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皓恍然明白。
沒說出口的話;永遠讓人不安心,她這次鬧的別扭……就因為這個嗎?
因為這種理由,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連帶他也遭殃,真的是——有夠劃不來!
那麼,為自己先討一點補償不為過吧?
含笑地低下頭,溫熱的氣息吹拂過她臉頰,「琳,男人對于自己喜歡的女人;永遠沒有抵抗力,你明白嗎?」
什麼意思?他干嘛突然靠這麼近?她明明在跟他吵架,他的眼神干嘛這麼樂?
「所以,如果不是有意,不要輕易試探男人的忍耐力。」
刻意放慢速度,他緩緩吻住她,然後往下移,溫熱的啄吻像烙印一般熨上她鎖骨,無一寸還漏,流連著不斷輕嘗她柔女敕的肌膚觸感,伴隨著灑上的緩慢吐息,像是一種刻意的挑逗,引發她輕喘而微顫的身體反應,然後再往下,往她的柔軟胸口上方,吮出一枚痕跡。
「南皓……」她驚慌地低叫,呼息紊亂。
縱使對他很熟悉,也不怕他,可是這種陌生而含帶私密的情潮,還是讓她慌亂不已。
「要我停嗎?」黑眸沉閻,他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侵略與純然男望的表情,讓琳不自覺別開眼。
雖然是她起的頭,可是真正知道他要她了……她還是會感覺到不自在,有點想逃,又不是真的那麼想逃。
「因、因為對我有責任,所以、所以你……」到了這種時候,她不能不問清楚,就算在這里停住,他們也不會一樣了。
「責任,不能讓一個男人情不自禁。」他清楚地說道,放開她的手,拂開她額前凌亂的發絲。「別的男人怎麼想我沒興趣知道,但是,我只抱我認定的女人。」
「你……」
「尊重你,不代表不想要你,而是在等待,等待你也想要我的那一天。」
這種事,如果只有單方面就太沒有意義,也太無趣,單純只為宣泄的話,並不一定需要兩個人。
「那……你不會後悔?」對于愛情,她還是會不安,很怕自己表錯情。
他可以不喜歡她、不愛她,但絕對不能是錯愛,也不可以是因為其它原因才堅持要她。如果不是真心,她就什麼也不要。
「要不要試試?」他忽然笑著問。
「試什麼?」他突然笑了,有點不太對勁。
「試試明天早上,我們誰會後悔。」語畢,彎身抱起她就直接往她的臥房走,這次絕對不打算停了。
「一定不會是我!」他挑釁的語氣,讓她不服氣地回道。
「呵……」南皓輕聲一笑,房門一關上,就讓她再也發不出任何抗議。
第十章
「什麼一定不會是我」!結果隔天醒來,懊惱的人就是她。
還沒掀開被子,光是看著自己肩膀和鎖骨下方的吻痕,再加上身下傳來的酸疼,就讓她忍不住申吟出聲。
明明沒喝多少酒,頭暈的不適卻延續到隔天,明明沒有醉,結果卻犯了所有醉酒的人都會犯的錯,這是走什麼運?
雖然小夜說過這招很好用,但她從來沒打算演出酒後亂性的……天!這下子她真的知道為什麼酒不能喝了。
「醒了?」站在門口,正好看見她懊惱的神情,南皓神情愉悅地走進來,坐上床沿,伸手撫過她肩上的吻痕。「會痛嗎?」
「你說呢?」很埋怨地瞥了他一眼。
「我擦過藥了,只要沒有新添的,過了今天應該會好一點。」他的話,讓她完全無法遏制熱氣往臉上竄。
昨夜的記憶太過清晰,她完全記得每個過程與他挑逗自己、誘出連自己也不知道會有的,就算她想壓抑,他也不允許,把自己逼完全無處可躲,在他面前,的反應如同不著寸縷的身軀一樣赤果果,完全落入他眼里,連一絲絲遮掩都不能……
好丟臉!
太過盡情的歡愉過後,她幾乎沒了體力,任由他抱入浴間沖洗,至于上藥……她根本不記得,她的印象只到自己泡入溫水池里。
「想到什麼了?」他輕笑著,無法抗拒她這種半羞半惱的神情,傾身忍不住吻住她。
「別……」她低喃,沒有避開他,只是……不自在,也怕吻過之後,會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他吻得徹底,卻自制著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餓不餓?」起身從衣櫥里拿出浴衣套上她的肩,他才問道;「要到餐桌那邊吃,還是我端進來?」
「你端進來好了。」她微喘地道,一點都不想下床。
這人把她吻得氣喘吁吁,自己卻一點事也沒有,這算是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差異嗎?
「好吧!」她的情形,不下床也好,至少可以減少一點疼痛感。
他走出去,不一會兒又端著餐盤進來,陪著她一同用餐。
等吃飽了,他把枕頭墊在她背後,讓她靠得舒適,他自己則坐在床沿與她面對面,大有好好談一談的態勢。
琳抓著棉被,微微忐忑的表情有點像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事的小孩,很無辜,也無措。
她一定不知道,在經過昨夜之後,現在看到她這種神情,會讓人很想欺負呵!
「會後悔嗎?」他低聲開口。
「不會。」雖然很不自在,但是,她沒有後悔。
「但是我後悔了。」他一臉嚴正,她听得很錯愕。
「你……」咬著下唇,她不敢相信地瞪他。
昨天晚上……到底吃虧的人是誰呀?他居然有膽說後悔?而且,明明是他自己願意的!
「我後悔,是因為該把昨天晚上留到我們結婚的那一夜,不應該克制不住的。」
如願看見她嗔怒的模樣,他輕笑地附加一句解釋。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這種模樣有多誘人。
「南皓!」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琳氣得捶他一記。
他真的很可惡!她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心放在這樣的男人身上?
「好了,別生氣。」包住她的拳頭,順勢摟她入懷。「記得我昨天晚上說的話嗎?」
「不記得!」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她偏偏賭氣地回道。
「責任,不能使一個男人情不自禁;而我,只抱我認定的女人。」他在她耳邊重復一遍,然後才道;「不踫你,是在等你準備好,也是在等你長大;我從來沒有把我們之間的婚約當成兒戲。」
只是沒想到,他還是錯估了她心里的不安和感情。
「可是,我們當時的訂婚,並不是因為互相喜歡……」
「誰說不是?」他挑眉。
「咦?」
「你以為,照顧你是件很輕松的事嗎?」類似抱怨的話,惹來她不滿的一眼;微嗔的唇瓣卻立即被他的細吻撫平。「如果沒有真心的喜愛,哪個男人會這麼任勞任怨?」
說的像他鄉委屈似的,又得到兩枚白眼。
「那你為什麼決定照顧我?」她問。
十四歲,半大不小的年紀,她的家庭背景又不單純,就算兩人的母親是好友,他也沒有必要這麼做的。
幫人可以有很多種方法,憑南家的實力,就算毫無關系,要成功讓未成年的她離開金家也不是難事,但是,他為什麼會選擇一種綁住她也綁住自己的方法?
「笨!當然是因為你讓我動心。」他不客氣地道。
呃……她到底應該生氣被罵,還是應該高興這延後八年才來的告白?
「等等……動心?八年前?」
「有什麼不對嗎?」他一臉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模樣。
「可是八年前,我才十四歲……」
當時的她一點都不討喜,只是個別扭的小女孩,他卻是個剛成年卻很沉穩的男人,他當時就對她動心……怎麼听都覺得有點詭異。
「個性是不是討喜、外貌的美麗與否,雖然都是能不能吸引別人的要素,但比這更重要的,是你這個人的本質。」他抱她躺在懷中,枕著他的手臂,這個姿勢最方便的,就是他只要一低頭,就可以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