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看到阿兜仔,她的脾氣就是好不起來,語氣更是客氣不起來。
「就你昨天晚上那種情形,如果是把你交給飯店經理,你現在醒來的地方,很可能是在日本的警察局。」
「就算在警察局,又怎麼樣?」
「你覺得在警局的看守處過一夜,比在飯店的貴賓套房好好睡一夜舒服?!」他挑眉,忍不住唇邊的笑意。沒有人會這麼自虐吧!
「與其在你房間里,我寧願去警察局。」她瞪著他臉上礙眼的笑容。
「別忘了,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你的。」沒有感謝他,至少也無須敵視他吧。
事實就事實,蓉宇只好閉口不語,動了動手臂,覺得自己有力氣了,又試著從床上坐起來。
他沒阻止她,只是望著她。
蓉宇坐起身,覺得肩膀怎麼涼涼的,奇怪地低下頭,臉色立刻刷白。
「我——」
她身上……居然什麼也沒穿?!
第四章
「你這個大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事?!」蓉宇抓緊棉被抵在胸前,然後朝他大吼。
「你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他莞爾一笑。
「你——你——」蓉宇氣得呼吸急促,講不出話,只能瞪著他,憤恨的眼神不斷射向他。
如果眼神可以變成利箭,杰克現在大概已經被萬箭穿心了。
「你要不要先問我,是誰把你身上的衣服月兌掉的?」他好心地建議。
另一記殺人目光射向他。
「是誰月兌我的衣服?」她咬牙地問。
「我。」他很高興地回答。
裝——肖——維,
蓉宇一記拳頭立刻揮向他臉龐,杰克輕易接手,包住她拳頭。
「要不要再問問,為什麼我會月兌掉你的衣服?」他笑笑地再道,看在蓉宇眼里,只覺得他在耍著她玩!
「不問了!放開我!」蓉宇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卻怎麼都抽不回來。
可惡,等她穿好衣服,力氣恢復了,肯定要把這個阿兜仔扁成肉醬!!
「女孩子脾氣太硬,對你沒好氣。」他微一使力,她就向前撲,正好倒進他大張的懷抱里。
「你做什麼?!」一手被制、一手緊拉著棉被不敢放,就怕春光外泄,又被這個色胚看光,讓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他抱住。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淡淡地問著,拉起棉被包住她出來的後背。
他意外輕柔的舉動讓蓉宇愣了下,一時忘了他是討厭的阿兜仔。
「只是一場同學的歡樂Party,我沒想到——」她怎麼乖乖回答?蓉宇趕緊頓住,轉變語氣︰「放開我!」
「你不知道自己被下藥了嗎?或者……你其實也是嗑藥……」
「我才沒有!」她生氣地反駁︰「我才不吃那種東西,但我沒想到同學的歡樂派對竟——」她閉了下眼,不想再扯下去。「我的衣服呢?」
「設計你的人是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把我的衣服還來!」
「先回答我的問題,除非——」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下。「你想繼續這樣待在我房里,我個人是不會反對啦……」
「反對你個頭!」
「唉,你的脾氣真的不太好。」他笑語著嘆息,手指輕拂她額角。
「干嘛啦!」她凶巴巴地拍開。「你到底想怎麼樣?」沒有衣服,她就別想離開這里,更不要說替自己討回公道了。
「不想怎麼樣呀,只是想替你出口氣而已。」他一臉無辜。
「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才不用他多事!
「你這麼說,實在是很辜負我的好意。」他搖搖頭。其實不用她說,他也有辦法查出來。「那麼,告訴我你的名字。」
「才不要!我們最好別再見。」否則她不能肯定自己不會真的出手把他扁成豬頭。
尤其……
想到自己被子底無寸縷,就讓她又生氣、又覺得難堪、又覺得……無助。
她最討厭無助的感覺,怎麼會讓自己落到這種境地?
杰克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在看見她眼里閃過難堪與一抹水光時,逗弄的心頓時軟了。
「如果——」他低首至她耳畔,「我告訴你,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你會不會覺得好過一點?」
蓉宇倏地抬眼。
「你說什麼?!」可是……她沒穿任何衣服……
「昨晚,你又吵又鬧,神志不清,又吐得自己整身,我不幫你把衣服換掉,難不成你喜歡自己身上沾著穢物和酒臭嗎?」她委屈不平,他還覺得自己真是自找罪受哩。
以他的身分,何曾伺候過任何人?!
雖然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既甜蜜又痛苦卻又巴不得天天得到的艷遇,尤其她不但有一張美麗的臉龐,更有著一副嬌柔卻恰到好處的雪白身軀,不必任何誘引,就足以挑動任何男人的感官。
但是,他卻照顧她整晚、替她清穢物,還清洗身子——連他都不懂,他何必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我……」蓉宇一時氣弱。
她當然不會喜歡自己身上沾著那些吐出來的東西,可是——
「你知道自己一直在罵人嗎?還對照顧你的我揮拳相向!」
「我——」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雖然個性好惡明顯,卻也是是非分明的,在明知道自己理虧又欠恩情的情況下,教她怎麼還凶得起來?!
「幸好我反應夠快,不然你現在看到的我,若不是『熊貓家族』的一員,也會是『家有賤狗』的兄弟。」摟她在懷的感覺——居然這麼好。
他哀怨的語氣讓蓉宇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他有這麼可憐嗎?
杰克卻是心一縮,整晚的忍耐力在這一刻告罄。
低頭,他輕托她下頷,溫熱的雙唇倏地覆在她唇上,掠取她誘人的唇瓣!
蓉宇驚呆了,可是立刻反應過來。
他在做什麼?!
「唔——」她掙扎。
這個大,她實在不應該放心得太早!
杰克沒大認真制止她的掙扎,只是不讓她有機會移開唇而已。
面對突如其來的吻,她驚訝、生氣,只想逃月兌,沒有任何回應,對他探入唇內的舉動,更是直接倒抽口氣,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制止。
杰克神情閃動了下,一抹了悟同時閃過眼底,讓他掠取的舉動,除了忍不住的,再添一抹溫柔。
她還在掙扎。
他笑著放開她的唇,意猶未盡地將吻往下移,從耳垂往後肩頸處窩,傾嗅著她清新的體香,禁不動情動地烙下吮痕。
「你做什麼!」發現自己可以呼吸了,她立刻低吼。
他卻只是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你在男人的懷里亂動,又沒穿任何衣服,那個男人若沒失控,就鐵定是性無能?」
這家伙……
「那是因為男人根本是獸類!」她的衣服到底是誰月兌的啊?又是誰抱住她不肯放?現在卻怪她!
「嗯——」他一副深思的模樣。「照你這麼說,我好象不應該太紳士。」
「你什麼時候紳士過了?」笑話!
「既然這樣,那我不客氣了。」就等她這句話。
他揚起一抹笑容,手臂一翻,讓她仰躺回床上的同時也欺身壓上去,低頭再度吻住她,一手不忘拉開她身前的被子。
「你做什麼?!」她尖叫。
「做獸類應該做的事。」他居然還口齒清楚地回答。
蓉宇一听,生平頭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制止他,可是他愈來愈過分了。
「你你你……住手啦!」還有住口,不要再吻她了。
「不要。」很干脆地丟給她回答。
「你你你……」蓉宇又氣又慌,阻止不了他,又忙著拉回被他扯開的被子,簡直手忙腳亂。
「別亂動,我不想弄痛你。」他輕而易舉將她所有的反抗全部化為烏有,只有愈來愈撩人的熾吻不斷烙上她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