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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水晶 第18頁

作者︰施玟

任宵律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冷芹發現事情完全超出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宵……」她見到態度決裂的任宵律,整個人都傻了,玩火必遭自焚的後果她終于嘗到。

「玩火終究會自焚。」任頤洮一點都不同情她的說,「哥哥對你這麼好,那麼愛你,而你真的傷他太深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狼狽的冷芹,兀自鎮定之余,還有氣力回吼她。

「在任家我是沒有資格教訓你,因為你是我嫂嫂。」任頤洮移動腳步走向隼嚴譽,示威性的摟住他。「但我是嚴譽的女友、他未來的妻子,你想偷我丈夫,你說我有沒有權利教訓你?」

「你終于願意結婚啦?」他低頭笑笑的看她。

隼嚴譽沒想到冷芹這一鬧,反倒讓任頤洮同意和他結婚。

「要不然呢?」可愛的鼻尖一皺,她不滿的說︰「讓你被外面的野花勾走嗎?還是你喜歡外面的野蝴蝶?」

任頤洮小手不悅的捶打他的胸膛,言詞間兩人的親密讓冷芹紅了眼也死了心。

「抱歉,造成你們的困擾。」她含淚道歉後,轉頭追任宵律去。

「真是奇跡,」任頤洮不可思議的說,「我從未見過冷芹這麼喪氣。」

「或許她是真的愛你哥哥吧!」隼嚴譽不理會其他人是什麼樣的想法,他低頭吻她的唇。

「也許吧。」窩進他懷里,其實她好開心他義正辭嚴拒絕冷芹的投懷送抱。

「你今天怎麼會想到公司來找我?」突然,隼嚴譽想到的問。

「我……」她嘟嘴的說︰「我從水晶球那看到冷芹和你在一起的畫面,我好難過,想要來看看,結果在你們公司樓下遇到我哥哥,我們就一起上來了,誰知道會看到冷芹……唉,我哥哥他心里一定很難受。」

不甘願的承認她又看了水晶球,而且看到的依舊是不愉快的畫面。

「你還沒告訴我,那顆水晶球是怎麼來的?」很少人會用水晶球算命,因為那是吉普賽人的玩意。

「在法國旅游時,意外遇見一位吉普賽女郎,她堅持要我帶走水晶球……」從無意間走進的小帳棚,到最後的塔羅牌,她將奇遇笑笑的全都告訴他。

「真的很神奇。」听完她的故事,他也是一臉的驚訝,「看來我們的相遇是早就注定好的。」

「剛開始我也不相信,甚至當成玩笑看待,沒想到在我走投無路時遇到你,還想到用水晶球賺錢。」她感慨道︰「後來衿暙成了我第一個客人,我也和她成為好友。」

「最重要的是,它讓你找到我。」在他心中,有些事已然決定,「洮洮,我們到巴黎渡蜜月吧?」

他想會會那位吉普賽月下老人,甚至有機會的話,他想當面道謝。

「巴黎?」她沉吟了下,很快的點頭同意,「好啊!我也想去巴黎尋找那位吉普賽女郎。」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呢?」戲謔的咬咬她的唇,他又開始逼婚之旅。

「嗯……你認為呢?」報復性的回咬他的唇,任頤洮以充滿逗弄的語氣說著。

「當然是越快越好。」他咧開嘴得意的大笑,「寶貝,這回你逃不了了。」

「那我們就等著彼此家長痛罵吧?」她從衿暙那里知道,他父母期待一場盛大的婚禮很久了,而她的父母也差不多。

「我可不想被人當成動物園里的猴子。」

隼嚴譽怕死他妹妹那種盛大的婚禮,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安安靜靜的有親人的祝福就很圓滿了。

「我也不想被人當奇珍異獸。」他們兩人的默契在此時又發揮效果。

「所以?」

「明天就去公證!」這句話總算是由她嘴里說出。

隼嚴譽長得太帥,對女人太有吸引力,她害怕還有第二個甚至是第三個冷芹,所以任頤洮干脆同意結婚。

「天氣冷了,你終于舍不得放棄我這個大暖爐啊?」雖然他心里的感動漲得滿滿的,但嘴巴還是忍不住的揶揄道。

「是啦!我好想你。」舒服的在他身上磨蹭幾下,「連女圭女圭都想你。」

「宵律!」好不容易追上他,冷芹發現自己真正在乎的其實是任宵律。

停住急切的步伐,任宵律不知要拿什麼心情來面對他的妻子。

「有事?」冰冷冷的話與空氣的寒意相呼應。

「別這樣對我……」他的冷漠讓冷芹傷了心,不過她知道這是她一手造成的後果。

「不然你要我怎樣對你?」他譏誚的問,不知自己還能再承受多大的打擊。

「我和嚴譽……」

「孩子,當年那個孩子是我的對吧?」打斷她的話,他突然想起隼嚴譽先前告訴他的事。既然如此,干脆全都說個清楚好了。

「嚴譽跟你說了什麼?」冷芹沒想到他會翻舊帳。

「醫師證明,他給我當年的醫師證明,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從未發過脾氣的他終于在此刻爆發,「我是那麼的愛你,愛你到你告訴我,你為了我拿掉嚴譽的孩子,讓我感動得娶你。而就在前些日子,他告訴我,孩子是我的,你欺騙他是他的,要他陪你墮胎!」

「我是……」她嚇傻了,任宵律從不曾對她大吼大叫過,而現在他卻如此暴怒的對她。

「你是怎樣?你是我任宵律的妻子,而嚴譽是我妹妹的男友,你為了造成他們之間的誤會,不惜傷害洮洮,你難道沒想過洮洮是我妹妹,是你小泵嗎?」他想到嚴譽為了救女圭女圭差點摔死,就厭惡她的所作所為。

「我除了言詞上傷害過洮洮外,我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嗎?」冷芹感到莫名其妙的替自己辯解。

「你不必裝無辜。」不知為何,任宵律現在看見她無辜的表情時,心會不斷的冒出一股厭惡感,「難道你也要否認自己曾到過洮洮的房子,破壞後害女圭女圭跳到陽台外去?」

他的話讓冷芹訝異的睜大眼楮。

「我沒有!」她幾乎快把頭搖散的辯解,「我只到過她屋子一次,什麼破壞,又什麼害女圭女圭跳到陽台外?我絕對沒有!」

「小芹,」他悲傷的喊她,「很抱歉,現在的我無法相信你的話,你難道不知道說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來圓嗎?」

「我們真的就只能……」到此為止的話她說不出口,人往往在失去時才知道珍惜的可貴。

「到此為止吧!」任宵律疲憊的說,「我會找律師和你談,你有什麼條件盡避開出來。」

他放棄的轉身離開,遠離他的婚姻,也遠離他最心愛的女人。

後悔莫及的冷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任宵律離開。

撲火的飛蛾終將被火焰吞滅。

隼嚴譽絕對是個行動派的人。

他放下手邊所有的工作,一早喚醒被他操勞一夜幾乎未睡的任頤洮,替她換上她衣櫃里的CUCCI紅色小禮服,又替她梳理了一頭亂發後,抱起賴在他懷里的女圭女圭,愉快的走出她的公寓,準備邁向他們人生最重要的旅途。

去法院之前,他們先繞到隼嚴譽的醫師好友那兒,想請他當他們的公證人。

「記得,你負荊請罪時不要拖我下水。」她怕死老媽的河東獅吼,不過以後有他當墊背的話,那倒是頗讓人滿意的。

「放心,只要你肯嫁給我,」他大方的允諾,「所有罪名都由我一肩扛起。」

「沒想到你準備要結婚了。」一位穿著醫師袍的男子匆忙趕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想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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