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紅豆和巫,我一直懷疑她們是否有「某種關系」,兩人黏得可緊了,不管在網上還是見面,只要一踫上,兩人就不免要來點親親抱抱的半限制級場面。
而我呢?我和巫姑娘的恩怨可就說來話長了。反正篇幅還長得很,就听小妹我從頭道來這一段交友不慎的故事吧!
話說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紅豆說要介紹一個作家給我認識。哇塞!想我水昆妹這種卑微的小人物可以和作家見面,這是多難得的機會,于是我二話不說,懷著忐忑不安的緊張心情,由台中專程北上和我的老損友踫面。
我們一群人驅車來到巫姑娘香居的巷口等待著她的出現,我可是緊張得手腳直冒汗,方向盤都讓我握濕了一大片,心中直對著即將出現的人兒不斷的想像著。
誰知我們一等再等,卻始終不見伊人出現。好不容易在紅豆的電話攻勢之下,伊人終于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當她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那一剎那,引來眾人的一陣驚嘆,我想只能用艷光四射來形容她的身影。相形之下,滿頭稻草、一臉蒼白的我,真是覺得見不得人,恨不得找個地洞躲起來。
後來才知道我已經很緊張了,但想不到巫比我更緊張,她竟為了和我踫面,還特地去洗頭洗得美美的、化妝化得漂漂的、衣服穿得辣辣的。哇!我何德何能︰
正當我覺得無地自容時,巫姑娘露出淺淺微笑,甜甜的對我說聲,「嗨!」
在此敬請各位讀者和各單位密切注意,若無急切之必要,盡可能的不要和巫姑娘說話。我想地一定是天山派或是星宿老仙的後人,並且將他們下的「化功大法」運用到出神人化的境界了,要不然怎麼連說話都會讓人「功力盡失」?
我可一點都不夸張,听她說話那種細細軟軟又「ャ」得讓人「凍未條」的聲音,任你自認是硬骨鐵漢、剛毅不屈之人,也要全身為之酥軟無力且飄飄然的忘了我是誰。所以如果你骨質不夠堅硬、意志不夠堅定、功力不夠深厚,千萬不要輕易嘗試。可怕、可怕,巫姑娘的神功真是太可怕了!
自從上次和巫姑娘見面過招後,我水昆妹的「水昆功」被巫姑娘的聲音,和她連篇笑死人不償命的笑話,及各種烏龍事跡弄得我功力大失,差點走火人魔,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在我功力尚未回復之前,只在網上和巫姑娘瞎掰斗法。
所謂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等本姑娘奸好休養一陣,功力完全回復之後再行挑戰巫姑娘的「化功大法」,(其實足我最近沒空北上,要不巫姑娘的「化功大法」早要敗在我的「水昆功」之下了,嘿、嘿!)
在此,我謹代表醫療單位和環保單位慎重的向巫姑娘提出呼吁,收斂一點,不要再拿著你的「化功大法」四處的危害人間,免得一天到晚有人;仁骨科,腦科求診,又或是環保人員整天要掃著滿地的雞皮疙瘩,這樣太不仁道了。
時間是半夜一點四十一分,我的瞌睡蟲已經不斷的在呼喚我了,我決定暫時收筆。各位看倌若欲知我水昆妹的「水昆功」大戰巫姑娘的「化功大法」結果如何,請靜待下次巫姑娘想不開找我為她寫序時吧!
(呼!終于寫完了我的處女作,功德圓滿、功德無量,阿彌陀佛!)
第一章
「格格,我的好格格,您就行行好讓老嬤嬤幫您把腳給裹好後,您再離開炕上。」老嬤嬤在十一月大雪天里難受的揮汗,手甲握著被燻香的裹腳布,命苫義挫敗的大聲拜托著,她對眼前和親王府的小榜格只有頭疼兩個字可以形容。
「老嬤嬤,那布裹得我的腳兒快疼死了,人家不要裹腳。」德雪皺著小臉,說啥都不依。
她一雙白玉縴細小腿滑溜的下了炕,未著中衣的雪白身子就這麼穿著紅緞彩繡肚兜,坐上小圓凳,揮手要侍女幫她取宋一盅熱茶。
這舉動當下嚇壞伺候她更衣的侍女,侍女拎著德雪愛穿的芙蓉繡花錦袍,只差沒爬到德雪的身邊哀求她听話。
「格格,求您趕緊穿上衣服吧,要不然侍會兒玉嬤嬤見著了,奴婢會挨罵的。」
「這兒天又沒有冷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就等會兒再穿吧。」喝著侍女遞宋的花香茶,德雪任憑侍女如何求她她都不予理會。
「可,玉嬤……」侍女突的跪地。
「這里是我最大,還是玉嬤嬤最大?」德雪雖溫柔的問話,可語氣里卻有不能忽視的權威存在、
「但是玉……」話都還沒說完,侍女便猛力的磕頭,差點沒把額頭給磕出血來。
「罷了,真受不了你們這些人,」伸出縴蔥五指揮了揮,德雪服了她們的不死心,「本格格今兒個心情好,待會想出去溜溜馬兒,幫我換那件剛縫制好的石綠常服,順便取來兜帽。」
「外頭的風雪正大著呢,格格。」老嬤嬤動作稍慢些的幫她取來石綠常服服侍她穿上,一邊擔憂的說道。
「太祖馬上崢嶸,本格格可是道地的大清子弟,又豈會把這點風雪看在眼里?」她任由老嬤嬤抬起她的腿,變形的小腳兒被裹上一層層的白布條。
德雪巍巍顫顫的起身,輕移步伐即向前走去,老嬤嬤知道阻止不了她,也只能取來和親王日前送來的東北白貂披風,趕緊搶在德雪跨出香閨之前披在她肩頭。
「別叫人跟著我,我溜上幾圈便回來。」懶懶的交代兒聲,德雪便走出自己的院落。
而後頭的一干侍女也只能祈求上天讓德雪格格在王爺和側福晉發現前就先回來,否則她們都全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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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和親王府的範圍,德雪慶幸身旁沒有跟著一堆侍女,她快速的策馬奔馳,無視迎面而來的冰冷風雪。
她身穿的石綠常服,白色外褂下是翠綠如茵的錦袍,踩著花盆底的小腳兒緊緊地套人馬蹬,兜帽早巳被寒風吹落在頸後,白女敕的臉蛋紅撲撲地,一副動人的嬌柔模樣兒,
「駕!」揮舞馬鞭,德雪壓根不曉得自己在出了和親王府後便被人跟監,她的小腦袋瓜里就只有御駕而馳的快感,其他的,皆被她當作瑣事般的拋在腦後。
大街上人煙稀少,只有專賣熱湯的小販還不死心的叫賣著,縮著頭卻貪嘴的饕客則是埋頭享受滾燙湯汁。
「店家,來碗甜的豆腐腦兒。」德雪在一家專賣豆腐腦兒的店面前跨下馬,隨意的把愛駒置于一旁。
也許是德雪的聲音太過清脆,抑或是她的白玉臉兒太過粉雕細琢,總之每個人都傻了眼的瞪著她,忘了繼續享受美食。
「小泵娘,你的甜豆腐腦兒來了?」店家手腳利落的將一碗熱騰騰的豆腐腦兒淋上姜汁還有花生仁後,放在德雪眼前的小桌上。
眉開眼笑的她隨手打了一錠銀子給店家,然後低頭就想嘗口美味的甜豆腐腦兒,只是在她低下頭的那一刻,頭上也跟著罩上一抹黑影。
「小姐。」高大的男子冷著臉,伸手就將德雪小心端著的碗給拿走。
「德璟,快把甜豆腐腦兒還給我。」德雪氣呼呼的直跺腳,一雙杏眼大睜的瞪著他。
「這種東西不是小姐該嘗的。」德璟沉聲說道,接著兩片薄唇一張,就直接把甜豆腐腦兒吞進肚子里頭。
「你想喝就叫店家再來一碗便是,干麼搶人家的?」一生起氣來,德雪就滿口的滿州話,這會四周好奇圍觀的人才曉得這小女娃不是普通富貴人家的女孩,而是十成十的滿清貴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