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可怕嗎?」她一副快要慘遭蹂躪的害怕模樣,真是大大傷了他的男性自尊。
「有。」她猛點頭。
凱差點瞪凸了眼。她居然頭點的這麼順!?
「我沒讓妳滿足嗎?」抱著她抵上浴室的牆,他瞇起眼,語氣不善。
「呃……」
「那妳在抱怨什麼?」
「我沒有啊……」她一臉無辜。
「沒有為什麼拒絕?我的技巧不夠取悅妳嗎?」他簡直是在瞪她了。
「我……」這下子,她終于明白他在氣什麼了,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我……還會痛,不能夠再一次……」
男人的「這方面」,還真的折損不得,敏感得不得了!
「不是妳覺得不夠好?」
「不是。」她猛搖頭。
「這還差不多。」總算勉強滿意,繼續替她洗澡。
「我其實我可以自己來……」她吞了吞口水,覺得自己處境很危險。
「不許妳剝奪我的樂趣。」沾著泡沫的手指輕點她鼻梁,他繼續快樂、溫柔、仔細地替她打理。
他沒有挑逗她,也沒有刻意做什麼,可是當他結束時,她卻差點癱軟在他懷里!
洗淨了兩人,又泡了一會兒溫水,他又替她披上睡袍,抱著她回到床上,躺在她身邊,摟著她。
「睡吧。」他吻了下她額頭。
「謝謝。」她小小聲地說,然後偎在他懷里,很快就睡著了。
「謝謝?這實在不是這時候該說的話……」他咕噥著,低頭嗅聞著她身上沐浴完散發出的香氣,這才放松自己,緩緩入眠。
基本上,任何一夜沒睡、剛過完新婚之「日」、極需要補眠的人,絕對不會希望在睡得正甜時,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
「Canyoucelebrate?Canyoukissmetonight?Wewilllovelonglongtime……」
見鬼,這家飯店也日化得太嚴重了吧!居然以日文歌當成電話鈴聲,只因為他跟櫃台說過他們剛結婚,他們還特別選用這首歌當祝賀嗎?
真是夠了!
「唔……」
眼見懷里的小人兒有被吵醒的跡象,凱一把抄起電話。
「哈!」語氣不善。
「很抱歉打擾您,凱•修馬赫先生,樓下有一位您的訪客,自稱『麥斯•格爾』的先生,請問您要見他嗎?」
麥斯!?
「請他上來。」
「好的,再次抱歉打擾了您。」櫃台有禮地掛斷電話。
凱也將電話掛了回去。
「誰?」方荷揉揉眼,還不是很清醒。
「有一個朋友要來看我們了。」
「是誰?」她眨著眼,努力清醒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麥斯•格爾。」他想了想,再加一句︰「當年一起逃出來的戰友之一。」才翻身下床。
听見後面這句話,方荷也起來了。
「我……」
「妳再睡一下,沒關系的。」披上睡袍,他坐在床沿制止她也起身的動作。
他們下午才睡,現在晚上七點,仔細算起來,他們根本睡不到五小時。
「這樣不太好。」她還是起來了。
雖然現在她是個已婚的小熬人,但是被人看見她躺在他的飯店房間里,感覺還是很怪。呃……還是起來好了。
起床了,兩個人的反應也是天差地別,因為身無寸縷,方荷是裹著被單,一路直奔浴室梳洗,而他則是悠哉地連睡袍都沒系好,就去翻翻晚報,然後到衣櫃里取出一套女裝,等著她從浴室里出來。
不一會兒,她站在浴室門口,身上的睡袍松垮垮──沒辦法,她的身高不滿一百六十公分,體型瘦瘦小小,要把一件跟她一樣長的睡袍穿得修長有型,實在非常困難。
「去換換看合不合身。」他將一套白色的絲質洋裝,包括一套白色的貼身衣物全交給她。
扁是看衣服,方荷臉上就熱辣辣的。
「你……你……」居然替她買貼身衣物!?
「快去換,我們的客人快來了。」他直接將她推進浴室。
方荷只好在浴室里開始換裝,貼身衣物不但尺寸合身,連樣式都是她喜歡的那一種,他連她習慣再穿一件棉質背心都注意到了,最後是白色的連身洋裝。
等她走出浴室,凱立刻眼楮一亮。
「非常好。」完全合身,白色的洋裝完全襯出她單純的氣質,純潔中帶有一點神秘的性感,美麗極了。
「你什麼時候買了這件衣服?」很少穿這麼女性的服裝,方荷有點不自在。
「昨天晚上去接妳下班之前。」
下班……「天哪!我得去看診。」
「別緊張,」他笑著扯回她,順勢摟人懷,再吃一下豆腐。「剛剛我已經先幫妳請過假了。」幸好今天她沒有看診,只是值班,否則醫院還真不好調配人員。
「喔。」她這才松口氣,然後听見門鈴響起來。
「那家伙來了,妳去開門,我待會兒就來。」說完,他鑽進浴室里。
方荷只好去開門。
門外的男人一身黑色裝扮,戴著墨鏡,長風衣的質感跟凱的白色風夾很像。他的五官輪廓很深,綠色的眼眸冰冷若翡翠,黑色的短發整齊而濃密,看見她,他拿下墨鏡,眉頭幾不可見地輕微挑了下,面無表情。
「麥斯•格爾先生?」她不確定地問。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只有兩個字能形容︰酷、冷。
「我是。」
「請進。」她退開身。「凱在浴室。」
他簡單地點頭表示听見,然後走進門,等她關上門,才問︰
「妳是?」
「我叫方荷,是──」該怎麼說?
「我的女人。」一陣清亮的男音替她接了下去,順便由後頭摟住她的腰,在她薄女敕的臉頰上吻了一記。
「凱!」她臉又紅了。
「麥,好久不見。」沒想到他居然會來台灣。
麥斯淡淡瞥了他一眼,徑自在沙發上坐下來,才開口︰「你又拐了一個良家婦女?」
凱摟著她也坐下來。
「什麼拐?是追求!」這家伙說話還是這麼不中听!
麥斯又瞥了方荷一眼,評論道︰
「她看起來不像是你平常玩玩的那型女人。」
「喂,我已經戒色好久了,OK?」這家伙是來拆他的台的嗎?「她已經是我老婆了。」
「老婆!?」麥斯終于露出他第一號明顯的表情──皺眉。
凱先不理他,對她說道︰「Fang,妳先到樓下精品店挑一雙妳喜歡的鞋,帳記我的,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
「好。」看得出他們有話要談,方荷很合作地起身,先離開了。
凱這才轉向麥斯,「我們昨天臨時結的婚,不過放心,你和他們還有機會喝喜酒。」他打算回美國,再舉行一次公開的正式婚禮。
「為什麼這麼趕?」
「因為──」凱嘆口氣。「那個小東西說,沒結婚,她不會跟男人上床。」
麥斯一怔,然後酷酷的臉龐閃過一抹笑意。
「為了得到她,你居然不惜簽下結婚證書,可見得──你栽了!」不愧是好朋友,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
凱或許風流,但絕不會為了上床就結婚。他太愛自由,不會沒事找條繩索來綁死自己。凱會甘心受縛只有一個原因──他愛上她了,而且深得無人能取代。
「閑話以後再扯,東西呢?」凱伸手要。
麥斯拋給他一個掌上型計算機,凱立刻點出數據。
昨天半夜打電話給美國的龍,請他幫忙查楊主任的事,才隔十九個小時,麥斯卻出現在台灣,那只有一種解釋──龍查好了數據,請麥斯帶過來的同時,也是讓他來幫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