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不是嗎?」她不擔心。
「妳就那肯定我會救妳?」
「你要我當的是『誘餌』,不是『犧牲品』,危險一定有,但我認為你應該會把它降到最低;而,如果你並不打算保護我,我現在就是哭天搶地,也來不及了。」因為,誘餌已經下出去,就無法再收回。
「妳就這麼認命,不想辦法自救嗎?」他的灩兒,不該是這麼隨波逐流的女子呀!
「或許,我會在真正成為誘餌的那一刻,反和對方談條件,用你--來換我的命。」換言之,她是可以「變節」的哦!
「如果不成功呢?」他饒有興致地再問。
「萬一我不幸成仁……」她輕嘆口氣。「那我只好怨你多一點,看能不能成為厲鬼再來找你索命了。」
北川孤星聞言,驀地大笑,收緊摟她的手臂。厲鬼?真虧她想得出來!能這般無懼,已經達到他的要求了。
「灩兒,妳的確夠格讓我為妳痴迷。」
痴迷?
這兩個字實在不像他會說出來的話,他那麼狂,一向只用行動來得到他想要的,他只會佔有,哪會對什麼痴迷?
可是,他說了。
他這人,是不屑敷衍、不屑說好听話的,可是他卻說了!君灩再度怔住,然後呆呆地被他喂飽。
據說,這種聚會會一直持續到深夜,累了就直接在自己的帳蓬里休息,氣溫愈晚愈冷,看著她愈縮愈小,北川孤星立刻喚來烏玉送她回寢殿。
「小姐,大王對妳好好哦!」好體貼呢!
「有嗎?」趁她呆怔的時候直喂她吃東西,還笑她呢!哪里算好?
「大王知道小姐怕冷,就要小姐先回房,還交代我一定要把暖爐點起來,大王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別人耶!」烏玉一臉陶醉。
「沙將軍對妳也不錯呀!」君灩隨口道。
「哪有?比起大王就差多了。」那個木頭,都不會對她噓寒問暖,也不會溫柔,只會關心她有沒有吃飽……
啊!
烏玉搗住雙頰。她她她……她剛剛說了什麼?小姐問了什麼?
「原來妳心里的第一勇士是沙將軍呀?」君灩輕笑。
「小姐怎麼知道!?」搗住的雙頰泛著紅暈。
「很明顯啊!」她笑。「剛剛在帳蓬的時候,妳和沙將軍雖然都站在後面,可是沙將軍好象不時問妳餓不餓,掩飾妳吃東西,然後妳也問他要不要一起吃,不是嗎?」
「小姐……都听到啦?」烏玉訥訥地低下頭。
「都听到了。」君灩點點頭。
「呃……」烏玉有點尷尬,可是也沒再否認。「對啦!其實我很喜歡他,四年前,他就被大王冊封為第一勇士了哦!」
「那表示,妳已經喜歡他四年了?」君灩逗著她問。
「呃……」烏玉看看她,又點了點頭。小姐好厲害,這樣就什麼都知道了耶!
「妳大哥知道嗎?」君灩問。
「他知道,也沒有反對。」烏玉回道。「可是大哥說我還小,舍不得我那麼早嫁,要等我十八歲了,才準沙那娶我。」
一般女孩,十五歲就可以嫁人了,烏坦達是舍不得一手拉拔大的妹妹那早變成別人家的,才會說要等到十八歲吧!
烏坦達這麼疼妹妹,讓君灩不覺也想到她四個妹妹。不知道她們現在好不好……
才想著,庭園里突然沖出幾個男人,烏玉眼明手快地將君灩拉到自己身後。「小姐小心!」
來人二話不說,出手就攻擊。烏玉雖然會武功,但是卻無法一次對付五個大男人。
「小姐快走!」烏玉邊擋邊叫,「來人哪!有刺客!快來人哪!」
「小玉……」
「蠢女人!」一直站在暗處的男人火大的出手,三兩下打昏烏玉,攔住要跑走的君灩,一掌劈向她後腦,抱起昏迷的君灩就走。
「站住!」尾隨而來的沙那正好看見這一幕,那群人卻飛快閃走,他抓住一名士兵︰「快去告訴大王,有人擄走君姑娘!」然後飛快跟了上去。
那名士兵不敢耽擱,立刻往廣場跑去!
「族長,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珍寶?本族長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哈哈大笑。
「可是,如果被大王知道……」
「他不會知道的。」今天全大漠的族人都來了,就算大王發現她不見,也無從找起。
「但是,萬一大王找到我們……」
「他找不到!」一巴掌甩出去。
「可是,這里是大王的地方……」
「就因為是他的地方,他才更找不到,就算後來知道了,等他找來,這女人也已經是我的了!」什麼珍寶?他就不信得不到!
「但……但是……」
「閉嘴,去一邊守著,不準任何人接近這里,妨礙老子的好事!」
「是,族長。」來人只好走出去。
君灩模模糊糊地醒來,後頸一陣痛。
「嘿嘿……美人,我來了……」
一陣涎笑聲驚得她立刻張開眼。
「你……是你!」那個想用一百頭羊換她的粗鄙男人!
「就是我。小美人,乖乖地順從我,我保證會對妳很溫柔……」說著,他撲向她,不管這里只是王宮里庭院的一角,打算就在這里得到她。
「不要!」君灩來不及跑,整個人被他壓住,她嚇白了臉。「放開我,你敢對我無禮……走開……啊!」
一聲絲帛裂開的聲音,她的外衣已被撕開。
「住手!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你不怕北川殺了你嗎?放開我!」君灩扭動著,激烈反抗。
「住口!」听到「北川」兩個字,他怒火大發地甩出一巴掌,君潑臉頰一陣辣痛,唇角當場溢出血。
「別以為提他的名字就可以嚇住我,我就是要玩他的女人!妳最好乖乖順從我,別自討苦吃!」一手制住她兩只手臂,他扯破她衣物,看見露出來的凝白玉膚,忍不住包加興奮。
「美!實在太美了!比任何女人都美!」北方女人他玩得多了,皮膚通常粗糙,沒有這麼白、這麼細,像是掐得出水似的。
「住手,你走開,救命--唔!」呼救的嘴被搗住。
「別費力氣了,沒有人會來救妳的……」光是看見她的肌膚,就令他興奮不已,立刻解開自己褲頭--
君灩一驚,張嘴就咬他的手,他受痛的一縮,君灩立刻把握機會,用力推開他,翻身就要跑。
「該死的女人!」竟然咬他!他怒火大發,一把扯住君潑的衣襬,就將
她扯了回來。
「啊--」君灩跌倒。
「本族長看上妳是妳的福氣,妳竟然敢反抗一簡直不知好歹!」他一把捏住她細頸,一手揚起就要再甩下一巴掌。
君灩脖子一痛,抬手就要捶他,見他揚起手,忍不住害怕得閉上眼--
可,那巴掌卻沒有甩下來。
君灩張開眼,眼前一花,只覺得一陣勁風掃過,捏住她脖子的手臂突然
松了,然後,是一陣痛苦的哀號。
「啊--」
君灩倒抽口氣,面色刷白,差點暈過去。
他……他的手被砍下來了!掉在她面前……原本揚起要打她的另一只手,則被一只鞭子纏住,痛嚎聲不斷。
一件披風包裹住她細肩,將她整個人由地上提抱起來,摟入懷中。
北……北川……
她驚魂未定地望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雙手顫抖地抓住他衣襟,呼息紊亂。
「所有參與的人一律處死,其余烏族之人逐出王宮!」北川孤星冷酷地道,怒意勃發。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誰敢求饒,就先割舌,再處死;至于烏亮……」眼神掃向那個在地上哀號的男人,「替他止血、去勢,丟進水牢里,看住他,不準他自盡,他別想以死求得解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