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那……」她遲疑的開口,為了他,她願意做任何事。
他因她的體貼而感動。
「我沒關系,乖,很晚了,睡吧。」摟過她,盛威香了香她的粉腮後說道。
「盛威。」听話的閉上眼,雷舒寰偎著他的胸膛喚道。
「嗯?」即使這樣擁著她,他也能夠滿足。
「那位公主,原本和你訂親的女孩,她……她漂亮嗎?」女孩家總是小心眼些,所以她問得小心翼翼。
其實她見過那位多羅公主的畫像,在盛威帶來的書中夾頁瞧見的。
「即使有如天仙,在我眼里,都沒有你美麗。」他再度親親她紅艷的小嘴。
听到他這麼說,她也滿意地閉上眼,讓睡神帶走她。
她忘了很多事情,像是她現在人可不是在自己的府邸,在這里過夜的事,明天鐵定會在宮里造成軒然大波,還有,如果盛威真的不愛那位多羅公主的話,那他為何會將她的畫像帶在身邊?還有……總之所有的事情,都得等到天明了以後才能一一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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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快說快說,昨天晚上你沒回來睡覺,是不是和他有了進一步的關系?」德齡好奇心重地拉著雷舒寰跑到御花園的小涼亭追問。
「沒有。」她否認得很迅速,但臉紅的速度更快。
「回答得太快了,有問題。」德齡呵呵笑,審視的眼楮轉向一直陪著主子的朔日。
「別……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笨朔日太誠實了,瞧她連說謊都不會。
「一定是你和威力泡了一夜,所以連你家主子跟誰過了夜你都不知曉。」德齡逼供的能力可是有名的厲害。
「我哪有,我一直和我家格格在一起。」這回朔日說得理直氣壯。
是啊,她也沒說謊,她是一直和格格在別館里,至于有沒有睡在一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吧,瞧你一副甜蜜的模樣,我要是盛威的話,鐵定會把你給吃了。」德齡一邊嗑瓜子,一邊說著。
「我們……我們沒做完……」說著,她的臉又低垂,試著遮掩住朵朵紅雲。
「為何啊?」德齡好奇得不得了,連朔日也很想听听。
「會痛嘛,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好玩。」雷舒寰嘟著嘴抱怨。
德齡感動地問︰「盛威因為你怕痛所以才沒……」
「哎喲,人家不跟你們談這個了啦。」她嬌羞的腳兒一跺,直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喲,有人害臊啦,朔日。」德齡邊拍手邊大笑。
誰知道雷舒寰這一躲,直接躲進盛威的懷里。
「喔!」一直低著頭的雷舒寰,根本就沒注意前面有人擋住她的去路,直到撞到人後才猛低頭道歉。
「舒寰。」盛威好笑地抓住她,而她卻在見到他以後想起昨夜的纏綿,又紅著臉想躲開。
「舒寰?」盛威摟住她,低頭不解地問著。
「嗯?」嬌羞地應聲,她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怕自己不小心又想起昨夜的事。
「我決定下月初回我的家鄉。」這是他頭一回說出肯定的日期。
「這麼……快啊。」知道時間後,她突然情愫,不想離開。
「剛剛和你的皇上說了,我想留你在這兒,等我回去處理好事情後,我會回來定居。」他握住她的小手,輕聲地說。
「你不要我了?」渾身一震,她掙月兌他的箝握,退了一大步。
「舒寰,我有說過不要你嗎?我想留在這里,但我必須先回去探望家人。」低頭望進她的眼楮,以認真的深邃眸子告訴她,他有多認真。
「回去看多羅公主嗎?」雖不願說得如此小家子氣,但她還是忍不住帶著薄怒嘟嘴。
「這顆心全放在這里,你別胡思亂想。」他握住她的手,平貼在她的胸口。
「我……」紅著眼眶,雷舒寰極不願地問︰「你過很久才會回來嗎?」恐懼讓她無所適從。
「不,我會盡量快點回來。」這一趟路遙遠,盛威也不敢保證自己何時能回來。
「給我個時間,我不要漫無目的的等侍。」揪著心,她喃喃地說道。
太多異國戀曲是以悲劇收場,她听多更看多了,所以她不想步入前人的可悲下場。
「我一定會回來的。」他再度保證。
但她心中卻悄悄響起警戒……═════*:═════*︰═════*:════?丑u爵爺。」威力帶的莫名的不舍叫住正站在船首的盛威。
「要出發了?」盛威握住手中被雷舒寰退回來的懷表,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紊亂的心情。
她說她不想睹物思人,所以將東西放在一只秀氣的小布包里還給他,真是的,她不想睹物思人,卻送他親手繡的小布包,難道他就不會睹物思人嗎?
「等起風就可以走了。」威力有些欲言又止。
「嗯。」他虛應地點頭,突然又問︰「朔日沒對你說什麼吧?」
提到朔日,向來表面上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威力馬上漲紅臉。
「她啊……」搔搔頭,他有些赧然,「當然哭哭啼啼地說要和我回家鄉,只是她必須照顧格格,無法隨我們同行。」
盛威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把她留在中國,是對還是錯?」
「爵爺做的事,不會有對或錯。」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是嗎?她這般美好,我怕會……」他的話來不及說完,目光就被一個小小身影牽引住。
那小小的身影不就是在前一夜邊哭邊宣稱她絕對不會送行的舒寰嗎?
他的呆愣讓威力也跟著好奇地往岸邊瞧,果然瞧見心愛的人和爵爺的寶貝。
「威力,我不管了,就算她會在船上吐大半年,我也要帶她走。」就是知道她會嚴重暈船,他才決定不把她帶在身邊的,沒想到她還是來了。
「爵爺,您就快些下去接她吧。」威力也樂得趕緊催促,其實他也是受惠者,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帶著朔日回家鄉。
盛威根本沒听見他的催促,因為他已經急著大跨步走到岸上,然後在雷舒寰來不及驚呼前直接摟住她的腰,在空中旋轉。
雷舒寰尖叫著,卻不為他們驚世駭俗的行徑感到羞怯。
許久,盛威才將她小心地放下,兩人深情的眼眸互視。
「怕不怕暈船?」他小心地問。
「比起失去你,我不怕。」她笑得好開心,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再每日望夫早歸。
「怕不怕我家鄉濕冷的氣候?」他又小心翼翼的問。
「淡水的監獄都待過,不怕。」她笑得更開心,手也跟著疊上他等候的掌心。
「親愛的,咱們說好,以後別提那件事好嗎?」他申吟地央求。
「當然,如果你願意帶著我,那我們以後都不提你被我踢下床的事。」她笑瞇瞇地回答。
盛威聞言哈哈大笑,心滿意足地抱著她,另外一手揮著要人把堆放在一旁雷舒寰的行李全扛上船去。
「你不怕萬一我的船已經走了?」他好笑地看著滿地的行李問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請求皇上派人送我去找你。」她頗有自信。
「你喔。」輕點下她翹挺的鼻尖,有些拿她沒轍。
船上,他的副手正努力地揮舞手勢告訴他帆已揚起,隨時可以離開,而他也依照家鄉習俗,打橫地攔腰抱起她。
「盛威!」她再度尖叫,手也害怕地緊緊圈住他。
「在老家,這叫進洞房。」他不避諱地親吻她噘起的紅唇。
「人家的名譽被你毀了。」她小聲又無辜地抱怨。
「哈哈……」盛威開懷地大笑,隨著移動的腳步,他的笑聲傳遍整個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