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跟她結婚完全是爺爺的意思。因為他自己沒有特別喜歡的女人,也就同意了爺爺的安排,畢竟爺爺花了很多心思扶養他長大,別的或許做不到,但在婚姻的事情上他倒是可以點頭。
只是或許連爺爺也沒發現這丫頭有著超乎外表的勇氣,否則她怎麼會主動提出離婚?
當年她提出離婚時,他是很詫異,也有點傷心。只是他沒有多去詢問她的動機,更沒有勉強她繼續婚姻。一開始他們是過著柏拉圖式的婚姻,因為他想給她一點反悔的機會,或許她會愛上別人,或是想飛出杜家這方世界。雖然之後兩人意外的有了婚姻之實,但當她提出離婚的要求時,他只能讓她走。
因為他的理智很清楚,這樁出於長輩安排的婚姻,很可能因為許多因素結束。即便中間有了意外的插曲,但當她決定離開時,他不該攔阻。更何況當時她的眼神是那樣堅決,甚至是帶著冷漠的。
只不過這回再相見,他卻沒辦法把孩子的事情交給秘書去處理。他對她起了好奇之心,他想探究她,想再見她。
此時敲門聲響起,喬秘書走了進來。「杜先生,我記得你答應過杜小姐要在家休養幾天,怎麼今天就進辦公室了?」
杜桑野冷冷地瞥了自己秘書一眼。「只要你不要走漏風聲,我姊應該不會發現的。」
原本他沒預計要這麼早回來,但昨天她說要來辦公室找他,他今天就乾脆上班了。
「昨天的玩具熊買到了嗎?需不需要我聯絡律師,做一下親子監定?」喬御書好奇地望著自己老板。他替杜桑野工作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踫到他冒出個兒子。這麼有趣的事情,就算會遭老板白眼,還是忍不住要八卦一下。
「是兔子。」杜桑野涼涼地開口。「因為我這陣子不在,你太閑了,是吧?」
喬御書趕緊伸出手投降。「我忙死了,事實上我現在也很忙。」
喬秘書才退出去沒多久,他又敲了敲門,探頭進來。「老板,有位童小姐找,她沒有預約……」
「讓她進來!」杜桑野馬上轉身說。
喬御書好奇地看他一眼,隨即打開門,讓童見晴進去。
看到她走進他的辦公室,他的目光從頭到腳瀏覽過她的身影,證實跟自己的記憶無誤。只是今天她換上套裝,好看的發絲盤成髻,看起來更冷淡,更有距離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那紅艷的唇膏顏色,襯著她白皙的臉蛋更細致,也下知道她用力眨眼、瞪眼時,那眼眸間產生的女人媚態如此勾引著他。
他詫異童見晴的改變。眼前的她,盡避只是一個不經意的神態都極為吸引人。想到這幾年可能有無數的男人被她吸引,他竟有種灼熱的不舒服感。
真是奇怪,這八年他不曾想過再見她,但此刻他卻在計較這八年里她吸引了多少男人。即便小宇是他兒子,那也不表示她現在沒有男朋友,不是嗎?
包氣人的是,這種想法讓他不太好過。
「坐吧,要咖啡還是茶?」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不用了,其實沒有多少話好說。是你堅持今天見一面的,其實昨天我就已經把話說清楚了,是孩子誤會了。」她挺直肩膀說。
因為要跟他見面,她連早餐都吃不下,現在哪有胃口喝咖啡或茶呢?
他看了她一眼,按了桌上的對講機。「喬秘書,別讓任何人來打擾。」
「是的,老板。」喬秘書的聲音在辦公室揚起。
童見晴詫異地看他一眼。「你是大忙人,我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的。」
見杜桑野一副要跟她長談的模樣,讓她覺得忐忑。她只想快點把事情劃下句點,然後轉身離開,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是不是佔用,是我說了算。」他傲慢地在她身旁落坐。
她忍不住往旁邊挪了一挪,她以為他會坐在她對面的。他如此靠近,讓她渾身都不對勁。
「我已經說過了,這都是誤會。你就下能把這件事情忘了嗎?」童見晴惱怒地轉身看他。
但這個動作完全是個錯誤,她撞進了他專注的眼眸中。他看著她的眼神如此深邃,曾經她多麼渴望他用這種眼神看她。但那只是曾經,絕不是現在!
「這八年來你都做些什麼?」他好奇地問。
「你問我這八年都做些什麼?這會不會太好笑了一點?八年來你不曾想知道,現在又為什麼想問?」她冷哼。「感謝你的贍養費,我的日子過得不錯,經濟上不虞匱乏。」
這一點是真的,若不是他給的贍養費不少,她要獨自扶養孩子,還真的會困難許多。這一點是她起碼該感謝他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孩子的事?因為我沒有聯絡你,讓你生氣嗎?那麼當初為什麼要離婚?」他的目光緊瞅住她,侵略似地壓迫著她。
「這更好笑了。八年前你沒問我為何要離婚,今天干麼又要問?」想起當初他連問都沒問就答應離婚,她真的傷心到不願再提。
心冷竟然是沒有盡頭的,當他答應離婚時,她覺得自己仿佛從十八層地獄掉到十九層去了。而那種滋味她半刻都不願回想!
「你在生氣。」他眯起眼。
他的評論讓她更火大。「已經不關你的事了,不是嗎?」
她超身,氣憤地嶝他一眼,轉身就想離開。
但他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離去。
「放開我,杜桑野!」她揚起下巴氣憤地瞪著他。
在她眼底看到的怨懟讓他詫異,現在他開始好奇她當初離開他的原因了。只是八年前沒弄懂,現在想知道答案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我不能這樣放你走。」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靠在自己身上。
當她柔軟的身子靠上他的,他幾乎嘆息。即便她此刻怒氣高昂,但她靠著他的感覺竟然是這麼該死的對。當初他為什麼會放她定?
「姓杜的,我不想再跟你扯上關系,你馬上放——」她的威脅沒能說完整,他的動作就打斷了她。
他俯身,吻上她那總是在眼前蠕動的紅唇。那紅艷的顏色就像是公牛面前揮舞的旗子,而他大概就是那頭被挑釁的公牛,無法克制地朝那抹紅沖去。
只是當雙唇貼合,他的腦子里面卻泛起了更多紅色的煙霧。他忍不住張嘴深深吸吮著她的紅唇,舌頭勾勒著她唇齒間的線條。
他听到她倒抽口氣,卻很自動地趁此機會更深地吻住了她。當那接觸更深,他感覺到從內心深處竄起的佔有沖動。
不清楚這女人為何這樣吸引他,勾動他的心緒,可以確知的是他無法放手了。
不過顯然她沒有同樣的感覺,因為下一刻她推開了他,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啪!
巴掌聲響亮地在空曠的辦公室內回蕩。
她怒瞪著他,頭上的發髻亂了,眼楮因為怒氣而顯得炯炯有神,教他差點不顧她的怒氣再度親吻她。
「我不管你是什麼偉大的人物,下次再敢這麼做,我會打的可不只是臉了。」她說著還威脅地掃了他下半身一眼,那意思不言可喻。
要命的是即使面對這樣的威脅,他胸口的欲火卻不滅反烈。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的男人,但今天他卻開始懷疑自己骨子里有著浪蕩的因子。否則他不會這樣想擁抱她,想拉住她。
包大的問題是,這恐怕不是單純的那麼簡單。
他抹了抹嘴角,在看到拇指上的唇膏印時,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然後伸出舌頭舌忝了下指月復。
「你!」她倒抽口氣。如果他剛剛月兌掉衣服,在她眼前赤身露體,也不會比這動作更具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