八女也在這兒!一打開門就看見不吉祥的東西,可是會倒大楣的。"柏庭那混蛋竟然說……他正在西雅圖,來不及回來結婚,要大家解散……"任羽東愈說愈小聲,因為他瞄到季唯毓沒有血色的容顏和雷震轉為憤怒的神情。
唉,竟要他當著弱女子的面說這種傷人的話,更過分的是他還得替那個不肖子接受像大怒神父親的"關愛"眼神。
"搞什麼?他這是什麼意思?去西雅圖快活,拋下唯毓一個人……還叫大家解散!"唐清蓉揮著拳頭,氣得直跳腳,混蛋!
"他把結婚當兒戲啊!"雷震一臉鐵青。
"這下可怎麼辦?婚禮沒有新郎怎麼進行……"景月真想掐死那個渾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給她捅這種大麻煩。
"***!爸,給我叫魅影來,我要讓雷柏庭知道什麼叫惡人……混蛋家伙!"唐清蓉怒不可遏的對著甫進休息室的唐威大吼。
顯然,她忘了那是養她的父親。
"不必了……"一直未出聲的女主角發出微弱的聲音。
她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對她,而這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唯毓——"唐清蓉睜大怒眸,不敢置信。
季難毓知道雷柏庭是要看她出臭,讓她也嘗嘗他五年前在婚禮上被遺棄的滋味,讓她成為大家取笑的話題。
"沒有新郎……仍是可以進行婚禮。就由爸爸來代替柏庭吧!"季唯毓求助般的望著雷震。
雷震收到她的求救眼神,隨即收起方才的怒氣,給媳婦一個鼓勵的眼神。
"那……就委屈你了。"景月握著媳婦的手心疼地說道。
"別這樣說,媽……讓爸爸為我戴戒指、揭頭紗也是一種幸福,怎麼會委屈呢?"她笑道。
景月更是握緊媳婦的手,心疼她的懂事。
"老頭,待會兒要給媳婦一個響亮的吻,就像你當年吻我一樣。"景月轉頭叮囑著老公。
雷震親昵的在老婆臉上吻了吻,答應她的要求。
這幕看在季唯毓眼里,心中滿是羨慕。哪一天,她才能和柏庭如此恩愛……
"可是,外頭有一堆媒體正等著拍攝這場世紀婚。禮。"唐威提醒雷氏夫婦,有人代替新郎是很好,但這新聞勢必會上國內外電視台,當年雷柏庭只是上國內新聞,可今非昔比,現在的雷氏已是一家跨國集團又是全球十大企業之一。
頓時,一群人又陷入愁雲慘霧中。
"都是你!"唐清蓉把矛頭又指向一臉無辜的任羽東。
吧他什麼事啊?"喂,你別亂冠罪名給我,我又不是柏庭。"任羽東真會給這不吉祥的女人死氣。
"你跟他等于是連體嬰一樣,你一定知道他要給唯毓難堪,卻又沒阻止,不是你的錯,難道是唯毓的過失啊!"唐滑蓉表達著她的不滿。
連體嬰?這女人真是什麼都說得出來。
"不吉祥的女人……"任羽東不爽的嘀咕著。
每次只要遇上這女人,他就會失去應有的風度及禮貌。看吧,現在他又當著大家的面和她唇槍舌劍的開戰,非得把他的紳士形象徹底破壞不可。
"你說誰啊,變態。"說她不吉祥?他才是霉物呢!
唐威一向疼這個女兒,任她放肆,但放肆也要看場合吧!罷剛她已當他這個父親是小嘍羅般的吆喝,現在又無視他的存在跟老任的兒子吵起來。
"蓉兒!"唐威輕斥著罵得起勁的女兒。
"別吵!"
唐威實在拿他這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他的女兒沒辦法,虧他還是叱 黑道的老大。
"蓉兒——"唐威再度板起臉來,令人不寒而栗。
唐清蓉才正要叫父親閉嘴,但在看到他板著一張臉後便識相的安靜下來。
開玩笑,在那麼多人面前如果不給老爸一點面子,他老大大概會有好些日子不跟她講話。
她這一閉嘴倒是便宜了一臉賊笑的任羽東。
"哼!"唐清蓉不屑的瞄他一眼。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別讓那些媒體過度渲染。"唐威看著雷震道。
"是呵!若老任在的話就好了。"雷震想起媒體大王任尊,也就是任羽東的父親。但兩夫婦性喜旅行,雖然定居英國,卻經常四處去旅游,這會兒他們夫婦又不知往哪兒去了。
"讓我為新娘做點事吧!"
一群人又望向門口,沒想到竟是任尊和夫人幸茵。
"老爸、老媽——"任羽東驚呼道。
任尊牽著愛妻幸苗的手走向新娘。"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任尊執起季唯毓的手,很紳士輕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