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屋子後再說。」蘭老太太發現她的虛弱,遂趕緊喚來家僕幫忙扶住她,而蘭老爺子也趕緊高呼要家庭醫師盡快的趕來主屋。
眾人都沉浸在乍見蘭鄀的震驚中,遂沒人細想到八個月的孕婦是不能坐飛機。
在主屋清涼的空調中,蘭鄀逐漸恢復清醒,她睜開眼見到兩張同樣憂心仲忡的老邁臉龐,內疚感讓她後悔回來這里還讓兩位老人家替她擔心。
「告訴女乃女乃,阿澈對你好不好?」蘭老太太關心的問。
「他對我很好。」蘭鄀淡道,並將近況告訴關心她的家人,只隱瞞風彌澈與別人有婚約的事。
「你真的過得很好嗎?」蘭老太太握住她瘦可見骨的手難過的說︰「當初我懷著沁兒時,也沒你這般瘦弱得離譜啊。」
「告訴爺爺,你怎麼會一個人回來?」他知道風彌澈是個負責任的人,理當不會讓蘭鄀獨自回來。
「我想爺爺和女乃女乃,所以就回來。」她照例低著頭說話,而手指也跟著不安的相互玩弄,這就是蘭都說謊時通常會有的小動作。
「瞎說!告訴爺爺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心急的揚高聲音,卻換來蘭鄀淚眼婆娑。
「爺爺,真的沒事,我是回家待產而已,」她慘白的臉早已說明她的虛弱,「如果你不喜歡我回家,那我就再回去日本。」
蘭老太太已看出蘭都想隱瞞某些事,可是她並不爭著追問,畢竟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說明一切。
「別理你爺爺,」她惱怒的瞥了丈夫一眼,其中含有警告的意味。「我們說過這個家,永遠都是你的,而現在就是你該上樓休息的時候。」
「女乃女乃,爺爺,謝謝你們收留我。」這句感謝的話,包含過去和未來的感激。
「傻丫頭,快把自己養胖些,才是最要緊的事。」蘭老爺子親昵的拍她的肩膀。
帶著如釋重負的笑,蘭鄀起身。
蘭老爺子歷經風霜的深沉眼眸目送蘭都上樓,他知道某些事情蘭都在想辦法隱瞞,他不想追問,但他知道該直接找誰下手。
***
「人怎麼不見的?你們居然沒有半個人知道?」風彌澈壓根不管醫院不能大聲喧嘩,直接在敞開的病房中,對一臉無辜的依綠和颯西狂吼。
「少爺,我真的不知道啊,」依綠露出驚慌的神情,她也不曉得為何蘭鄀會在她上廁所的短短幾分鐘里,平空消失不見。「我只是去上個廁所,一出來,她就不見了。」面對他的怒氣,她有說不出的難過。
「那又為何她失蹤那麼久,你們才曉得要通知我!」這也是他生氣火大的原因。
仔細算算蘭都失蹤應該有超過六個鐘頭的時間,而他卻直到現在才知道,這怎叫他不生氣?
「我們先找蘭小姐,後來依綠還撥電話到主宅,但接電話的人說你和典晴洋子上餐廳吃飯。」颯西說這些話時有明顯的指責成份。
「典晴洋子?」風彌澈的眉頭緊蹙,他回到東京處理公事仿佛跟時間賽跑似地昏天暗地,怎還會有閑情逸致陪那位名義上的未婚妻吃飯?
「少爺,電話是我撥的,」說到這個,依綠也不滿的控訴。「他們很清楚的告訴我,少爺和他的未婚妻去用餐,而且我撥你在主宅的專線電話。」
風彌澈的眉頭皺得更緊,「這些天,我都以公司為家寸步不離。」
「這……」當場想再替蘭都出氣的依綠,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颯西……」
「少爺,我會去調查清楚。」颯西不必風彌澈多說什麼,他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
「蘭……她會不會回台灣了?」依綠突然說道,當下引來風彌澈的注意。
「颯西,去查出入境紀錄。」他馬上下達命令。
「少爺,台灣蘭家老爺來的電話。」守在外頭不敢進來掃台風尾的秘書畏畏縮縮的將行動電話拿進來。
「外公……」
依綠和颯西互看一眼,而颯西的眼里則多一份佩服,能想到蘭鄀有可能回台灣。
***
「女乃女乃?」蘭鄀擁著被子坐起,她知道自己依舊紅腫的眼楮瞞了不他們。
「怎麼又哭了。」蘭老太太心疼的替她抹掉眼淚,打從她回來後,沒有一天不哭的。
「沒事。」她悶聲的說。
「阿澈他欺負你啦?」蘭老太太早從丈夫那里知道風彌澈訂婚的事,但老頭子說過,那只是形式上的儀式,阿澈少爺會辜負蘭鄀。
「不是他,是我自己心頭悶悶的。」她怕他們爺孫為了她的事而發生誤會,所以不敢坦白。
「阿澈訂婚的事,我們都知道了,」蘭老太太迎上蘭都訝異的眼神,安撫的拍拍她的手,「這件事,你爺爺都問了,他跟你爺爺保證,他和典晴洋子的婚約只是形式上的,他愛的人是你。」
「女乃女乃……」蘭鄀頓時羞澀臉紅,風彌澈從未對她說過這些甜言蜜語,反倒是兩位老人家先听過。
「別害羞啦,女乃女乃好歹也是過來人啊,」蘭老太太笑呵呵,「總算你和我們蘭家有緣,不但代替小沁,現在還幫我們陪伴阿澈,那時候堅持要你喚我們爺爺、女乃女乃是對的。」
「女乃女乃,我和澈,都不知道可不可以在一起。」她局促不安的低語。
「傻瓜,你們都有寶寶了,還說什麼可不可以在一起。」蘭老太太輕斥。
她難過地說︰「這個寶寶是個意外。」
「意外?」蘭老太太錯愕後突然笑出聲,「喔,如果他不願意,就算你的手段再高明都不行。」
「女乃女乃,你真的認為澈會愛我嗎?他從不說愛的。」她的不安全寫在臉上。
「呼,你真的是個傻丫頭,」她憐愛的拍拍她的手。「他不說,你不能從他的行動上來看嗎?」
「行動……」她不懂的合起眼楮,想著在她昏迷的前幾天,風彌澈陪伴她游玩的日子。
「女乃女乃,我懂了。」她感動的紅著眼眶說。
「你懂就好。」蘭老太太一臉欣慰。
***
「我不懂。為何風彌澈那家伙會知道我們的關系?」蘭旭擁著典晴洋子妖嬈細腰,上下撫弄的說,眼楮惡意的瞥向風彌東。
風彌東不滿的眼神睨向緊粘在蘭旭身上的典晴洋子,沒想到這女人還真賤得可以,半小時前才和他在浴室里頭翻雲覆雨的洗鴛鴦浴,現在卻趴在蘭旭的身上,好似他們才剛剛歡愛過。
「別看我,」他那張扁嘴踐又吊的說︰「我和阿澈勢不兩立,更不可能泄露我們的機密。」
「那就是你了,寶貝,」蘭旭緊捏住典晴洋子的下顎,殘忍的用力抬起她的頭。
「該不會是你也看上風彌澈那家伙,而不惜犧牲我們?」
「看上風彌澈?」典晴洋子細聲的笑出聲。「他有你……這麼雄偉的寶貝嗎?」
涂滿蔻丹的手指的往蘭旭的下半身模去,當場引起蘭旭尖銳的吸氣聲。
風彌東簡直看不下去,他已經在懷疑自己為何會愛上典晴洋子這個蕩娃,更不知為何會選擇與蘭旭這個癟三合作?
蘭旭不在意的露出挺立的男體讓典晴洋子肆意的撫弄,而他更是得意不已的挑釁風彌東的耐性。
他不是白痴,當然也知道典晴洋子最新姘頭是風彌東,而事實上,他不會在乎和誰共用一個女人,尤其他想找像典晴洋子這種貨色的女人多得很,只要他能順利將蘭家的金山銀礦弄到手,他蘭旭要啥就會有啥。
「蘭鄀回台灣了。」撇過臉,風彌東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喔,那正好,我們想對付她就更容易。」蘭旭的聲音有些急促,原因是典晴洋子正俯下頭,吸吮他的壯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