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瞳小小聲的說︰「謝謝女乃女乃的好意,但我不想做人家的第三者,我不是那種壞女孩,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就算沒有宇治也可以的。」
「女乃女乃就是喜歡你這種不與人爭的個性,」老女乃女乃再度的嘆氣。「真不知要到何年我才可以真正有幸的享受一下人生的快樂。」
老女乃女乃的感嘆讓原本不想帶她離開的彤瞳心軟了。她從工藤宇治那知道女乃女乃一直不喜歡宇治的母親,甚至到了一見就討厭的地步,但因為女乃女乃疼愛宇治,所以也跟著隱忍許多,還有最重要的是宇治的父親也跟女乃女乃不親,宇治又忙著將江山的版圖擴大,相對的也嚴重影響到陪女乃女乃的時間,所以雖然是生活在富裕的工藤家,但女乃女乃的心一直無法放開來,是個寂寞的老人。
「女乃女乃您跟我回台灣好嗎?我父母一定會歡迎您的。」她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老人家一個人面對孤獨與寂寞,況且女乃女乃也當她是自己人般的疼愛,所以說什麼也要讓女乃女乃開開心心的。
「當然好、當然好,還是彤瞳最乖,最听話了。」老女乃女乃又開始笑咪咪的轉身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彤瞳哪里會知道老女乃女乃雖然真的想跟去台灣,但是目的絕不是為了台灣的風光而去的,說穿了還不是為了她的寶貝孫子才去的。
她要當面向彤丫頭的父母提親,她這輩子真的只認彤丫頭是她的孫媳婦,那個藤田靜香啊,哼,滾到一邊去,沒有他們的工藤家的傳家翡翠鐲子,工藤家族的列祖列宗是不會承認的。還有,她希望躲在外頭那個偷听她們說話的笨孫子可以明白她的用心良苦,要不然她可真的會被活活的氣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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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藤宇治心疼的躲在老女乃女乃的屋外偷听她們的對話。
他和藤田靜香的訂婚晚宴在女乃女乃強勢的一鬧之下也弄得不歡而散,藤田靜香卻不甘苦苦等候的美夢被破壞,揚言要他明天登門道歉,否則她就不原諒他,而且還要他等著替彤瞳收尸。
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要他放棄一切的名望、財富、聲勢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威脅到彤瞳的安危,他寧可全部都不要,也要換得她的平安。
彤瞳,我的寶貝,對不起,我是為了你的性命才不得不對你那麼惡劣,我希望你將來可以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工藤宇治在內心沉痛低喃。
那天在涵館的清晨,一通從公司安全部門發出的緊急電話扯斷了他一心想陪伴她的,安全主管指出有人出高價要買彤瞳的命,而偏偏在他掛下電話後沒有五分鐘,藤田靜香的電話也跟著連線上了,藤田靜香更明白的告訴他,如果要彤瞳好,他就必須放棄她,否則一切後果他必須自行負責。
這就是藤田靜香的卑鄙,也知道工藤宇治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到愛人發生一丁點的意外而使下的狠招。
他心痛的听見彤瞳連自己都悲痛的時候,還強忍住自己的懷疑不斷的安慰老女乃女乃、要老人家寬心,而在他這樣殘忍的傷她後,她也還關心著他,每當听到她的香儂軟語,輕聲撫慰老人家傷透的心時,他都忍不住的想沖進去坦白一切。
彤瞳等我,再給我幾天的時間,等我掌握住藤田家的一切黑幕時,我就會坦白所有,工藤宇治在內心希冀著。
他看見彤瞳個性中堅強的一面,那個會當著眾人的面,指責別人錯誤的她又重新復活了,他發誓當事情雨過天晴後他不再制止她來工作了,因為只有工作中的她才是快樂的,這就好像一只快樂歌唱的金絲雀,被鎖在雕金刻花的牢寵里會不快樂是相同的道理。
他堅強的寶貝,他真心的希望惡夢會早點過去。
第九章
夜晚的大阪城里的某棟商業大樓傳出一聲憤怒的咒罵聲。
「我養你們這群飯桶要做什麼,連看間辦公室也會把東西搞丟,要是我出事了誰來負責?」罵人的是藤田靜香的親大哥藤田俊彥,他也是日本黑社會某個幫派的頭兒。
「少爺……我們真的不知道這文件是怎麼弄丟的,屬下發誓,沒人進來過這里的!」當班的督導緊張的說,要知道丟的如果是普通的公事文件也就罷了,但不見的偏偏是藤田家族屬于黑暗面的所有文案,而這要是落入警方或者敵人手里的話,那藤田家會在一夕間全垮掉,政治是最為現實的,所有的人——不管朋友或敵人都虎視耽耽的想踩著你的頭往上爬,藤田靜香和藤田俊彥的父親藤田重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年他就是靠著挖好友的痛處加以抨擊而換來今天的局面,所以他和所有藤田家族的人都必須膽戰心驚的防務周遭所有的人,生任何人也來的東施效顰的話就慘了。
「混帳東西,」藤田俊彥一腳往屬下的月復部踹去。「東西丟了就給我去找,笨,這還要我教你們不成,還有,錄影帶給我調出來。」
一窩被罵得淒慘的人聞言立即鳥獸散,但全部都留在這間屬于藤田俊彥的辦公室里做地毯性式搜索,他們就不信那一抽屜的檔案資料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偷出,甚至還有人在心里直嘀咕著,說不定是藤田俊彥自己搞丟的,故意拿他們開刀當替死鬼。
藤田俊彥冷眼坐在自己的牛皮辦公椅上沉思著,他認為這事有點不尋常,但是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他沒來由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想這會不會跟藤田銀行股票下跌,還有父親被大藏省的人調查貪污事件給扯在一塊兒?若是,那他們藤田家不就是氣數已盡……這該怎麼辦?
「少爺,帶子已經取來了。」一名守衛心驚膽戰的抱著滿懷的錄影帶進來。
「嗯,先從最近兩個鐘頭開始放吧。」他發誓一定要捉到是哪個叛徒背叛了他。
錄影帶一卷卷的放映,每個人也都停下手邊的搜尋工作幫忙檢視影帶內出現的可疑人物,但不論他們一伙人重看了幾遍,不管他們是如何的強打起精神,定楮的盯著電視螢光幕瞧,就只見到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畫面上,那就是藤田靜香。此時大伙還是沒人敢將心中的疑慮給說出口來,畢竟靜香小姐是少爺的親妹妹,大老的親生女兒,說什麼都不可能做出背叛家門的事。
「靜香?」藤田俊彥沉思了許久,他也是那個不認為自己妹妹會做出背叛那種事情的人,但是靜香從來就不管幫內事的啊,好吧,就算她真的要過目帳目什麼的,也不會沒跟他提過而自行作主的取走所有文件。「這帶子是幾點鐘錄下來的,怎麼沒人告訴我大小姐有來過這兒呢?」
遲疑了一會,終于有人鼓起勇氣說出,「我們認為小姐不是個可疑的人,所以便沒告訴少爺您。是啊,有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擋大小姐的路質問她來做啥?天啊,除非他們不要腦袋瓜才敢做那種事。
「我是問你們這帶子是何時被錄下來的?」一群笨蛋,連回個話也是一副呆頭樣。
「莫約下午三點。」
「下午三點?」慘了拿走文的不是靜香,而應該說是一個長得很像靜香甚至是假扮她的人取走的。「小姐三點是在沙龍做今晚宴會的準備。」他的話開始冷然起來。
藤田俊彥發誓,他一定要找出那個混帳家伙來,到時候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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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傳媒莫不競相報導工藤宇治和藤田靜香的訂婚喜宴遭到工藤老夫人反對的消息,最佔版面的卻是高賢川生護送到工藤家的陌生女孩,據說那位從未出現在日本社交圈的女孩獨得工藤老夫人的喜愛,力排眾議的要工藤宇治迎娶她當她的孫媳婦兒,但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是誰?是哪家未出閣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