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還是得見機行事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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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元元在畫廊後門被拉拉扯扯帶走之際,柯瓦和朱澄熙已經緊張的找到左筱妗,並且告訴她元元不見的壞消息。
聞言,她差點癱軟在地,是頌師僑緊緊環住她才沒讓她當場出糗。
頌師僑強押著她走進休息室,以免她精神崩潰,當著眾多客人與媒體面前失去理智。
「他是怎麼不見的?你快告訴我。」休息室門一合上,她緊緊揪著柯瓦的手害怕的開口。
「元元自告奮勇的跑去幫小澄拿餅干,結果我們等他等很久卻未見他回來,我和小澄覺得不對勁時,在畫廊里已經遍尋不到他的身影。」他十分懊惱的說。
「怎麼會,元元他不會亂跑的啊!」左筱妗害怕的哭了出來,她很了解自己兒子他不會。
「你先別緊張,我幫你調監視錄影帶。」頌師僑安撫道,趕緊轉身至警衛室取來監視錄影帶,放進休息室的錄放影機,從一小時前開始快速尋找蛛絲馬跡。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
「筱妗?」原本因為出差趕不回來的朱譽己,風塵僕僕的出現在休息室。
「元元……怎麼辦?元元不見了……」她嗚咽一聲的直接撲入懷里。
「別哭,小澄已經告訴我了。」心疼的吻掉她的淚水,朱譽己心頭的擔憂不比她少。「既然已經調來監視錄影帶,很快就可以知道是誰帶走元元。」
直盯著熒幕的柯瓦突然開口,「是媽媽。」
他的話讓左筱妗忘了落淚,也讓眾人不知要如何處理好。
他們的視線全落在停機的電視畫面上,當中,朱譽己的臉色最難看。
「要不要報警?」頌師僑理所當然的開口問。
他的話猶如震撼彈投下,一干全將注視焦點轉移到左筱妗身上。
她是有權力要求報警把事情擴大處理,但她看見緊張的朱澄熙,且她也明顯感受到圈住她的手明顯的縮緊。
「她是他女乃女乃。」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朱家兄妹松了口氣。
頌師僑雖不喜歡這個答案,但還是攤攤手支持。
「回去幫你把孩子帶回來。」親吻她的臉頰,朱譽己唯一能幫她做的就是將元元帶回她身邊。
「嗯,謝謝你。」知道元元目前平安,她苦笑的點頭。
朱譽己再次擁抱她後,轉身大步離開。
「我……我想我必須趕回去,不然我怕哥哥又和媽媽起沖突。」朱澄熙歉意的開口,隨即和柯瓦轉身離開。
「你可以告她的。」見大伙都走了,頌師僑不滿的開口。
「告她又能如何?不過是把事情擺上抬面罷了。」左筱妗語氣很無奈的說。
「因為你還愛他。」他一針見血的戳破她掩飾住的脆弱。
「我沒有。」她迅速否認,臉色也跟著大變。」你有,因為你還愛朱譽己,所以你才會選擇息事寧人。」抓住她的肩膀,他不悅的低吼,「他到底哪點好?而我到底哪里輸給他?我相信我不會比他少愛你一些!」
「感情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個準。」推開他失控的手,左筱妗回避他質問的眼神。「我息事寧人也是為了畫展好,今天才開幕第一天,難道你希望媒體模糊了焦點嗎?」
「那是你逃避的借口。」頌師僑冷冷的笑,「你一直不敢面對現實,而我一直像個傻子在你後頭苦苦追尋。」
她的回答是打開門,轉身離去。
「該死!」
第七章
朱譽己怒氣沖沖的飛車回家,心中滿是憤怒的火焰。
「爸爸!」他的憤怒在進門後來不及爆發,元元已經快速的跑向他,撲進他懷里。「爺爺真的沒騙我,他說我麥當勞還沒吃完你就會回來了。」
「爸,怎麼連你也和媽一起攪和進去。」朱譽己不諒解的質問,將元元摟進懷里。
「不干朱爸爸的事。」在一旁的蘇奐巧趕忙解釋。「是朱媽媽……」
「連你也有份?」很好,大家都一個鼻孔出氣。「元元,爸爸問你,你來這里有讓媽媽知道嗎?」
「那個歐……女乃女乃說媽咪拜托他們照顧我。」元元猶豫的開口,但很快的搖搖頭,他伸出手臂,「可是我不相信。」
看到他瘀青的手臂,朱譽己心疼的撫模後站直身子。
「爸,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行為?」他十分不悅的問。
「什麼叫犯法?老娘我不懂。」從廚房里走出來的沈寶貴怒氣沖沖的說,「他是我孫子,我帶他回來犯什麼法。」
「他的戶籍上還是父不詳,而你們今天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氣惱不已。
「來驗DNA啊!誰怕誰!」沈寶貴向來比誰都嗆的嗓門拔高。
「爸爸,那個歐巴桑是騙我的對不對?」聰明的元元隱約猜到某些事。
「我是你女乃女乃,什麼歐巴桑,那女人沒把你教好。」她手一舉起,巴掌就準備揮下。
「哇哇,爸爸救命!」元元機伶的大叫,直接躲至父親身後。」我要媽咪!」
「寶貴!」朱慶祥憤怒的上前揪住她的手。「你想干嘛?」
「小孩子不打不成氣,以前譽己我還不是這麼教過來的。沈寶貴不以為然的說。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他氣惱的罵她。
「爸爸,我要找媽咪。」元元知道自己有兩個很大的靠山,所以歐巴桑打不了他。
「你先跟爺爺到公園玩,我和女乃女乃說點事情後就帶你回去?」他決心要和母親攤牌。
「喔,好。」元元看得出來此刻父親的臉色有點不對,所以乖乖的讓爺爺牽著出門。
「我……也跟著去吧。」蘇奐巧聰明的準備腳底抹油離開。
「我想有些事情必須要你解釋。」朱譽已冷聲喊住她。
「呃……」她全身繃緊,「不干我的事啊,我只是當個義務司機罷了。」
「媽,你們怎麼會知道筱妗今天開畫展?’’他直接切人問題核心,因為他知道妹妹不可能告訴他們。
當朱譽己第一個問題丟出來時,眼角余光發現蘇奐巧愣了下。
「是你告訴他們的?」他咄咄逼人的眼神,馬上轉移到她身上。「你怎麼會知道?」
「呃……我的工作……我是在左小姐的經紀公司上班。」完了,那個眼神好恐怖,讓她不自覺的全都招出。
「頌師僑的公司?」他雙眸進出憤怒的火花。沒想到鄰家女孩也是他必須要防範的人。
「對,他是我老板。」真是糟糕,這下子她大概連工作都得跟著丟了吧。
「是他要你來講的?」眯起眼,他的聲音緊繃到極點。
「我只是順口和朱媽媽提起罷了,我不知道會鬧得你不愉快。」她的語氣已經帶著哽咽。
「順口,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已造成傷害?筱妗的畫展會因此受到破壞?」他咆哮的怒吼。
「你夠了沒?」在一旁的沈寶貴無法事不關己的任隨蘇奐巧被罵。「她是好心告訴我,我的孫子會在哪里,那樣有什麼不對?!」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朱譽己光火的吼,「你知不知道筱妗已經同意畫展結束後,我可以帶元元回家,現在可好了,我想以後你想見到元元難了。」
「有什麼好難的,她帶回去一次我就搶一次,孫子是我的!」她依舊不以為然的說。
「你還不明白嗎?今天筱妗要是告你綁架,你是逃不了法律的制裁的,元元到現在都不是姓朱,他姓左!」
「不過是身份證上的名字罷了。」沈寶貴雙手一攤,不屑的說︰「我就是不知道我生的兒子為何老是胳臂向外彎,那個狐狸精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蠱?你老是因為她跟我大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