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松房的客人嗎?季唯毓顯得相當緊張,希望不是竹房的雷柏庭才好。
"是竹房的客人。"小眯無奈說道。
季唯毓心頭一震,偏偏清蓉去接唐威的飛機還沒回來。
"不如叫阿毅去。"阿毅可是淺園最厲害的招呼客人高手。
話才說完,阿毅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沒用的,竹房的雷先生說……我們老板娘是不是瞧不起他們,派我們這種小員工去招呼他們。"阿毅不是滋味的說道。
季唯毓撫著一顆跳動急速的心,"小眯,你先準備招待的小菜和清酒上去,我隨後就上去幫他們點菜。"季唯毓拿起寫菜單,踩著沉重的腳步向二樓走去。
她輕輕推開竹房的和式房門,跪坐在門旁。"請問各位需要些什麼?"她閃避著那道寒栗的目光,低頭詢問著。
在懸黃的燈光下,她仿佛是夢中才有的人兒,是這般的令人心動,忍不住想擁有她那絕世的臉孔。
"這位小姐真漂亮,世上難得的美女啊!"野原純驚訝于她的動人心弦。
其他的日本人也紛紛投以贊賞的眼光。
"是啊,野原先生說得對,就算日本女人都沒她這般溫柔。"同行的樹井也搭上一句。
房內的六人中,只有雷柏庭緊抿著一張性感的薄唇。在一旁的任羽東也處于無聲狀態,靜靜地觀察變化。
季唯毓勾著淺淺的笑容。回謝他們的贊美,回避著雷柏庭的目光。
"你們看她……真是漂亮得無法形容。"四名日本大客戶部將目光投注在季唯毓身上,流連的瞄著她誘人的身軀和臉蛋。
雷柏庭將這一幕盡收入冷漠的眼底。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又在勾引男人了!一般無名的怒火焚燒著他全身,他真想殺了這令人厭惡的賤人,瞧她那副勾引人的賤模樣……
雷柏庭站起身,往季唯毓走去。
"柏庭!"任羽東輕喊著。
他目中無人的傲態是沒人能比的。
"你們店里都是請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嗎?難怪生意會這麼好。"雷伯庭冷冷的深眸中,有著鄙視和不周,就連說話也夾帶著輕蔑。
"雷先生,請你注意你的用辭。我們身分是比不上你的高貴、是卑微了點,但我們全是憑良心做事的。"季唯毓鼓起莫大的勇氣回答,手心卻不爭氣的直冒著冷汗。
雷柏庭輕笑。"你確實很卑微,不但卑微,甚至更婬賤不是嗎?這種贊美的話也只有你才配听。"
他的一言一語都充斥著恨意和輕蔑,每一字都像抽人的皮鞭重重的往季唯毓身上抽去,痛得她無法言語。
或許,她曾經錯了。她不該離開他和他們的婚禮,但她是有苦衷的。這些年來,她也不好受啊!她背負了莫須有的罪名、背負著他對她的怨恨。難道,他就不能寬恕她無意造成的錯嗎?他還是這麼恨她?
"呃,雷總裁,你在說些什麼?那些話算是贊美嗎?"野原純心想中國人都是這樣褒獎人的嗎?
其他人也一頭霧水、滿臉問號,除了任羽東外。
雷柏庭露出一抹沒感情的冷笑,他像個惡魔——
用著無情的言語極盡所能的傷害著脆弱無助的她。像是用著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劃過她毫無抵御能力的心,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種低俗的妓女,可不是我們玩得起的。"柏庭又刺進深深的一刀。
季唯毓無法還擊他的步步傷害,只能任他無情宰割。
"妓女?"野原純顯得相當驚訝。
"沒錯!一個演技派的妓女,專門欺騙男人感情和金錢的小騷貨。"雷柏庭欺近她,蹲在她面前,用著一種沉重的眼光盯著她面如死灰的臉孔。
他攫起她低下的臉,讓她正視他冷淡又頓恨的目光。
"怎麼,不敢看我嗎?"他逼近她問道。
季唯毓抬起低垂的美目,迎視他的憤恨。
她仍是這般令人心動、眷戀……
雷柏庭心頭不安的閃過一絲悸動,隨即又消逝的無影無蹤。他恨這種感覺,然而這種異樣的情愫正在醞釀中,這是五年前才有的感覺。他想抹去這種令他不安的情愫,他是恨她的!絕不可能再愛上這個賤人!
"你還是很誘人,這些年來,你跟多少男人上過床?"雷柏庭有點不是味道的瞅著她。
季唯毓心痛的望著他,這男人怎麼可以一再的傷害她,而且是在眾人面前羞辱她,太過分了!
季唯毓淌下串串淚水,她像是死了般的接受著雷柏庭的傷人話語。
雷柏庭心頭一震,他在干嘛?竟讓她哭了……
不、不是的,他的心正因她的淚而搖擺不定,這便宜她了,她應該得到更重的懲罰,他要教她後悔一輩子,誰教她玩弄了他的感情。
突然,他以唇覆住她的顫抖紅唇,您意品嘗著她的甜美。
這舉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季唯毓本能的推開他,但筋道的他早就將她緊緊環住。漸漸地,她放棄了抵抗,認命的接受這已消失許久的感覺,接受他熱情如火的激吻。吻得她昏頭轉向、無法自拔,並深陷其中。
驀地,他推開她。鄙夷的目光又出現在他冷冷的眸中。他邪惡的笑著說︰"嘖,看到沒?這種女人就是這樣賤,外表裝成聖女,其實骨子里比誰都騷。"
季唯毓虛月兌般的跌坐在榻榻米上,這男人又讓她再一次嘗到傷口裂開的癰,而她,竟然沒有推開他,還眷戀著他那個報復的吻。
"柏庭——"任羽東實在無法再忍受他這般凌辱人。
"雷先生,若你是來鬧場的,請你出去。"唐清蓉突然出現,怒著一張嬌顏,不悅地斥道。
呢,好漂亮的女人!任羽東楞楞地看著現代感十足的冶艷型噴火女郎。
"來者是客,你們淺園都是這樣待客的?"
雷柏庭狂妄的神情惹火了唐清蓉。
"我們淺園消受不起你這種變態客人,馬上帶你那些狗腿離開,別踏髒了我的地方。"唐清蓉像是趕惡心蟑螂般的下逐客令。
雷柏庭頓時繃起了臉,沒想到唐威的女兒這麼潑辣、帶刺。
"小姐,請你說話文雅一點。"雖然看不慣雷柏庭這般欺凌季唯毓,但食君奉祿,他也不能眼巴巴的看著老板被人欺侮。
唐清蓉轉身怒瞪聲音來源。呢,這……這是男人嗎?怎麼長得這麼漂亮?比唯禹和魅影還美。她一直以為季唯禹和自己父親手下的愛將魅影是世上僅存的美男子,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他們更美、更俊俏。唉!
她在想什麼啊,這男的幫姓雷的講話,她竟然還有閑工夫管他美不美!一股怒火攻上唐清蓉心頭。
"閉嘴,娘娘腔妖怪。"唐清蓉沒好氣的叫道。
娘娘腔妖怪!這女人以為她是誰啊,居然這樣侮辱他的外貌,真是太沒教養了。好歹他任羽東也是價值非凡的現代優質男人,多少女人巴不得對他投懷送抱。她竟然辱罵他像娘娘腔!
"你——"任羽東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真想痛打這野蠻的粗魯女人一記。
"請快滾!"唐清蓉下達最後逐客令。
雷柏庭睥睨她一眼。"走吧!這種沒營養的飯還是別硬吞,省得消化不良。搞不好還外加一些‘佐料’害人呢!"他極盡諷刺的說道。
"哼!你這種敗類還用不著我收拾,省得我上法庭時還得浪費口水去解釋為什麼害你。"唐清蓉不甘示弱的回答。
雷柏庭猖狂的臉溢著戲諂的意味,別有涵義的看著季唯毓。"別想躲我,沒用的,我一定會逮到你的!"
語畢,領著一行人走出淺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