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任霽和江任雲同時皺了下眉頭,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心知肚明。
「羅漢……他怎麼會選這個時候來訪呢?」邵太爺思忖著。「你去告訴他我沒空好了。」
杰克森領命離開。
楚任霽和江任雲同時松了口氣,但是又很好奇邵太爺為什麼不見羅漢先生。
「你怎麼不和他見面呀?」上官爺爺不解的問著,雖然他不了解這個羅漢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有朋友來訪應該要好好招待,不是嗎?
「麻煩人一個,見他做什麼!」邵太爺從來就不喜歡那些靠關系的人,而且他怕到時候為上官漾漾惹出一個禍端。
「對嘛!對嘛!上官爺爺就不用擔心,羅漢先生本來就是一個很麻煩的人物。」江任雲順著邵太爺的口氣說下去。
沒有想到杰克森卻去而復返。
「老爺,他說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非得和你談談不可。」
楚任霽的臉色霎時變冷。
「管家,你去告訴他邵家不歡迎他。」好言請他離開不要,那他就是太不知好歹了!
「是!」杰克森整了整臉色,轉身離開。
「任霽,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的?」邵太爺不在意楚任霽的插嘴,但他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決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愷盛已經向他們警告了!」楚任霽毫不隱瞞的說著。
「他們做了什麼事?」
能夠讓愷盛警告的企業,一定是惹火了邵耘齊的成分居大。
「沒什麼,公事上的事。」原因是邵耘齊下令不準說,所以楚任霽只是以公事之名帶過。
「看來他是問錯人了。」
「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還是少插手管吧!」他雖然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很顯然的是他們似乎做了邵太爺不知道的決定。
「嗯,我們去下棋吧!」
他對他孫子所做所為通常只有贊成的份,很少干涉他什麼了!
商場上的人都知道現在的「愷盛集團」掌控在杜萊徹•海得利斯身上,而杜萊徹老爺已經不管事了,羅漢跑來找他求情也只是多此一舉而己。
杜萊徹•海得利斯向來都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
在書房內,邵耘齊正在和他的秘書談論著公事,而上官漾漾則在一旁打著毛線衣。
「嗯……你將那一份資料送過去給華世總裁過目,其他的事情我明天會請楚先生處理。」邵耘齊掛上他手邊的電話,就看到上官漾漾掩著嘴打呵欠。
「你累了就去睡吧!」他不忍心看著她累壞自己。
「我還不累,再睡下去我就變成小母豬了。」上官漾漾揉揉眼楮,淡淡的對他笑著。
他把她從身邊的躺椅中抱起放在他的腿上,撫著她渾圓的肚子。
「我們的寶寶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讓準媽媽受苦呀?」
見他問得孩子氣,她卻笑得很開心。
「寶寶他怎麼可能回答你的話,讓準媽媽來告訴你,今天我們過得很好、很好,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上官漾漾幸福的回答。
自從她進入懷孕八個月開始,邵耘齊就不曾帶著她到公司去,在這將接近九個月的時間里,她開始可以感覺到他緊繃的神經,半夜只要她一個小舉動,他就馬上被驚醒,隨時處于備戰狀態,要不是她不斷的告訴他寶寶不會那麼早出生,他不會瘋掉,她可是會瘋了。
「你看要不要請醫師到家里來照顧你?」
雖然她並沒有不適的狀況,但是他還是不太放心,看來明天叫??把醫師帶到家里來住,要是臨時發生狀況他們也有人可以應付。
「太麻煩了,你不要那麼緊張嘛!」她捧著他的俊臉,安撫著他緊張的情緒。
「我不放心我還是要請醫師過來。」
「好吧!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更安心的話,你就把醫師請過來吧。」她吻吻他的臉頰,想要消弭他的不安。「你說你會不會得了準爸爸癥候群?」
「什麼準爸爸癥候群?」听都沒听過?
「書上說一個即將要做爸爸的人,都會出現緊張、焦躁、不安的情緒,我看你好像每一樣都有。」她依偎著他,打趣的說道。
「傻瓜!我這是因為是你才有的情緒,我是擔心你呀!」他搓揉著她的長發,坦承他的擔心。
說真的她的心里真的很感動,但是她卻是有股不安,這一份不安就像是黑煙般薰染在她的心頭了,讓她更加的偎緊在他的懷里。
「怎麼了?」用雙臂圍繞著她的身軀,他想要幫助她消去不安。
「沒什麼?」上官漾漾細聲的回答,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這幾個月來都沒有勇氣說的事情,她很怕、怕說出口他會認為她是一個有目的的女人,進而遠離她、鄙視她。
「你還記得我們的相遇嗎?」不管他到最後的反應是什麼,她還是決定要說出口,如果他們到最後分離了,她也是無怨無悔。
「你是說我們之間的一夜嗎?」他開口調侃著她。
他記得當時見到她的時候,她似乎十分的沮喪。
「那一天……我之所以會到那間PUB去,是我的同事告訴我江任雲會出現在那里。」她的眼中霎時充滿了迷茫,口氣卻出奇的平靜。
「你被派去采訪他嗎?」他的心中雖然閃過無數的可能,但他還是相信上官漾漾的動機是單純的。
「不是的,那一天我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因為我並沒有通過新聞主播的測試,所以我的朋友告訴了我,只要去求江任雲,他可以完成我做主播的夢想,當時我的心里只是有些疑惑但是我還是照著同事的線索去了PUB。」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而他等待她把事情說完。
「後來的事情其實你也知道不是嗎?」之後的事情她沒有把握說,就算她有點逃避吧!
「後來你把我誤認為江任雲和我上床!」
他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激憤,她抬起頭來才發覺自己後悔了,因為他的眼結滿了冰霜,冷得令人不敢靠近。
「是的,但是和你有過一夜激情後,我卻不想要再提起要求,因為那是我無怨無悔的付出。」她要自己堅強的面對一切、解釋清楚。
「你的意思是說,當時不管是誰只要可以完成你的夢想,你都可以跟任何人上床。」他看錯人了嗎?她還是和那些拜金的女人是一個樣,不如他所想象的天真、善良!
「不,我說過,跟你上床是我心甘情願的,雖然當時我把你當作是江任雲,但是,我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要求,就只因為我不出賣我的。」被她依偎的懷抱漸漸的冷卻。
上官漾漾知道她所擔心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他的冷漠和背棄。
「但你還是實踐了跟江任雲上床的事情。」他冷冷的推開她,不願意讓一個貪婪的女人接近他的身體。
「那是不一樣的……」她的心都碎了!
「對我來說這沒有什麼不同,或許你當時已經知道我是誰,只是想要攀住包大的金主而已。」隨後想想這種事情也不無可能,所以邵耘齊極為篤定的說著。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你的錢!」上官漾漾悲傷的駁道。
「如果你真沒想過要我的錢,那你當時為什麼會和我上床,為什麼會在我回美國時剛好來做專訪,又剛好讓我發覺你有身孕。」就像是陰謀論般的他把一切都當做是蓄意的安排。
「不,你不可以這樣的污蔑我,這一切都只是巧合罷了!」她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將這幾個月來的生活都當做是她刻意的安排。
「我的秘書想必拿了你不少好處吧!或者是你又主動的獻上身體,才讓他心甘情願的替你通報。」他毫不留情的看著她臉上的蒼白,殘忍的指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