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藍若菲道,看著兩個男人之間的熟悉。「你和澤也是很好的朋友?」
「是呀。」源慎一點點頭。「你不必擔心川端會遇上什麼麻煩,基本上,在日本要找出難倒他的事情,還真的是不多。」
不說別的,光是川端澤也在全日本三大黑幫之一的歧川社的身分,講出來就足以嚇死一堆人了。呃,不過,現在川端已經很少涉足那些事務了,除非有人不識相的去招惹他。
當車子停在川端家門口,那幾個還在圍欄外守著的記者立刻全部精神抖擻的站起來。在看到川端澤也和藍若菲連袂下車的時候,他們便想沖過去訪問,源慎一立刻命令司機攔住他們。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其他的問題應該難不倒你吧,川端?」源慎一笑道。
川端澤也點點頭。「謝了。」
「不客氣。」源慎一目送他們,然後搖上車窗。
不理會那些糾纏的記者,川端澤也帶著藍若菲進屋,在關門的時候再度啟動保全系統。
這麼一折騰,天色都暗了,才不過是一個鐘頭的談話,若菲卻覺得好累。怎麼都沒有想到,趙哥會對她和澤也的事有那麼大的反應。
「怎麼了?」他托起她下頷,看著她低落的神情。
「沒什麼。」她低應。「我只是沒想到,趙哥會拿合約來壓我;如果我不接工作,他還要告我違約。」
趙哥一直都很照顧她,雖然他們有時候會意見不合,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他態度那麼強硬,讓她很生氣也很難過。
「他有他的立場。在以公司利益為前提下,他當然要盡一切力量阻止你做出危害自己工作的事。」川端澤也客觀的分析。
「我明白。」她點頭。「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可能沒有辦法和公司抗衡。」
她只是一個模特兒,就算名聲很大,受人矚目,但要以她一個人的力量,去面對公司這樣一個組織,能有勝算的機率實在不高。公司可以培養別人來取代她,但她一輸,卻可能是身敗名裂的賠上自己。
可是,她真的很討厭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在簽約的時候,她已經盡力為自己爭取許多自由,但工作的部分還是掌握在公司手上。或許,等這份工作結束,她和公司的約到期,她該做一個取舍了。
「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他說道。「你太隨性,不會太在意身外之物,這樣的你能在模特兒界這樣的環境待這麼久,我覺得很訝異。」
「其實,大部分的時候當模特兒很自由,至少一開始是這樣,只是後來我愈來愈有名之後,工作就接不完了。」她無奈的靠在他肩上。「我一直堅持一次只接一個工作,否則趙哥一定會將我的Schedule都排滿。」
「你有不能拒絕的時候嗎?」他擔心地問。
「不多。」她回道。「其實趙哥人不錯,他所帶過的人通常都會名利雙收;我大概是唯一的例外。」她調皮的眨了眨眼。
「因為你根本不想要太多的名利,對吧?」他輕點了下她俏挺的鼻子。
「對呀,那好麻煩。」她笑著摟著他一同往沙發坐。「明天開始,我就要回去接受排練了,你會不會來看我?」
「如果你希望我去,我就會去。」
「什麼‘我希望’……你就不能自動一點嗎?」她不滿的咕噥。「我們就要分開了耶,你一點都不會想我嗎?」哼,真可惡!沒誠意的回答。
「我當然會去看你,你安心待在那里,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川端澤也微笑回答。她賭氣的表情真可愛。
「這還差不多。」她賴在他懷里。
川端澤也取下自己頸上的銀鏈,然後掛在若菲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問。說是普通的銀鏈,又不像,尤其是那個純銀的龍形墜,真的很少見。
「這是我一直隨身帶著的頸鏈,現在將它送給你,你要隨時戴著它,無論如何都不能拿下來,知道嗎?」他幫她戴好,欣賞的看著銀墜在她白皙的鎖骨上所展現不同于他的柔和。
「你要把它給我?」
「嗯。」他點頭。「它並不值錢,不過對我來說卻有很深的意義;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會拿戒指來換回這條墜子。」
「我不要夸張的鑽石,我寧可要這條墜子。」她說道,拉著墜子把玩。
「你喜歡?」
「嗯。」她放下墜子,雙手摟住他頸後。「我喜歡所有和你有關的東西。」
「這表示你答應我的求婚?」
「當然……」
他很滿意的點頭。
「不是。」她接下兩個字,他震驚的瞪著她。
「不是?」
「如果你不來看我,我才不要嫁你。」她姿態可高了。「如果你讓別人有機會欺負我,那我也不要嫁你。」
「這是條件?」听完她的話,自信再度回到他臉上。
’她想了想,點點頭。「對。」
「那麼,在你還沒想我之前,我就會去看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他微笑。
「那──不可以讓我等太久。」她摟緊他,送上自己粉女敕的唇瓣。「見不到你,我一定會很想你,很想你。」
「我也會想你。」他抱起她往樓上的睡房走。
愛情果然沒有道理可言,現在才想著明天她將不在這里,他已經開始覺得舍不得了。
☆☆☆
回到工作崗位,若菲每天作息正常的配合工作。當她開始排練,紫玫瑰花束再度出現,那個匿名的愛慕者陰魂不散,並且連續送了七天的紫玫瑰。
她走過去,拿起花里的卡片──
藍若菲小姐︰
你是我心目中的天使、完美的維納斯女神,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我的靈魂、我的心只為你而奉獻。
離開那個日本男人,你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愛慕者敬上
又是一模一樣的內容,還變本加厲的多了威嚇的言辭,若菲想也不想就將它扔進垃圾桶。
可惡,這個人居然那麼神通廣大,連她在日本也追來了,而且還知道她與澤也之間的事。
他到底是誰?
想著這個疑惑,若菲還是投入了排練。等到結束了一天的課程,趙哥延續以前的習慣,在這個時候出現。
「若菲。」他笑著走進來。
「趙哥。」她有氣無力。
「怎麼了,不舒服嗎?」他才一問,就看見垃圾桶里的紫玫瑰,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又是那個‘愛慕者’?」
「不是他,還會有誰?」若菲嫌惡的別開眼。「他真的很神通廣大,我在日本發生什麼事他都知道,而且,這次他還加上了惡心的文字。」
趙安將卡片撿起來看,順手將花束整理好。
「這個人好像真的在追求你。只有對一個人用心,認真的時候,你才會去捕捉有關于她的一切。我想這個人一定很在乎你,否則不會對你的行蹤一清二楚。連你離開台灣了,他都追到日本來。」趙安說道。
「趙哥,我同意你說的話,不過我不認為這個人真的是對我好。」若菲回道︰「因為如果你真的在乎一個人,你不會刻意去造成對方的困擾。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它的花和卡片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騷擾,更何況他現在還寫這種威脅性的言辭。這個人根本有問題。」
趙安還想說什麼,排練場的助理卻走了進來。
「藍小姐,外面有一位松田美和子小姐說她想見你。」
「松田美和子?」若菲蹙了下眉。「我知道了,謝謝你,麻煩你請她稍等,我一會兒就出去。」
「好的。」助理退了出去,趙安立刻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