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看著他們。「我去找爺爺,看看他要回台灣玩幾天。」
轉過身後的淚珠是他們看不到的,而她只能堅強的走下去。
這是她所選擇的路,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它。
「爺爺,你在睡覺嗎?」她在上官爺爺的門前輕喚著。
「沒有,進來吧!」
上官爺爺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遠方。
「漾漾你知道嗎?這種豪華的房屋並不比我們鄉下的土瓦屋舒坦。」
他有感而發的一句話讓上官漾漾的淚不斷的落下,爺爺還是永遠都了解她的人。
「爺爺,對不起!」想想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偎在爺爺的身畔,跟他一起談心事了。
「傻瓜,你並沒有什麼事情好向我道歉的,你永遠都是爺爺心中最好的漾漾,不要哭了。」他抹去上官漾漾的淚水,想著他們爺孫生活在一起的情形,雖然平凡但是那是幸福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欺負他手中的寶貝。
「爺爺我幫你訂了一張飛往台灣的機票,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之後,我會回去,我們爺孫兩人還是過著屬于我們的平淡生活吧!」她鄭重的向上官爺爺保證。
「那你的孩子呢?」上官爺爺不相信她放得下這些牽絆。
「如果說這個孩子屬于我,他就會跟著我,如果說他注定跟我沒有緣分,那就隨他去吧!」
「好吧!爺爺永遠都支持你,支持你所有的決定。」上官爺爺微笑的拍拍她的頭,他小漾漾真的長大了。
「謝謝爺爺。」上官漾漾知道或許她去赴約,會是死路一條,但還是要保護安妮的安全,她不能讓她為了她而失去性命。
她在上官爺爺的頰上親了一下,即轉身離開。
她最後想去的地方是他們一起度過無數晨曦的房間。
打開房門之後,她所熟悉的氣息隨即撲鼻而來,那是屬于他的氣息。
走入房間內,撫模著她和他一起使用的衣櫃、梳子、杯子……處處都是她所熟悉的、所舍不得的。
天知道為什麼她在別人的面前說得如此灑月兌。
「漾漾,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里。」
唐??打斷了她的思緒,竄入她的眼界。
「緊讓你有什麼事情嗎?」
「漾漾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很想大哭一場,但是為什麼你不哭出來呢?」唐??心疼著上官漾漾那副故作堅強的模樣。
「沒有呀!我很好為什麼要哭?」她微微笑的看著唐??,一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的模樣。
「我老實跟你說吧!你在上官爺爺房間里的話我都有听到,你還想要做什麼辯解?」她關心上官漾漾,所以就跟著她身後走上樓,也偷听了她和上官爺爺的對話。
「如果你真的關心我,就什麼事情都不要說、不要問,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她是無法做出什麼辯解,既然她知道了她做的決定,她只希望唐??不要告知邵耘齊。
「這是不可能的,我受老大的要求,就要听他的話保護你、關心你,怎麼可能不讓他知道你的情況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想要監督我、限制我。」她看著唐??的眼,看出她眼中的心虛。
「他是我要監督你沒有錯,他也是出自愛你、關心你、怕你有什麼不測。」這幾個月來他們跟在邵耘齊的身邊,他們太了解邵耘齊對上官漾漾抱持著什麼心態,所以他們也才會把上官一家人,看做是自己的家人一般的照顧。
「怕你是說錯了!我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值得他愛的女人了。」她搖搖頭她不能永遠用謊言來欺騙自己。
「相信我,老大他只是不習慣束縛……」
「對他來說有了妻子和兒子就是一種強大的束縛,而我寧願放他自由。」
唐??不懂而她也沒有必要解釋那麼多。
「漾……」
「??不要再說了,我和安妮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我要好好的準備、準備才行。」她不顧唐??的勸解,留戀的看了這間房間一眼,即回到她的房間準備。
她準備成一副要去參加安妮生日派對的模樣,手中還準備了一樣禮物。
走到了樓下,邵太爺叫司機送她過去,還吩咐著她要小心一點,她向邵太爺和唐??點點頭,瀏覽了別墅一眼,在心中說出最後的離別。
對她來說這里已經沒有什麼好讓她不舍了……
但是為什麼她的心卻是那麼的疼痛。
※※※※
愷盛集團大樓的最高層,也就是邵耘齊的辦公室里,發現早上失蹤的人全都聚集在這一方天地。
「齊,我相信上官漾漾應該不是一個拜金的女子。」最了解邵耘齊的尉任霆難得開口為上官漾漾保證著。
「嗯!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再仔細想想。」楚任霽也努力的勸導,他們全都知道邵耘齊已經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上官漾漾,但是當事人對于愛卻是一知半解。
「而且她並沒有對你做出十分貪婪的要求,就連懷孕跟在你的身邊,她也沒有跟你提過婚姻,她也沒有給你很大的壓力。」江任雲連同他的伙伴就只有一個任務,就是把這個愛情游子,趕回他愛人的懷抱里,免得回去遭受邵太爺的白眼相待。
「你們不要再說了。」
一早起床沒有什麼精神,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睡著,冰冷的床就像是缺少了什麼一般,讓他感到空虛;吃完了早餐之後,急急忙忙的來到公司,就是不希望看到陌生的伊人。
「我們不說只會讓你失去所有。」尉任霆看著邵耘齊矛盾的樣子,不希望他嘗試到失去之後的痛苦。
「一個拜金的女子是不會輕易的放棄她所擁有的財富。」他不認為她會放棄抓住金主的機會,說不定他回家之後,她就會回到他的身邊向他求好。
「財富?你想她真正有向你要過什麼東西嗎?房子、車子、珠寶、還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絕的金錢?」他決不能讓他因為原有的刻板印象,而定下上官漾漾的罪。
「如果她嫁給我,她要什麼沒有?她想要的是更多、更多的財物。」
「問題是,她有要求你娶她嗎?當初她連孩子都不讓你知道了,那她怎麼可能會貪求你的財富?」這件事情要是不解決的話,說不定邵耘齊會嘗到他平生第一個後悔的滋味。
「那只是女人欲擒故縱的技倆,你們不要被她外表的善良騙了。」他不懂為什麼他的兄弟全都站在上官漾漾那一邊。
「兄弟我們只是不希望你將來後悔,畢竟她是一個你心愛的女人。」尉任霆就像是看透她心里的想法似,解釋著他們的行徑。
邵耘齊沉默了,這些兄弟可以說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他們確實是再了解他不過了,他有什麼情緒可以躲得過江任雲、楚任霽,卻躲不過尉任霆。
「霆說得沒錯!你能想象有一天,你的世界里永遠都見不到、找不到上官漾漾的情況嗎?你可以忍受嗎?」江任雲身為一個媒體工作者,他當然也導過幾部賣座的電影,而他通常都是給演員一個極大的想象空間,讓他們自由發揮。
他相信這一招用在邵耘齊的身上,應該是有效果的。
「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他堅決的說著,拒絕想象江任雲描述的情況。
「相信我,如果你不看清上官漾漾真實的模樣,會有這麼一天。」縱使上官漾漾再善良的任憑邵耘齊刺傷,但是總有一天她也會因受不了而離去。
「不可能,再怎麼樣她都不可能離開孩子和她所想要的。」
「她所想要的只是一份歸屬感而已,你好好的想清楚吧!」尉任霆知道他的心正在動搖,所以他使眼色要楚任霽和江任雲一起離開,留給他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