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開始還緊張兮兮的她,現在居然在他床上睡到翻過去,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望著她那毫無顧忌的睡顏,他想起他見到她的第一眼,想起那個站在寒風中等著他踏出咖啡廳的女人,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沒辦法拒絕她了呢?
即便幾度故意激她,試圖把她趕走,但當她沒有被嚇跑,反而留了下來時,他心中浮現的可是竊喜?
從來沒想到一個女人可以這麼吸引他的目光跟注意,就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她的身影跟生動的種種神色,竟然已經在他腦海中扎根。就像此時此刻望著她,他的胸口居然隱隱發燙,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滿足。
忍不住地,他探過頭去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嗯……」她僅是輕輕動了一下,沒有醒來。
他再度探過去,這一回的吻落在她小巧的鼻梁上。這個吻還沒結束,他就感覺到她的眼睫毛在自己臉頰旁拍動。他的唇邊漾起一抹溫柔的笑,下一個吻直接落在她的唇上。
一個輕吻結束,他退開來,正巧看到她睜開眼。
「克庸?」她輕喚,睡眼還惺忪,但笑靨帶點傻氣,沖著他直綻放。
他再不壓抑自己的沖動,張開嘴吞滅了她唇邊那抹笑靨,直接與她做最親密的接觸。
她反應有點遲鈍,但是過沒多久,她就開始回吻他,學他探索她的嘴一樣,描繪著他迷人的唇部線條。
他低吟著結束這個吻,氣息有些不穩地盯著她看。
她被看得有點羞赧,眨了眨眼問︰「我昨天看電影時睡著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就睡著了呢?」她說著趕緊模了模身上的衣服,襯衫還在身上,于是鎮定了一點。
看來沒有發生什麼她該記得卻完全忘光的事情!
「再跟我求一次婚吧。」他低聲說。
「嗯啊?」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然後她發現他沒有笑,眼神看起來比乎日要溫柔,但卻是認真的。
于是她有點緊張地坐起身,拉了拉身上的襯衫,整了整頭發,這才清了清喉嚨,慎重地說︰「邵克庸先生,你想不想娶這個有氣質的優質美女當老婆呢?」
瞧她雖然一頭亂發,衣衫不整的,但是腰脊跟肩膀都挺得像個女王似地,就算要求婚還不忘夸獎自己,讓他差點笑了出來。
「看在你沒有我不行的分上,我就答應你吧!」他嚴肅地點了點頭。
她愣了一下,好像不敢相信他真的答應了。
「你……你答應了?你……要跟我結婚?」她說話竟然有些結巴。
他伸出手去,用手指梳整著她亂七八糟的發,然後滑過她的臉龐,落在她下巴,再將她下巴抬高——
「懷疑嗎?」他說著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
她緩緩紅了臉蛋,然後伸出手去抱住他,將他的頸項緊緊圈住。
對于她無聲的擁抱下那激動的情緒,他回以厚實的擁抱,算是給她的答案跟保證。
許久,這兩人就這樣靠坐在一起,貪戀著彼此的懷抱。有時候光是擁抱,給人的滿足感遠勝于其他。
只是現實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溫存的時間,很快地床邊的電話響起,邵克庸只好放開她,探過身子去接電話。
「邵先生,早上九點鐘約了客戶,您梳洗完畢要到二樓用餐,還是叫客房服務呢?」打電話來的是他準時的秘書。
「早餐?」他轉頭詢問地看了景袖一眼。
景袖趕緊小聲地說︰「我要吃自助早餐。」
「我會自行去用餐,八點半在一樓大廳踫面。」邵克庸直接說完就掛掉電話,轉頭看了她一眼。「剩沒多少時間,你還想去二樓吃自助餐?」
「喔,剩沒多少時間,那我們最好動作快一點,不然會沒時間吃個過癮。」她說著一把將他拉進浴室里。
只見她拆了一支牙刷,將牙膏也弄好遞給他,再幫自己弄好,準備開始刷牙時,他還拿著那支牙刷發愣。
「快點呀!」她放肆地用臀部頂了他一下,算是催促。
邵克庸失笑,無奈地在催促下開始刷牙,像這樣兩個人肩並著肩梳洗,對他還真是陌生。但是景袖好像毫不在意,動作自然得好像他們天天都這麼做。
他的目光透過面前的鏡子,落在她身影上的眼神不禁柔和了許多。
終于,兩個人都梳洗完,也將行李收拾好。兩人一起走出房間時,她還在抱怨著︰「本來想看看你起床時是什麼模樣,頭發有沒有很亂,不知道你衣衫紊亂時是什麼模樣,結果你卻比我早醒,不公平!」
「你不知道睡到幾重天去了,還想比我早醒?還有,你那可怕的睡癖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太可怕了。」他扣上門,忍不住說說她。
景袖還來不及反駁,就發現隔壁兩間房的人正好也開門出來,來人正好是盧秘書跟林經理。
這下可好,全部的人都知道她跟邵克庸睡一間房了!她有些無措地尷尬笑笑,邵克庸卻給她一個鎮定的眼神。
「你們也決定到二樓用餐嗎?」邵克庸緩緩開口,語氣再平淡不過,好像帶著一個女人從房里出來,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
「呃,對。」林經理趕緊應聲。
不過盧秘書臉色有點難看,瞪著景袖的眼神帶著點敵意,但是也很快地收斂住,沒在自己老板面前失態。
四個人下到二樓之後,邵克庸的部屬很識相地不跟老板同桌吃飯。
景袖有點尷尬地吃著早餐,然後說︰「早知道就去隔壁房睡了,感覺好像被捉奸在床一樣。」
邵克庸倒是氣定神閑地吃著早餐,他瞄了她一眼。「那我不是更吃虧,被一個睡癖很差的人踢了一晚,還要被誤會?要不要我把他們兩個叫來澄清一下?」
「唉呀!」她趕緊踢了他一下,叫他別亂來了。「好,我不說了,吃飯、吃飯!」
他又睨了她一眼。「就要結婚了,大家很快就會知道的,沒什麼需要尷尬的。」
「說得也是,那你覺得婚期要訂在什麼時候?」她開始問趄。
「我會請秘書查看一下工作行程,如果可以,下個月看能否進行,婚禮的瑣事我會交代盧秘書……」
她伸出手打斷他的話。「不要請秘書做,公私分明。我來,雖然瑣事很多,但還是我來吧!」
她若猜得沒錯,盧秘書屢次對她帶點敵意,說不定是因為喜歡克庸,如果真是如此,讓盧秘書來籌辦婚禮,未免太殘忍。
「你說得沒錯,不過我記得有人最大的志向就是當米蟲,自由自在地生活,為什麼願意做這種麻煩事?雖然可以盡量從簡,但是有鑒于你家的傳統,應該還是得舉行公開儀式,宴客是免不了的。」他淡淡地說。
「我是懶人沒錯,但為了未來的日子可以繼續當懶人,我也只能付出點努力嘍!再說你是大忙人,我會盡量把事情處理好,需要你時再請你出現。」她雖然活得很任性,卻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籌辦婚禮這些事情跟籌辦大型宴會相去不遠,她相信自己可以辦得到。
「那就這樣吧!」他點頭同意。
緊接著兩人又討論了些細節,景袖甚至認真地做了筆記,還被他挑眉諷刺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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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袖與克庸的婚事如火如茶地進行著。婚事只要一開始籌辦,很容易就走漏了消息,媒體很快報導出來,這樁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婚姻讓大家都非常好奇。
景袖白天會負責去處理婚禮的細節,到了晚上就賴到邵克庸家,帶著她公司的公文,賴著他幫忙給意見。就這樣過沒多久,崔氏食品的管理重擔就逐漸挪移到邵克庸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