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夏子恆,範毅峋只對依在他懷中的康菲梅說︰「你暫時由他保管,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定會是我的人。」
夏子恆氣不過他。又不願在長官及外國來使面前再次沖動的揮拳。只好壓下怒氣.稍稍向一旁的部長點頭示意後,硬拖著康菲梅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留下一屋子錯愕不已的來賓,及滿臉妒意橫生的範毅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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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菲梅一臉無辜的坐在客廳中環視一屋子的人,尤其是仍憤怒不已且直述今晚所有不該發生任何事的夏子恆。
「梅梅,先前表哥是怎麼跟你說的,怎麼一轉眼你就……」夏子恆火大的劈頭就是一頓痛罵。
「我……」康菲梅想開口替自己辯解,卻立刻被打斷。
「梅梅啊,」康絢瑣慈愛的拍拍她白女敕手背問她,「告訴姑媽,子恆說的是真的嗎?」
「姑媽。人家只是去陽台那透透氣,怎知道那個範毅峋會跟著出來。」康菲梅眨眨長長的睫毛,無辜且可憐兮兮的說,「接下來……接下來的事,人家真的沒有防備,而且子恆哥哥也好粗魯哦!他一拳就把人家打在地上。」表情是一副替外人打抱不平的模樣。
「你揍了他!」先驚呼出來的是康家二少康衍天。
康衍慶也深表訝異,「真有你的!你不怕被調到非洲?」
「我沒考慮那麼多,」夏子恆喃咕著,「看到他強吻梅梅時我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在氣憤下就「就揍了他!」康衍同替他接下去。「天啊!泵媽。你等著收拾行李陪著子恆調到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吧!」
康衍普立即噗哧的哈哈大笑。
「普、天、同、慶,我可是在維護梅梅的名譽耶!你們做人家親哥哥的怎一點都不擔心,還如此落井下石?」夏子恆不滿的控訴,「如果她被那只大野狼給生吞活剝,到時後看你們如何向舅舅交代。」
聞言,康家四兄弗而而相覷,無法接話。
康絢璇滿臉疑惑的問︰「範毅峋究竟是誰,怎會讓你們如此反感?」在場的五個大男生听見康絢璇的疑問後,又是一場哄堂大笑,且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畢竟現在要找到不知橫跨政經兩界的範毅峋的人還真的很稀有。
其實這也難怪,姑媽她老人家才剛返回國門,而且又從來不看台灣這種充滿血腥及八卦的新聞,所以要她知道鼎鼎大名的範毅峋還真有點困難。
「姑媽.範毅峋的干爹是當今執政黨大老,而他的公司緯仕顧問更是台灣最大的工程公司。」康衍天好心的解釋道。
「但是這樣的人應該不錯啊!你們怎會如此反感?」康絢璇不解的問。像範毅峋這種事業有成的人,配他們家的梅梅不是很好嗎?
康衍普坐到她身邊,環住她的肩膀。
「關于這點,姑媽您就有所不知了。」康衍普以欽佩的口吻說道︰「這位範先生在社交圈可赫赫有名了,身邊的女伴一個接著一個、而且都維持不到一個月。」
「那我們家梅梅被他看上還真代表他的眼光夠高嘍!」康殉游幽默的說。其實她對這些孩子們的男歡女愛都采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想想他們康家每一個男人還不發花心。
唉,男人嘛,只要他們結婚以後能定下來就行了。
五個男人對于她的幽默並不感到認同,且一致認為對康菲梅的生活起居更要嚴加看管,以免她到時被騙了還呆呆的替人數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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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菲梅坐在臥房的小陽台上,望著滿天的星星發呆。
住在沒有光害污染的山上,惟一的好處就是可以看見滿空的星子散布在墨藍的布幕上。
可她的腦子里裝的全是範毅峋那張過分冷酷的臉。當然還有他蠻橫的強吻。
緩緩的用大拇措撫過被親吻過的唇。那可是她保留了二十二年的初吻那!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奪走,雖有些莫名,但……為什麼自己卻沒有一點點反感呢?
不知不覺的,康菲梅又想起那位既霸道卻又不失氣概的男人,他給人一種強硬且冷漠的感覺,可足他的唇卻很溫柔,像是隱藏了,不少的熱情在里頭,最吸引她的是他深如子夜的雙眼,它們讓人看起來有種穩定的安全感。
總之,範毅峋給她的是狂熱及莫名的激情,不若兄長們給她的那種安全感,反而像……一個男人與女人的感覺。
那一夜,康菲梅穿著忘了還給他的西裝外套,坐在陽台上一整個晚上。
生平最貪睡的她,居然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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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毅峋斜斜的依在酒櫃前的吧台邊,看著胡蝶椅他最新任的情婦——張著涂滿鮮紅色口紅的嘴,一張一合的說個不停。
他真不明白為何在她已經換上睡衣,一副準備好要上床的樣子時,還能化個大濃妝,不知是不是怕他看見她卸妝後不能見人的模樣。
他忽然想起晚上康菲梅那張只淡抹胭脂的清純。
「毅。」胡蝶椅嬌滴滴的聲音中摻進些許不滿,「听說你今天晚上親了別的女人,且還被她的男人打是不是?」她不喜歡她的男人在擁有她的同時卻看上別的女人。
範毅峋逕自喝著威士忌,對她的問題不加理會。
「毅,人家在問你話嘛!」胡蝶椅嘟起紅艷的嘴唇,將自己穿著輕紗睡衣的惹火身軀倚近他光果的胸膛。她真的不喜歡這種被冷落的感覺。
以往的毅雖也是冷酷得狠,但也不會像今天一樣,打從一進門開始便不理她,連尋常的進門熱吻都沒有。
「哦,看來流言傳得也挺快的嘛。」真該死,前後才不到一、兩個鐘頭,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似的,家剛剛到這來的路上,便有一位自稱某大報的記者打他的行動電話詢問這件事。
「是晴楮告訴我的,她還說你被人打了一拳也不選手。還疼不疼?」胡蝶椅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他。
令她更不滿的是,他居然拿下她的手,冷默的轉過身去倒酒。
胡蝶椅不高興的神情溢在臉上,但那只會更突顯出她那張經過粉裝的表情,在剎那問變得有些造假。
她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小狐狸精?」她語氣中淨是不滿的指責。
她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偏偏範毅峋最不喜歡一個太多話的女人。
他喜歡的女人是那種安安靜靜不吵人的,在他有需要時能扮演好他想要她扮的角色。
推開粘膩在他身上的身體,放下手中的杯子,範毅峋對她說;「明天你可以去晴汶那挑你想要的東四,告訴她帳單再送來給我。」
胡蝶椅刷白了臉,她知道每當範毅峋想要甩掉一個拖油瓶時,就會叫她到範晴汶那挑珠寶,當是分手費。
她竭力的放低姿態,若是讓酒店那些姐妹們知道她胡蝶椅和範毅峋不到兩個禮拜便被甩了,那教她以後該如何在酒國自處。
「毅,你是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想要任何東西,人家只要你就好了。」胡蝶椅哀求著,希望那只是他一時的氣話。
第二章
康菲梅無精打彩的坐在電腦桌前一字一字的敲打鍵盤,她無力的舉動引起好友沈香昀科研成果意。
「大小姐,沒有題材寫專欄?」從未見過向來生氣活潑的康菲梅像是徹夜未眠的無力樣,沈香昀關心的問道。
康菲梅收回自己的注意力,放下手上的稿件,偏過頭對她沒力的哀嘆,「我好累哦,一夜無眠。」
沈香昀移動自己的椅子靠近她,不可思議的說︰「天啊!能讓你這只睡豬失眠,那可真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