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躺在另外一端,她居然想念起他身子的溫暖了。她閉上眼,唾棄自己的軟弱,然後在胡思亂想間陷入了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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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無垢在一團溫暖的火焰包圍下醒來。
她的身子處在某種緊繃的感覺之下,她欠動身子,感覺到一陣陌生的戰栗畫過身子。
她申吟著醒來,但才張開眼,立刻瞪大了眼楮。
有人在撫模她,這就是讓她微微發顫的原因。她微掀開溫暖的絲被,隨即看到閻羅焰那頭不容錯認的黑發俯在她胸前,像個孩子似的吸吮著她胸前的紅梅。
「啊!」
她驚慌地推開他的頭,卻因此看到自己那被唾液沾染得更加紅艷的,在晨光下散發著婬靡的光芒。冷空氣一接觸到她的胸口,那朵紅梅甚至更加挺俏了。
「閻羅焰!」她整個身子都泛著粉紅。
這時才發現,自己上身的衣物凌亂到了極點,抹胸的系帶不知道何時已經被解開,露出胸口那美好的白皙風光。
然而這個毫不知羞恥的男人絲毫沒被喝阻,他的嘴被推開,但手卻依然入侵著她兩腿之間的暖源。
她忙著拉攏自己的上衣,但是隨即感覺到他那無所不在的手指揉捻著她脆弱的敏感。
「不,放開我……」她踢動著雙腿,卻像是撒嬌的貓兒似地蹭著他的手,仿佛在向他要求更多一樣。
他抬頭朝她咧開一抹笑容,那抹笑在他那張俊美異常的臉上顯得那般吸引人,她一閃神,那奇異的酥麻感就從腿間竄流開來。
她的反應清楚地映入他的眼中,看他那益發張狂的笑容就知道了。
他很滿意她的反應,這撫平了不少他昨夜的怒氣與挫折。
他粗糙的指在她最細致的地方撥弄著,戲弄著那陌生的情潮。她懊惱地屈起膝蓋,一腳踢上他亢奮的身子。
「啊!」一聲慘叫聲從他嘴里吐出來,緊接著是一連串的咒罵聲。
她愣住了,怔怔地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原來踢那里真的會很痛?
她一臉無辜地迎視著他憤怒的眼神,結果門外響起了雜沓的腳步聲。
「殿下?」
惶恐的低聲呼喊就在房門外,顯然不少人被閻羅焰的咒罵聲給驚動了。
「我沒事,通通退下。」閻羅焰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她忍著就要逸出的笑意,怕自己太張狂會被他報復,所以只能抿抿嘴,在心底偷笑了。
在他終于緩過氣來後,他喚了人進來服侍。兩人簡單梳洗,阿喜不知道從哪弄來干淨的衣服,服侍她換上。
閻羅焰沉默地跟她吃了頓早餐後,就離開寢居了。
裴四郎稍後來幫她換過藥,告訴她傷口收口得很好,疼痛應該減輕不少了。她謝過了裴大夫,身子確實比昨日好過太多了。
緊接著她就發現,她的房門並沒有被鎖起來,只是阿喜卻也一直待在她身邊,沒有再離開了。
「阿喜,昨天閻羅焰有打你嗎?」無垢好奇地問,看著阿喜的模樣,除了額頭那個腫包變紫了,其他地方倒是沒看到新傷口。難道那只是閻羅焰恐嚇她的?
「沒有,主子沒有鞭打阿喜,雖然阿喜不該。」阿喜苦惱地回答,她昨夜確實是在床上抖了好久,就怕主子罰她。
苞在閻羅焰身邊的人都知道,替他辦事絕對要嚴謹。閻羅焰的心情沒人能捉模得到,但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手下或僕人沒有自制力。他不管束僕人的,他只會把不合意的人直接調走,所以久而久之,他身邊就只剩下聰明且又會辦事的人了。
阿喜覺得在這邊工作很好,好擔心主子會把她送走。
「那又不是你的錯,是我……」無垢頓了頓。「我也沒辦法,阿喜,我必須逃的,只是連累你了。」
「小姐別這麼說,只是殿下對小姐很好,為什麼小姐要逃呢?小姐都沒看到,昨天殿下抱著受傷的小姐回來時,臉上好像狂風暴雨一樣,阿喜第一次見到主子這模樣,好像很替小姐擔心……」
「他是想親手殺了我吧!」無垢吐吐舌頭,想起他那低沉的威脅,說要救了她,再親手擰斷她脖子之類的。
「怎麼會呢?殿下還讓裴大夫來看你,你知道裴大夫只替殿下看病的,沒有殿下的允許,沒人可以讓裴大夫看病的。雖然我听說裴大夫是個神醫,很多人想讓他治療的。」阿喜忍不住多嘴了起來。
說到裴四郎,無垢倒是有點好奇,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令人平靜的特質,或許這人天生就適合當大夫。只是偶爾她會瞥見他眼中的孤獨,好像擁抱了某種只有他自己知曉的寂寞。
「既然裴大夫那麼有名,為什麼肯待在這兒呢?」無垢問。
「嗯,裴大夫是殿下的朋友。在這兒就像半個主子,他想待在哪兒,應該都可以。只是這些年好像都是待在主子身邊,應該是放心不下主子吧!畢竟長年征戰,主子免不了受傷……」
「他也會受傷喔?」無垢咕噥著,難以想像鐵人一般的閻羅焰生病的模樣。
「會啊,有一次好像是在哪邊打仗,主子肩膀中了一箭……」阿喜開始述說起來,還添油加醋,說得極為曲折、動人。
無垢听著阿喜講故事,不知不覺間竟也了解了不少閻羅焰的事情。在她能發覺之前,這男人就這樣滲透進她的生命中。無論眼里看到的、耳里听到的,全都是跟他有關的事物。
在她察覺之前,他的身影已經佔滿了她的視野。
第四章
又過了兩日,塵無垢手臂的傷口已經收口。她不知道裴四郎究竟給她抹了什麼靈膏妙藥,總之傷口好得出奇的快,也收得很漂亮,疤痕甚至不明顯了。
比起疤痕的事情,她還有更需要擔心的。
她拜托阿喜幫她換房間,但阿喜怎樣都不肯。她越拜托,阿喜越惶恐,最後整個身子都快趴到地上去了,但就是猛搖頭。昨天晚上,她甚至到了睡覺時間還跑出閻羅焰寢居,在走廊的角落找了個擋風處準備窩一晚,但是閻羅焰卻輕易地找到了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拎回屋子里。
她不想再跟這男人同床,她怕的不是他的侵犯,而是怕自己的軟弱。他每次逮到機會總是百般挑逗,原來不識滋味的她,在他那百無禁忌的下逐漸被誘惑。昨兒夜里,當他溫柔地親吻著她,低喃著要她同意接受他時,她真的只差一點就點頭了。
不行!
她得趕緊找機會逃走。他是答應不侵犯她,但顯然他對「侵犯」的定義跟她不同。對他來說,引誘不等于侵犯。再這麼下去,她說不定哪天腦袋昏昏就真的讓他佔去了身子。
她個人清白沒了也就算了,但一旦被發現她不是塵無痕的女人,那麼他很快會發現她就是南國軍隊中那個紅發的軍師。
不過昨兒晚上的「逃床」之舉倒是有了個收獲。她發現自己其實可以隨意走動的,就算阿喜常會跟著她,但是她並沒有被限制在屋子里。
所以今天早上,閻羅焰一離開屋子,她就從寢居里跑了出來。
「小姐,你要去哪兒?外面風大,不要走遠了。」阿喜跟在她身後,苦著臉喊著。
無垢的身影靈巧地穿過曲折的回廊,看到屋于側邊有階梯,直接爬了上去。「我想參觀參觀行宮,這是皇帝的度假所在,我還沒見過。」
她需要精確地模清楚行宮的構造,還有觀察出各處衛兵的交接時間,一切的細節都會影響到她逃亡計劃的成功與否。這一次她只能成功,不能再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