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去帶他出來。」東方嬙想都沒想的決定道。
「你?」桑肯不敢置言的睨她一眼,而順高則是用佩服的眼神看她。
「沒錯!」她肯定的點頭說道︰「我是紅十字會的人又是女生,所以他們應該不會懷疑我。」她給他們兩
蚌十分充足的理由。
「還是不行。」桑肯斷然否決掉她的理由,因為他不能冒著讓她陷入危險的任何可能性。「維諾是我們的人,毋需外人介入幫忙。」
東方嬙被他那句「外人」給氣眯了眼,但她還是保持風度的扯出一朵難看的微笑。
「四海一家你沒听過嗎?」她又補充一個可笑的理由,「況且你忘了天底下唯有女人最不受重規嗎?」
「不受重視?」桑肯擰起眉,不解她這話的意思。
「是啊,對執政黨的官員們而言,女人是花瓶的代名詞,所以如果是我進去把維諾帶出來的話,他們比較不會懷疑,好吧,就算我帶不出來,至少我可以再仔細觀察里頭的情況吧?」
「這……」桑肯遲疑了,他知道她說得沒錯,況且在前次的救人任務中,他們也是利用寶拉的女人魅力才順利的救出人質,而現下她是他唯一可利用的女人,但……
「老大,讓她試試。」順高看得出東方嬙不是什麼養尊處優的女孩,相反的,她可以到這種戰區來便表示她有過人的膽識,說不定讓她進去帶維諾出來;他們還可以不用傷到任何人。
桑肯遲疑考慮許久,過了好一會後,他才緩暖的點頭同意。
「把這東西戴上。」他從日袋里取出她的識別證替她戴上,未了他還順手將一只護身符也戴上她的脖子。
「識別證?」東方嬙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的識別證是何時貴失的,但有了這張識別證,她是好辦事多了。
「有了它,你比較能通行無阻不是嗎?」桑肯淡然的說道,努力不讓擔憂浮上臉以免分了她的心。
地揚首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好了。」
像是給予保證般,桑肯不由分說的將唇印上她的唇辦,然後迅速的移開。
「要記住,若有任何問題千萬要記得離開。」他像個嘮叨的老太婆似的交代著,「人,我和順高可以再想辦法救,但你自己的命要先保住。」
得到來自他的關心,她笑開來,「我算過命,師父說我會長命百歲的。」她試著讓氣氛活潑點。
「進去吧!」輕摟一下她的肩,桑肯嚴肅的說道。心想在她平安的出來前,他的擔憂是少不了的。「記住我的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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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是真的很害怕,但為了救人,她豁出去了。
東方嬙站在看起來十分破舊的木門前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才稍加用力的推開它。
「別動,報上名號。」里頭一把機關槍要命的探出來,低喝的男音不禁讓她起了雞皮疙瘩的害怕起來。
「別開槍。」她十分配合的大聲說道︰「我是紅十字醫院派我來這里的,听說里頭有病患需要治療。」
「證件!」里頭的人一听到紅十字會後才收回槍枝,繼而映人東方嬙眼簾的是個比桑肯略矮半顆頭的男人。
東方嬙看慣了桑肯那張時常面無表情的大冰臉,所以在見到跟他差不多的酷臉也不會害怕,她神情自若的拔下方才桑肯替她戴上的識別證,然後在心里頭感謝他不知什麼時候偷走她的東西。
她屏住呼吸等待眼前男人下達可能具有決定生死的話。
「誰叫你來的?我這兒並沒有病患。」
「是沃威,我的長官叫我來這里的。你是知道的,現在醫院里的人手不足,所以沃威他才會叫我來。」她聳聳肩顯示自己也很不喜歡這里的感覺。
「沃威?那個曾經在FBI里做事的沃威?」
顯然這男人八成認識沃威,或甚至听說過沃威年輕時的神勇事跡,關于這點,東方嬙不禁慶幸自己抬出沃威的名號。
「對,沒錯。」她猛力的點頭,並且送他一抹甜甜的笑顏。
她的甜笑一向都是無往不利的,就連在這里也是一樣,只見那面無表情的男人一下傻了眼,然後便呆呆的讓出大半的人口讓她側身進去。
東方嬙很快的掌握房間里頭的動靜,她甚至差點啞然失笑了。
看來這里頭的俘虜對那些所謂的政府軍而言不是很重要,竟然只有一位看守人,若不是她也見到里頭唯一的俘虜渾身傷痕累累的可憐狀,說不定她會以為這是個陷阱也說不定。
「先生。」東方嬙讓自己含羞帶笑的臉半仰首面對他。「那位是病人啊!」她知道傻大姐比機靈的女孩還要不被重視,所以她選擇前者來扮演自己的角色。
「我就是不知道上頭干麼找個人來治療一個半死不
活的家伙。」男人啐了口痰在地上後又說道︰「他都快死了,我看小姐你也別白費力氣嘍。」他以為自己是好心,但听在東方嬙的耳里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生命是無價的,」她一反先前的態度,用近乎嚴厲的語氣說︰「我們必須珍惜每條有限的生命,甚至要享受生命才算不愧對自己。」
男人被她突如其來的嚴厲有些嚇著,但他還是用不以為然的表情努努嘴。
「人就在那里,要看不看隨你的意。」他斜睨她空空如也的手,「可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怎麼現在醫生出門都不必帶醫護箱?」
東方嬙被他敏銳的觀察給嚇出一絲冷汗,于是她也俐落的轉個身,往維諾的位置靠近。
「因為我不曉得他生的是啥怪病,所以根本就不敢隨意帶藥品來。」她進而彎腰檢視維諾的狀況後才又繼續道︰「他是誰,要不你干麼要這麼虐待他?」她技巧的分散男人的注意力。
「反叛軍的人全部都該死!」不出她的意料之外,那男人暴躁不巳的說︰「明明一個好好的國家,被他們那群該死的家伙搞得烏煙瘴氣的。」
「那……這人也是反叛軍的一員嘍?」她問道,同時把手移到背後,俏悄的伸到一旁杵立的木棒上。
她知道這根木棒是用來毆打維諾的,所以她待會用這根東西來敲昏那男人也是滿合理的不是嗎?
「他和那個更該死的桑肯是反叛軍最大組織——黑組的成員之一。」令人意外的,男人的話匣子—旦打開了似乎就很難闖得起來。「小姐,你是紅十字會的人,所以我也不怕你會出賣我,其實我們抓得到這個號稱敵方最聰明的智囊軍師,也是有外力幫助才得以完成的。」他的聲音愈說愈低,最後他很刻意的壓低聲音說︰「他們里面有內賊。」
這個秘密不知價值多少,但東方嬙相信這對桑肯而言是寶貴的資料。
「真的?」她在聲音里適時的加入好奇的疑問語氣。
「你不相信我?!」男人把聲音提到足以震破耳膜的音量。
「喂,先生,不是說我不相信你,而是現在怎麼還有那種出賣同伴的敗類存在?」東方嬙一邊翻動維諾,一邊用懷疑的語氣問,而事實上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替
桑肯找出內賊究竟為何人。
「我說小姐啊,你那雙美麗的眼楮見過的人要比我殺過的人少得太多了,這世上為了名與利而出賣自己親人的就不知有多少,更別說朋友了。」
「真的嗎?」她還是不信真有那種人存在。「可我在醫院里怎听說敵人都是很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