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里以後都會是溫煦炙熱的日子,所以一天不看不會有差。」吊慰的日期過了,一場雪成了一場往事。
「誰說沒有差別,今天出去可以看到雪景和陽光,以後雪融了就看不到了。」
「丫頭。」他輕敲著她的額頭。「你是病人,就不能安分點。」
他的語中雖然有些斥責,但是雙手卻溫柔的抱起她走向屋外。
屋外果然如她想象般的美,陽光照射在白雪上頭,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芒,這一刻的山莊在光線的包圍下,好美好美。
「好美喔!」她感動的抱著他的頸項。
她臉上璀璨的笑容,讓他覺得為她付出再多也值得。
「抱緊。」他摟緊她的嬌軀命令道。
雖然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不過,她倒也乖乖的摟緊他。
歐陽任佐確認安全之後,一個躍身飛向煙塵樓的屋頂,帶著水心凝坐在屋脊上。
「在這里你可以將山莊內的景色看得更清楚。」
煙塵樓是山莊內最高的建築物,所以凡是兩大院、五大居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以說是觀賞雪景的最佳地點了。
「真的好清楚喔!」他的體貼讓她的心窩泛起一陣的甜蜜,沒有想到他外表那麼的冷硬,可是卻有一顆細膩的心。「謝謝你。」
「咳!」他不自在的轉過頭,她那恰似朝陽的笑臉內,包含了淘氣和天真,居然深深的吸引了他。他看著她天真美麗的笑靨,歐陽任佐心想︰她永遠都會是他的。他已經失去了一次,他不會讓自己再失去第二次,他緊緊的摟著她的身體,小心翼翼的護著她。
水心凝並不知道他的想法,依順的靠在他的懷抱里,感受著幸福的一刻。
「我說怎麼會找不到我們那鳳體微恙的夫人,原來他們夫婦倆一起跑上屋頂談情說愛來著。」揶揄的口氣破壞了和諧的一刻,來者似乎是不畏懼屋頂上坐了誰,大膽的調侃。
「不要這麼說嘛!他們夫妻倆好不容易才‘相認’,咱們就多多的諒解一下。」藍琰濯看著他的伙伴們,他不像白雲焰那般大膽的直視莊主大人的眼。
歐陽任佐抱著水心凝一躍而下,他明白他要是不阻止他們,他們會斗上一整天都無所謂,不過對于生病的水心凝來說可是不行的,所以他索性抱著她走入大廳。
「唉……老大變心了,他現在只在意他懷中的美人而已。」藍琰濯此話頗有失寵的意味。
水心凝在歐陽任佐的懷中不自在的遮掩紅透的臉頰,抬頭想要看看歐陽任佐的反應,沒有想到卻望進一潭深邃,充滿笑意的眼眸里。
「討厭……你取笑我……」她忍不住輕槌他的胸膛。
「那也要有人不打自招。」歐陽任佐將她放在椅子上,讓她依偎在他的身邊。
「你欺負我是病人……咳……」水心凝的語氣因生病而更加的虛弱。
「你要不要先回房休息?」他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她的聲音怎麼會听起來有氣無力的。
「不要……」她可不想因為休息而錯過了好玩的事。
「這也沒有辦法,誰叫我們都不是老大的寶貝嘛!」白雲焰這話也是說得酸溜溜。
水心凝有些不滿的嘟著嘴,要不是她現在病著無法化「心」動為「行」動,不然她準會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親」密。
「有事嗎?」為了避免他的兄弟和妻子結太大多的「口水仇」,他覺得自己有義務阻止這一切,尤其是在他看見水心凝眼中閃過的狡黠。
「最近流雲樓的花魁都接收到恐嚇函,警告她們要是在這次的花魁大賽中獲勝的話,就要取下她們的人頭。」緋梅把事情的始末告知歐陽任佐。
這還是惡龍山莊第一次收到那麼明目張膽的挑釁。
「好歹這個人破了惡龍山莊的記錄,我們就好好的給他關心、關心,大伙不反對吧!」藍琰濯態度十分的熱絡。
畢竟自從惡龍山莊穩固以來,從來就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放話下戰書,這種難得的機會,讓護衛們體內嗜血的分子蠢蠢欲動。
「那麼危險又有趣的工作怎麼好意思只讓小梅煩惱,我們應該幫小梅才對是不是?」
「太好了,大伙很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又有得玩了。」白雲焰掛在嘴邊的笑意既危險又致命。「毒龍幫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可小覦,他們使毒的能力無人能及。」伙歿琊說出最近調查出的線索。
「既然知道了對象,加強流雲樓四周守衛,我們到江南去,我要把這只‘毒龍’納入惡龍山莊的版圖。」他向所有人下令。
言下之意,這場游戲大家都可以參與。
「太好了!這下子我們又可以增加一些生活樂趣。」
要是這毒龍幫三天兩頭就出現一次,那不知有多好玩,可惜現在很少有人那麼大膽,害他們無趣了好一陣子。
「我們這就好好的準備準備。」
湛恩杰反搭上藍琰濯的肩頭,偕同伙歿琊、白雲焰、緋梅離開煙塵樓,留下空間給這對有情人。
「好像很好玩的樣子,我也要去!」她覺得大家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一定會很好玩。
「不可以!」他斷然的拒絕她的請求。
「為什麼?」緋梅都可以參加,她為什麼不可以,她要抗議!
「你生病了。」這小妮子難道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嗎?
「你說這個呀!你放心好了,明天我就會好了。」她的心有些甜滋滋,只因他對她得掛意和擔心。懷疑的眼神似乎在考慮著她話中的可信度,而水心凝則是充滿期盼的等著他的回答,可惜仍讓她失望了。
「好嘛!讓我跟啦!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求求你啦……」她不死心的拉著他的衣袖,親熱的往他的懷里鑽。
「如……如果你明天真的不生病了,我就讓你去。」歐陽任佐對她突如其來的嬌憨招架不住只好和她談條件。
「耶!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快樂的撲向他懷里,在他的臉上又親又吻。
「心……心凝……停下來。」他抓著她亂動的身體,將她鉗牢在他的胸懷。
「怎麼了嘛!」難道他不喜歡她向他示好嗎?
「這里是煙塵樓,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嗎?」他是不在意,但這小妮子就怕玩到忘我後,才後悔之前的沖動。
「才不會!我們是夫妻不是嗎,他們要看就讓他們看好了。」原來他不是不喜歡,是怕她難為情。「你呀!」
他輕擰著她的俏鼻,對她的淘氣很頭痛。
門外遠遠的樹蔭下,有一位老嫗欣慰的看著屋內的兩人,像是放下重擔似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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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你等等呀!」芊芊不斷的追著跑在前頭的水心凝,她不明白,為什麼昨天還病著的人,怎麼今天就開始活蹦亂跳起來。
「芊芊,你不用跟來啦!」
在水心凝停下來同時,芊芊也跑到她跟前。
「不行啊夫人,芊芊一定要跟在你身邊服侍你。」她彎著腰,不停的喘氣。
「好吧!好吧!我慢慢走就是了……呀!」水心凝在轉身時突然撞到一堵肉牆,搗著可憐的鼻子,痛得眼淚差點掉下來,她的鼻子一定撞塌了。
「沒事吧!」歐陽任佐小心的抬起她的頭,卻看見一雙含水的大眼,外加一個紅通通的鼻頭,似乎撞得不輕。
「當然有事呀!好痛喔!」她自動的偎入他的懷里抱怨著。
歐陽任佐二話不說抱著她回到他所居住的隱龍院。
「莊主……夫人……這……」愣在原地的芊芊不知道要不要跟著莊主走,隱龍院是莊內禁地之一,她可以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