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荷玉雖知大姊頭已有點惱火,但事情弄到這個田地,也只好雙手一攤。「大姊頭只好看著辦嘍!」
歐仙琪睨了她一眼,事到如今只好自己想辦法了,經片刻沉思後,只見她怫然不悅的表情逐漸消失,取代的是喜形于色的神情,笑著直點頭。
「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她回到房間隨手將門上鎖,走至床邊看著酣睡的他,安祥純真的睡容是如此令人怦然心動,均勻的呼吸聲伴隨著起伏的胸膛,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偎進他懷里。
凝視片刻,上前開始解他上衣的鈕扣,月兌光他上半身的衣服,看著那白皙健壯的胸膛,忍不住胸口微熱,有種異樣的感覺。當她開始去拉扯皮帶時,不自禁地有些許的遲疑,但旋即想到可以得到他,一咬牙便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全身衣物月兌個精光。
看著橫陳在床上修長健美的身軀,她一顆心狂跳不已,他的好身材實在太誘人了,使得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為抗拒他的誘惑,她連忙拉起被子蓋上。
歐仙琪走至衣櫃前,取出一件薄如蟬翼,性感透明的睡衣,這是她厚著臉皮去買的,特別為今晚而準備,豈料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他,忍不住咒罵荷玉。不管了!既然買了就穿它一次吧!
她換上性感睡衣,拉開被子攢了進去與他並躺著,凝視他俊美的容顏,緩緩地靠了上去輕擁著他,那熱呼呼的身體是如此的溫暖,那屬于男性特有的體味是如此地令人陶醉,忍不住將臉輕貼在他胸前,讓沉穩的心跳聲伴她入眠。
第六章
唐若華揉揉惺忪睡眼,昨晚不知怎麼地,突然一陣濃厚的睡意襲上心頭,記得她說要開車送他回家的,但是,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卻是完全陌生的景象。
天花板上有著漂亮的花形吊燈,記得他房間只是普通的日光燈而已呀,當他再轉身看見一座梳妝台以及其上散落的瓶瓶罐罐時,驚得連忙翻身坐起,不料卻發現自己竟光條赤體地不著半縷衣物,嚇得差點驚叫出聲,自己並無果睡的習慣呀!
一轉頭,身旁竟然還睡著一個人。天哪!是歐仙琪,她也沒穿衣服。不!有穿,但有穿也和沒穿差不多,那傲人、曼妙的身材令多少女人自嘆弗如,但現在絕不是讓他驚嘆和臉紅心跳的時候。
一對果身男女,同睡一張床,同蓋一條棉被,究竟能發生什麼事,不想也可知。想到這里,他驟覺一陣暈眩幾乎昏厥過去,昨晚糊里糊涂地竟干下這等糊涂事,現在錯已鑄成,委實不知該如何收拾這個大錯。
下床穿好衣服,轉首凝視著睡容嬌美如花的她,他現在根本沒有勇氣面對她,只得對著兀自睡得香甜的她低語呢喃。
「對不起。」語畢撿起地上的背包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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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仙琪從一場旖旎的美夢中醒來,眼楮尚未睜開,腦中所想的就是給他個溫柔的早安之吻,伸手想攬他過來,不料卻模個空,驚得連忙翻身爬起。
奇怪!人呢?他究竟到哪里去了?會不會半夜讓她給踹下床了?探頭一看,昨晚丟在地毯上的衣物和背包已不翼而飛。
他走了!她頹然地坐在床上,滿心落寞悵然。怎麼會這樣?原本還期待早上醒來能與之纏綿溫存一番……她拉起被子包裹身軀,上面還遺留著他淡淡的味道。
突然,眼角余光好似看見鏡上有字,下床走至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和他所留下的一句「對不起」,心底忍不住有股酸酸的感覺在發酵、醞釀著。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來。」
房門慢慢地被推開一條細縫,四張小臉由門後探了出來。
荷玉看到佇立鏡前里著被子的大姊頭,而大帥哥卻已不見蹤影,遲疑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問︰「大帥哥呢?」
歐仙琪不想讓她們看出極端失落的心情,輕吸一口氣,硬擠出不在乎的笑容,拿起他留字所用的口紅,回頭笑答。
「走了。他可真識貨呢!竟然拿我最貴的口紅留字,它花了一萬多塊,而我連一次也沒用過。」
四玉全看見她牽強的笑容里,有著掩不住的惆悵與失落,只得悄悄地掩上房門退了出去。
待她們離開後,歐仙琪臉上笑容倏斂,緩緩地坐倒在地毯上,緊拉著薄被垂下眼簾,想念他溫暖的胸膛和沉穩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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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日--
這天下午,歐仙琪站在水族箱前凝視著一條藍黃相間的熱帶魚。這幾天以來,不知何故竟開始喜歡上這條不怎麼顯眼的魚兒。
這時,四玉由外面進來,看見大姊頭又站在水族箱前看那條熱帶魚,四人相視一眼,蘭玉朝梅玉使個眼色。
梅玉會意,怯怯地上前走到她身邊,深吸一口氣開口。「大姊頭,我們剛才到托兒所去找大帥哥了,可是園長卻告訴我們,他請長假了。」
「請長假?」歐仙琪霍然轉過身來,急聲追問︰「什麼時候的事?」
「從那天起他就沒有上班了。」
歐仙琪心中涌起陣陣不安的感覺。
「那園長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銷假上班?」
「不知道。」梅玉搖搖頭,遲疑了半晌道出更驚人的話。「園長說他也許會離職。」
「什麼?」歐仙琪面色遽變,後退一大步。怎麼會這樣,這不是意指他從此將走出她的生活圈嗎?若是這樣,那她往後的日子還有什麼意義可言?早知如此,她絕不會打那不計一切想得到他的念頭。
突然,另一個意念浮上心頭,去問他父母一定知道其下落。抬頭看看壁鐘,已五點多了,唐母應該已經下班了,思忖片刻,抓起車鑰匙轉身往外走。
約莫二十分鐘,歐仙琪已到達唐家,當她站在門外時卻遲遲不敢伸手去按門鈴,佇立好一會才鼓起最大的勇氣按下門鈴。
「誰呀?來了。」
門外的歐仙琪听見唐母那柔和的嗓音,忐忑著待會該如何開口。
鐵門打開,唐母看見門外垂頭而立的歐仙琪,愣了愣後立刻拉過她手臂,柔聲道︰「有話我們里面談。」
歐仙琪隨她進門,一直到坐在椅子上,都不敢抬頭看唐母。
唐母在她身邊坐下,輕拍她肩頭。
「雖然若華一直都潔身自愛,但他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我們絕不會偏袒他的,只是,希望你能給他一點時間來面對這件事,好嗎?」
歐仙琪耳听她慈祥柔和的聲音,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她眼中的憐惜與疼愛,好像想也沒想過她也許是個隨便的女孩,似乎一切的過錯都該由他來承擔。
「伯母,我……我不是要來怪他的,我只是想和他見個面,可以嗎?我求您,好不好?告訴我,他在哪里?伯母。」說到後面已略帶著顫音。
「你先不要著急。」唐母輕撫她嬌女敕細致的臉頰,柔聲地安慰著:「他到一個地方去懺悔過錯,等他回來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歐仙琪聞言神情焦急地抓著唐母的手追問:「可以告訴我他在哪里嗎?我要去找他。」
唐母輕輕地搖頭。
「若華臨行前交代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向,你不要心急,等他回來,好嗎?」
歐仙琪頹然地松手,神情木然地問︰「要是他不回來,該怎麼辦?」
「若華不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著實令他不知所措。你一定要相信伯母,他一定會回來解決這件事的。」唐母將她垂到胸前的長發輕撥到肩後,語氣中有著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