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雲焰則是聳聳肩,不表達意見,伙歿琊不理會一屋子的混亂,隨著歐陽任佐的腳步離去。
其中最為驚愕的是留在原地的水心凝,她望著他冷酷的背影,他為什麼這樣輕易的離開她?
「莊主每一次提到她的事情都會失常。」湛恩杰坐在原來的位子上嘆氣。
「是啊!事情都過了五年了,怎麼還不死心。」藍琰濯看著湛恩杰,說出這幾年的心聲。
「他要是忘得了,就不會每年都在山莊內搞一場雪,好懷念她。」白雲焰的笑容絲毫沒變,從他的腰際拿出一把扇子,輕輕煽著。
「是啊!我看聶昊可能是知道莊主娶妻,才故意在這個時候鬧事。」藍琰濯也跟著附和。
「這也說不一定,誰叫莊主對她念念不忘,如果他再無情一點,聶昊那臭小子就根本動不了莊主一根汗毛。」說來說去還不都是莊主自己惹出的麻煩。
「說得也是,他剛開始還對于娶親沒有興趣呢,還是夫人厲害,可以讓他再度敞開心胸。」藍琰濯搖頭晃腦,說出他的評語。
「對呀!還讓我們擔心了半天,就怕他對白雪梅失了心,沒有辦法再愛人。」白雲焰眯著眼微笑著。
「不過說也真奇怪,莊主不知道為什麼見到水心凝之後,他的態度就完全的改變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即然白雲焰都說白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讓白雲焰冒著被莊主殺頭的危險。
「是啊!莊主那麼愛白雪梅,沒有道理見到與她相貌相似的水心凝之後,就完全忘了她。」湛恩杰使個眼色給藍琰濯、白雲焰。
「這的確令人深思。」
藍琰濯隨著湛恩杰站起身,搭著白雲焰的肩膀,緩緩離去。
水心凝一臉蒼白的坐在原位,她本來以為他們只是對緋梅被綁架的事情,多加討論而已,沒有想到卻也讓她知曉了歐陽任佐的秘密。
沒有想到自己自信滿滿的愛戀,對歐陽任佐來說還有另一種定義。
或許他們說的都是騙人的,她應該相信歐陽任佐才是。
第七章
他真的很在意那個女孩嗎?而她長得很像那個女孩?不,應該說連如心長得很像那個女孩……這些問題不斷的在水心凝心中旋繞著,不停的想著自己對他的判斷是不是錯了。
後來,她一直待在塵樓大廳里,想著他是否會發現她沒有在他身邊而回頭找尋,她坐了一早上,直到僕人來叫她用膳,她才承認,他不會回頭了!
後來,她坐在後花園的拱橋上,默默的等待。等待他不經意的出現,等待他著急的臉龐出現在她的面前,但直到她的婢女帶她回房,她才承認,他不會像之前一樣出現在她面前,讓她依靠。
現在,她還是在等他,等他回房向她解釋,坐在房內看著燭淚不斷的落下,她還是等不到他的憐惜,難道她還沒死心嗎?
直到雞鳴響起,她才愕然發現,她等了他一整夜,而他卻像是忘了有她這個人似的,任她一個人猜測他的行徑,為他解釋他的行徑。
水心凝堅強的站起身,今天他要去找聶昊,而她想要跟在他的身旁,不管他是否願意,不管她的跟法是光明正大還是偷偷模模,直覺告訴她,她必須去一趟。
一夜的憔悴,她用胭脂來掩飾,覺得自己看不出破綻之後,喚著芊芊,要她帶著她到大廳。
到大廳之後,而她也見到她等待一夜的人,他的臉上布滿冷酷,他又變回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表情了。
「夫人。」護衛們雖然訝異她的出現,但還是有禮的向她打招呼。
水心凝直盯著歐陽任佐,發覺他的臉上並沒有見到她的喜悅。
「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她的聲音小到風吹就散,但她知道他們都听得見。
空氣就像是凝結般的沉重,所有人都期盼歐陽任佐的答案,要不要帶著水心凝拜訪聶昊,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這代表著歐陽是否忘了過去,是否已經不在意他的舊情人。
「不行。」他堅持又明確的拒絕。
沒有看到她眼底的期盼,沒有看到護衛們失望的表情,他眼底的冷漠可以讓人望而怯步,足以在水心凝的內心劃出一道更深的傷痕。
「為什麼?」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可以去,而她卻不行。
「沒有必要。」
目前的他只想要緋梅平安無事,他不想讓水心凝見到聶昊,跟他談及往事。
「好吧。那就算了。」她覺得自己變堅強了,她的心不再隱隱作痛,低下布滿失望的臉,掛著輕微的笑意,堅強的離開。
「她很堅強,可是……唉!」
言下之意,溢于言表,湛恩杰相信所有的同伴都看得出,水心凝眼底有著失望及傷痛,但有人視而不見。
「歐陽……」藍琰濯覺得歐陽任佐做得太無情了。
「不用再說了,我們出發吧!」歐陽任佐一聲令下,拒絕所有的聲音入耳。
※※※※※
毒龍幫
位于蘇州城郊外十里處,毒龍幫偌大的匾額就掛在一山莊的門外,就是這般的目無法紀,才配稱得上是毒龍吧!
護衛們到達門口之後,毒龍幫打開大門熱烈迎接,似乎已經等待他們到來很久了。
「惡龍莊主,您的到來,使我們毒龍幫增色不少,各位請進。」一名老翁在門口恭迎歐陽任佐入內。
歐陽任佐帶著護衛們進入大廳,只見聶昊坐在主位上,卻沒有看緋梅的影子。
「離別已久,莊主及惡龍護衛們別來無恙。」聶昊起身向他們問候,發覺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冷漠,白雲焰臉上的笑容就更顯得突兀。
「緋梅呢?」冷眼睨過聶昊,希望他明白他們的來意。
「莊主才剛來,何必那麼傷感情呢?何況我對緋梅可是熱情款待,沒有絲毫的怠慢,所以就請你們放心吧!」聶昊身為一幫之主自然有其過人的氣魄!但在面對歐陽任住時,卻還是無法跟他相提並論。
「聶幫主想談什麼?」白雲焰笑笑的開口,眼里、嘴上都是笑意。
對他們有一番認識的聶昊,知道這不是友善的問候,在五位護衛當中,就屬白雲焰最為狡詐,他的笑意只是在掩飾他的殺意而已。
他惟一看過可以帶著笑意殺人,就只有白雲焰做得到而已。
「談交情,想必各位跟我的交情匪淺,你們的莊主還差點成為我的妹夫呢!」聶昊對于惡龍們有著深刻的了解,所以他明白他們不會無故動手。更何況歐陽任住有愧于他,他們就更不可能殺他。「你要我們來就是要提這些陳腔濫調。」藍琰濯不悅的看著聶昊。
「陳腔濫調?我的義妹可是死在你們莊內,難道我這個兄長不能為她做點什麼嗎?」聶昊挑眉,語帶挑釁的說道。
「她已經死了五年,你現在想要做點什麼是不是太晚了?」湛恩杰沉重的說道。
「如果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你們莊主最近新婚嘛!身為老友的我沒有去祝賀還真有點對不起新娘子,但是听說你們也沒有擺宴請客,而且听說新娘子……」聶昊看著一臉冷硬的歐陽任佐,他立刻打住這個禁忌話題。
「怎麼了?你怎麼說到一半就停了呢?你不說明白,我們怎麼會懂呢?」白雲焰淘氣的接口,他還期盼聶昊可以膽大的說出他們的忌諱呢!
其他護衛的心里也直呼可惜,反正聶昊說出口也不會波及他們,反而可以讓歐陽任佐看清他的真心。
總而言之,死無葬身之地的是聶昊這個死小子。
「難道你忘了白雪梅之死了嗎?」聶昊忿忿不平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