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備老舊不說,也沒有足夠大的防火巷,出入沒有管制,尤其是公寓里的房客男女都有!
「什麼叫不適合?」她皺起表情。「從我上台北以來,在那里住了三、四年,還不是好好的。」
「那是在我還不知道之前。」她居然在那里住了三、四年,現在還健康的在這里,真是算她祖上有保佑。
「你知道了,也沒有改變什麼啊。」只不過她多了個去處而已……呵--她掩嘴小小地打了個呵欠,除了頭,身體也開始朝他靠近。
「妳的租約什麼時候到期?」發現她的困倦,他眼神閃過一抹奸詐。
「再兩個月……」她低喃著回答。她的房租一向是季繳的。
「那兩個月的房租當是送給房東吧。」他誘哄道︰「我不收妳房租,妳可以跟我一起住。」
「送給房東?!」她霎時清醒,坐正身子。「不行!」
「為什麼?」他微沉了臉。
「兩個月的房租要八千塊耶,將近我半個月的薪水都送給房東,我會心痛的。」說到自己的血汗錢,她絕對斤斤計較。
「八千塊我可以給妳。」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我不要你的錢。」
「我也不準妳再住那里。」他霸道地決定。
喬蜜瞪著他,瞪瞪瞪,瞪到淚水開始凝聚。
「我知道你很有錢,可是我討厭你這種好像有錢就可以解決一切的模樣……」她嗚咽。
「喬蜜……」
「我可以照顧自已,雖然……依靠你,我可以過得很好,可是我不想要這樣……雖然我不富有,可是至少我很努力工作,沒有想平白得到什……我喜歡你對我好……可是我不喜歡你都不問我的想法,就自己決定所有的事……」雖然她不夠聰明、不夠獨立、不夠有錢,可是至少她活得坦蕩蕩,單單純純的也很快樂。
他太霸道了嗎?或者,因為太習慣作主、太知道自己的身分地位,所以顯得有些財大氣粗?冷向鎧摟回她,沉吟地反省。
後座一陣沉默,身為司機的阿東將車停好,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報告︰
「老板,小姐的公寓到了。」
喬蜜一听,立刻吸吸鼻子離開他懷抱。
「謝謝你送我回來。」沒看他,她自己開了門就下車。
她該不會打算從現在起跟他劃清界線吧?
冷向鎧在心底嘆口氣。「阿東,你在這里等。」他開門,跟著她走進那棟舊公寓。
「你……」到了三樓,發現他跟著進來,喬蜜抬起紅紅的雙眸望著他。
「妳打算把我晾在門外,從此不理我了嗎?」他側首看著她,問道。
「沒有。」她搖頭。
不理他,她……也是會想他的。
「我說過,不會讓妳再住在這里。」他的語氣,比剛剛在車子里軟了好幾分。
「我不--」她才要抗議,就被他點住雙唇。
「別跟我爭這點,這里不夠安全,我不放心妳一個人在這里。」而且……隔音設備奇差。
棒壁突然傳來的申吟聲,讓喬蜜驀然瞪大眼,結果整張小臉倏地漲紅。
這棟公寓的建築設計,原本一個樓層只建一戶,但房東為了多收點租金,將一戶又隔成兩個獨立的一房一廳;木板隔間即使有加厚,還是阻擋不了「某些聲音」。
「跟我回去,好嗎?」他忍住笑,輕哄道。
她直覺就點點頭,可是--
「我……」她才開口,他就已經明白。
「我不會限制妳做任何事,但是對妳的安全有威脅的,一律不準。」就算是霸道,他也堅持這一點。
她想了想,才點點頭。
「嗯。」她回身趕緊收拾了幾樣隨身物品及需要用到的書籍,然後跟著他快快離開。
「嗯……哼……啊……」一路下樓,相似的聲音再度傳出,喬蜜的臉熱得簡直可以煎蛋了。
天,還不到十一點哪,為什麼大家都這麼早就開始「沖動」?
冷向鎧一向不是個閑閑的大總裁,事實上他的工作量大得驚人,也經常超時工作,連吃飯時間都拿來看公文。這是喬蜜第一天被他帶回公寓,吃第一頓披薩晚餐時就知道的。
只是他這麼忙,怎麼還有空常常盯著她呢?
不可否認,有他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不論是他霸道的決定,還是他偷出空來一個不經意的摟抱,或是想替她提高肺活量、那種快讓她喘不過氣的吻也好,都是他在意她的表現。
每天一下班,她就跑到中亞集團找冷向鎖,一起吃晚飯,然後阿東會送她去學校上課,而他則繼續留在公司辦公;直到她快下課前,他會親自去學校接她,然後再一起回家。
棒天,他會先送她去上班,然後才到自己的公司,兩個人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甜甜蜜蜜,在這種情況下,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直到現在--
傻眼地看著他公寓里的客房擺滿她的用品,意會到她夜夜睡在他床上的事實時,她才發現,她幾乎已經搬家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
「冷向鎧!」撲進書房,「我的東西統統在你的客房里了!」他的客房,通常被他拿來當儲藏室用。
「不放在那里,難道妳覺得放在我們的臥房會比較好?」冷向鎧停下手邊的工作,結束存檔、送出打印後,將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望著他一點都不驚訝的神情,喬蜜驀然意會。
「你是故意的?!」
「我說過,不會讓妳一個人住那里的。」噯,他一開始就宣告了,結果她居然到現在才真正意會。
明明她看起來很聰明啊,為什麼某些時候……就是少了好幾條筋?!
「可是,我又沒答應……」結果,就在她天天去找他、他天天接送她放學的過程中,她的東西就不知不覺在他家里愈堆愈多。
這能算是他設計她嗎?可是,明明她比較有空啊,腦筋比較閑啊,為什麼沒發現?
「喬蜜,我們還要為這件事鬧別扭嗎?」他傾近她頸問,嗅進她沐浴餅後的芳香。「住在這里不好嗎?」
他低沉的語音,拂動她頸邊敏感的脈窩,然後他輕啄一吻,她倏然瞠目,整個人小小跳了一下。
「不要吻……那里……」她氣弱地抗議。
真可惡,他太知道哪里可以讓她軟化,也太知道她其實是紙老虎一只,根本不會真正生氣,像上回在公寓里被那陣「嗯嗯啊啊」聲嚇回到他家後,她所有的抗議與要求,就被他的吻全給弭平了。
「不然要吻哪里?」他的吻往周圍移動。
「都、都不要……」他、他一定是故意的啦!
她很想制止他,可是她對他的吻根本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沒多久就軟軟地偎靠著他,回應著他的需索。
「跟我住,不好嗎?」他邊吻邊低語。
「好……」她迷迷糊糊地回應。
「就這麼決定。」這個聲音,篤定又清晰無比。
喬蜜立刻回神,一臉懊惱。
「你你你……拐我!」小人!
「有嗎?」他眉一挑。
「哪有人這樣的……你根本是……」她指責,可是指責不下去。
「根本是什麼?」他逗著她,知道她說不下去了。
「壞人啦!」她轉身就要跳下他的膝,他及時圈住她腰身。
「可是這個壞人,只是關心妳。」他在她耳邊說道。
要說這男人之前有多冷酷、在商場上有多悍然,現在可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事實上,他哄她哄得相當習慣了。
「你是欺負我吧?」她悶悶地道。
「怎麼會呢?」他才舍不得。
「你那麼聰明,反正到最後我都一定會听你的話,所以不管我說好或不好,根本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