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雷華臉又紅了,埋進他懷里去。她剛剛……真的把自己嫁掉了耶!
十七歲,嗯,希望爸媽回來時不會拿著雞毛撢子追殺她。
「還有,」賀剛最後一句命令︰「陳長德的事,不準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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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準她管,她就真的不管了嗎?
雖說愛情甜蜜蜜,但是在課業之余,雷華還是很難不去關心陳長德的選況——沒辦法,畢竟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偶像,她很難不去注意偶像的動態。
拜接連的復習考之賜,溫雷華借口要留在學校溫習功課,于是不必每天一下課就到「鉅」報到。
反正考試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從小考到大早就免疫了,而她對課業一向游刃有余,只要不必每天準時去賀剛那里打卡報到,她都很閑啦。
而只要有閑,當然就可以去查羅!
橫豎怎麼想,她都對那張宣傳單感冒,對那群隨便毀謗別人的人深惡痛絕,所以她下定決心要找出那些人,把他們全送進牢里。
投票日前七天,真真假假的流言傳的滿天飛,陳陣營即便被流言攻擊的難听至極,還是沒有任何闢謠的舉動。
賀剛說陳先生會有應對之策,騙人!陳陣營根本被輿論攻擊到沒有反擊的能力。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陳先生被擊倒,她要想辦法挽救;所以她決定先回去找對她照顧有加的羅大哥。
競選總部外守了許多記者和保全人員對峙著,因為陳先生遲遲沒有出面,所以他們只好來這里守株待兔︰被保全人員擋著,他們也不能沖進去訪問,最吊人胃口的是,陳先生到現在還躲在總部里避不見面。
憑著自己在這里打工過兩三天,溫雷華早就模到一條後巷,然後偷偷溜進總部里。
「羅大哥。」
瞧,連羅大哥也是愁眉不展呢。
「雷華,你怎麼來了?」羅盛隆驚喜的看著她。「你怎麼能進來?」外面不是被保全人員守的滴水不漏嗎?
「我從後巷里溜進來的。」溫雷華坐到他面前。「羅大哥,我听到最近發生的事了。陳先生還好嗎?」
羅盛隆的表情一頓,然後勉強揚了抹笑。
「陳先生很好,你不用替他擔心,他會有辦法應付的。」
「如果真有辦法,為什麼三天了,謠言還是傳的滿天飛?」怎麼他說的話,跟賀剛一模一樣啊!
羅盛隆看著她,半晌,對她搖搖頭。
「在政治里,有很多事是你不懂的。」他輕道。從一開始,她單純的支持就一直感動著他,現在依然。「雷華,到此為止就好,你為陳先生做的事已經夠多了。」
她能為了募款答應當賀剛的助理,這還不夠傻嗎?她根本不必這麼做的。
溫雷華沒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小腦袋瓜里只顧著想著怎樣才能幫上陳先生的忙。
「對了,陳先生在嗎?」她問道。
「他和開修在辦公室里說話,另外還有一位客人。」羅盛隆說道︰「我得送杯茶進去給他們,你能替我看一下這里嗎?」
「好。」她笑著點點頭,羅盛隆就泡茶去了。
這幾天陳陣營來往的人少的可以,因為謠言的肆虐,連帶支持陳先生的人也大減。溫雷華想了想,決定也往里頭走去。
如果見到陳先生,可以安慰他一下;另外,還可以順便看看這個時候是誰來拜訪。能在這種時候還跟陳先生有交情的人,一定是很支持他的羅。既然同樣都支持陳先生,那她當然要去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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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德、劉開修、文宣印刷廠的王老板三個人在辦公室里密談。
「這三天來,在陳先生的競選範圍內,到處都有人發這份文宣、看到這份文宣,光看現在總部的人氣,也知道這份文宣發揮了多大的效果。」印刷廠的老板對自己的工作效率非常得意。
陳長德和劉開修對目前的結果雖然稱不上高興,但也沒有多大不滿就是。
「平反的文宣什麼時候可以印好?」劉開修先問。
「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就可以全部印好,印量絕對足夠每個人人手兩張。」印刷廠老板回答。
「很好,這件事你沒有讓別人知道吧?」劉開修再問。
「沒有。」
「你印刷廠里頭的人呢?」
「他們完全不知道,只是背地里私下討論而已。不過,昨天有個人查到廠里來,幸好我沒把文宣印制的模版擺在廠里,所以他們來,看到的只是我們在印平反的文宣,至于委托人,我當然就回答是開修。我想,助選員為自己的候選人平復謠言是很正常的,至于前一份文宣,我就答不是我印的。」
「發文宣的人知不知道是你叫人發的?」
「不知道,我透過好幾層人發出去的。」印刷廠老板生意還想繼續做下去,面對這種事當然是格外小心。
「這樣我就放心了。」陳長德總算有了抹笑。
劉開修接著道︰「現在,我們第一波的行動已經奏效,雖然其他陣營的聲勢因而上漲,可是現在全社會的注意力全部轉到我們身上,陳先生遲遲沒有回應,那些記者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我計畫在明天下午請陳先生召開記者會,正式對這種抹黑的活動提出抗訴,同時趁機博取大眾的同情,再提出陳先生與這些抹黑無關的證據,痛批這種舉動、重申問政的決心,這樣在投票日前,選民只會記得陳先生被抹黑的委屈與勇敢面對謠言的魄力。」到了投票日那天,選民當然會把票投給行事公正、為人正直,又樂于為選民服務的陳先生了。
這步棋雖然冒險了一點,可是卻很值得嘗試。畢竟目前的參選者全是老將,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再加上黑金的積習,如果不出一點奇招,想要在這種混亂中當選,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有些選民雖然貪財,但也有許多選民是充滿同情心和愛心的,總會對那些弱勢或受委屈特別支持,這些絕對是可以爭取的大選票群。
再一個原因是,原先那些想要放出陳先生的負面消息,現在全派不上用場——因為他們已經先做了。
這招至少可以讓那些對手再停頓下來重新擬定腳步,而他們卻已經想好步驟,以逸待勞,在時間上又比他們更充裕一點。
所謂選戰、選戰,當然跟作戰一樣,什麼手段都得用上才行。
「目前民調的指數是多少?」陳長德問。
「今天早上最新的結果,陳先生的指數比文宣發出之前,下降了二點五個百分點,但是請放心,等明天的記者會一結束,後天最新的民調出來,陳先生一定可以追回來,甚至更往上升。只要擺月兌了之前文宣上的污名,再把誣蔑的罪嫌移到其他對手身上,就正好是反守為攻,打擊對手的最好方式。」劉開修說的興奮,這一連串的計謀是他想出來的咧!
「後續的活動呢?」陳長德點點頭後再問。
「最後三天,是陳先生全力沖刺的時期,這三天的行程將會排滿到投票日前一天的晚上十點,所以現在陳先生要好好儲備體力,以應付接下來的活動。」這就是最後的策略了。
「投票日前一晚的造勢游行,我可以找我所有的員工參加。」印刷廠老板道。他是陳長德的支持者,
「很好,就依開修的方法做,要請老王你多幫忙了。」陳長德對印刷廠老板道。
「沒問題。」印刷廠老板很高興。
正好談到一段落,敲門聲響起,羅盛隆開門走了進來。
「陳先生,趙維先生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