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站在原地,朝她點了點頭。
她停住了動作,抬頭望他。她怎麼會忘記這男人有這麼高大了?
「為什麼?剛剛你為什麼不要我的右手?」難道他們北國有什麼奇怪的風俗,所以他不願意握她的右手?
閻羅焰見她不肯走過來,忍不住責備地看了她一眼。「月兌臼過的地方只要施力不當,就很容易再次月兌臼,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怎麼當紅獅戰神呢?」
「我……」他這算是體貼嗎?她訝異地望著他。「誰說要當什麼紅獅戰神來的?我才不稀罕。」
他果然知道她的身分了。
對于她的抗議,他僅是微微一笑。
「你……為什麼要娶我?」她說完咬著嘴唇,站在原地睜大眼楮盯著他。
他的目光與她相接,然後一個跨步來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拉進懷中。
「啊!」她驚呼一聲,跌靠在他堅硬的身子上。
他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另外一手握著她縴細的腰,讓她腰部以下的身子全貼靠在他身上。她細喘,揚眸望進他那滿是佔有欲的瞳眸中。他的撫觸並不粗魯,但指月復那略微粗糙的觸感卻引起她陣陣哆嗦。
他撫模她的方式既緩慢又慵懶,好像他有著許多時間可以這樣把玩,好像她是屬于他的寵物似的。
「回答我的問題!」她終于失卻耐性,扭動著身子要抽離開他的身邊。
但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臉,隨即火熱的唇就覆上她的。在四唇相接的同時,她整個人一震,隨即那熟悉的氣息包圍了她,那熟悉的觸感讓她漸漸放松了。
一發現她的臣服,他的吻斂去了幾分霸道,親吻的方式變得溫柔,只是那糾纏著她的舌卻怎樣也不肯停歇,勾惹著她種種蟄伏已久的感覺。
他的舌滾燙地喂進她口中,她的輕吟暖化了他,滿足了他饑渴多時的渴欲……
「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他近乎嘆息地說著,一再加深著這個吻。
他將她擄到北國行宮,她在那兒待了十天。她逃離開一個月後,他趁著議和讓兄長向南國君主提親。親事才說定,他的迎親隊伍已經上路,不到七天,他的人已經把她帶回身邊來了。即使只過了這樣短暫的時間,他卻覺得過了好久了。
他的手掌圈住她的腰,像是單手就足以將她舉起。靠在這強壯的男人身邊,她顯得如此嬌弱,但是當他貼靠著她低喃著話語,她似乎又感覺到自己充滿著力量。
「你知道我是白塵了?」她仰頭問,眼底還有燦動的痕跡。
看到她絲毫不懂得掩飾的情動,一陣白熱化的穿透他,讓他真想現在就佔有她。他克制地斂去那沖動,唇邊漾起一抹笑。
「你騙得我好慘!害我真想把塵無痕給殺了泄恨。」當時想到她正躺在另一個男人臂彎中,他就氣到要失去理智,沒想到那個惹他大燒嫉妒之火的家伙竟是她的兄長!
「你不可以!」她想起哥哥胸口的傷,她親自處理的猙獰傷口就是拜這惡霸所賜。「你再傷我哥哥,我就不與你善罷甘休。」
她的氣憤警告引來他挑釁的眼神。「你倒是對他很忠誠。記住,今後你忠誠的唯一對象就是我,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的母獅子。」
「誰是你的母獅子?!」她為他那霸道的宣示而紅了臉。
「你問我為何娶你,答案再簡單不過。因為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把你帶到我身邊。」他說得斬釘截鐵。
「即使是需要透過婚姻,你也要這麼做?你確定你真的想要跟我長久綁在一起嗎?」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用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她屬于他之類的話語,她竟會覺得有種奇特的感動。
這個男人霸道慣了,他喜歡的就拿,想要的就取,大約從沒考慮過對方的意願。但為什麼她還覺得有抹奇異的溫暖在胸口凝聚?為什麼她想要張開手臂擁抱他呢?為什麼她心里漾著的那種暖熱的悸動,讓她激動得幾乎顫抖呢?
這個男人竟然如此輕易地佔據了她的心思,佔據了她的感情?
「不管有沒有透過婚姻,你都是我的人。今後我是你唯一忠誠的對象,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護衛任何男人,即便那是你的兄長也一樣,懂嗎?」他低頭凝視著她。
她扭頭甩開他的鉗制,氣憤地瞪他一眼。
這男人可真是專制!瞧他說那什麼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上邊境參與這場戰事嗎?」她眯起眼問。
他頓了一頓。「為了證明你的聰明才智?」
其實她不提他也想問,像她這樣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怎麼會想要扮男裝上戰場去,即使不是親自下場打仗,但戰場畢竟不是個安全之處。
「我才沒那麼無聊。」她看他一眼。「既然你已經查了我的底細,應當知道我們塵家歷代都是武將,這將軍府屬于塵家已經歷經好幾個皇帝了。塵無痕是我的三哥,也是我剩下唯一的兄長,你說我能不幫他嗎?而你竟然說什麼我不能護衛任何男人,即使對方是我兄長也一樣。這種話合理嗎?」
他听了挑了挑眉。「你的兄長武藝高強,雖然在戰略上沒有你出色,但是畢竟是個將軍,為什麼你覺得手無寸鐵的一個弱女子需要肩負保護兄長的責任?」
「因為他是我的家人,如果有人要傷害你的兄弟,難道你不會護衛他們嗎?再說我的爹親、大哥與二哥都戰死沙場了,我們家族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她反問。
他沉默地凝視著她。想著像她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子,為何有這麼強大的信念去做這些事?想及她被自己抓來之後的種種,即使身體痛得快哭出來,她都悶不吭聲,這種膽識不是尋常女子辦得到的。這就是為什麼他的目光總是無法離開她的原因嗎?就是他說什麼也要她來到他身邊的理由嗎?
「不管怎樣,我現在是你的夫君了,我才是你的天。」他嘴硬,依然堅持他的看法。
她怒瞪他一眼,懶得跟他爭辯。反正這男人霸道慣了,現在連她的心思也要掌控,他可真是過分!
他不管她那不悅的神情,依然將她拉進懷中,從她身後圈抱著她。「今後這就是你的家園了,這兒就是我的領地汴城。」
她順著他的手勢由山頭往下俯視,果然看到綿延的城牆,遠遠望去那巍峨的屋宇可能就是他的家。城牆內是錯落有致的民居,城內的街道人來人往,挺熱鬧的。
「汴城,地處北國西北,產鐵,是北國的軍事重鎮。」她低喃著已然了解的訊息。「原來這兒如此富庶繁榮。」她著迷地望著這個頗具規模的城池。
「今天晚上,你將正式成為我的王妃,這城里會接連慶祝好幾天。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只需留在我在的地方就可以了。」他輕輕地說,唇邊卻流露出滿足的微笑。在他的想法中,他大概會把她留在寢居里好幾天,以慰他那折騰了許久的渴望。
看出他眼底的露骨暗示,她推了他一下,轉過頭去不想再看他,以免自己臉太紅了。
「你累了吧?想要熟悉汴城,改天再來吧!我先帶你回府。」他抱住她的腰,一個使力就將她托上馬,隨即翻身坐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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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焰帶著無垢騎著馬進城,一路上無垢清楚地感覺到周遭人群好奇的目光。
一反在草原奔馳的迅速,當馬兒入城後,他將速度放得頗慢,不知道究竟是體恤她的舟車勞頓,還是為了讓城里的居民看清楚新王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