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拉靠在自己身上,嘴邊終于浮現了一抹笑。
她仰頭看他,心底漾起了一抹溫柔的感情,讓她忽然覺得心底發燙,眼眶泛酸。坐在他的身邊,即使眼前的狀況一點也不浪漫,但她感覺溫柔無比,幸福無窮。
「還有呢?你不是應該喂我喝茶嗎?」他低聲催促著。
「你不是說茶不好喝嗎?」她笑著問。
「如果你盛情相約,我也是不能拒絕你的熱情的。」他挑挑眉說。
她笑了,伸手倒了杯茶,拿到他唇邊。「喝啊!」
他的嘴卻沒有張開的意願,讓她的手舉得很酸。
就在她忍不住要催促他的時候,他接過茶杯,朝她咧開一抹得意的笑。「我想到另外一種聞香杯了。」
「什麼聞香杯?你要聞香杯我給你……」她說著側過身子要去拿聞香杯,卻被他扣住了手。
她訝異地轉頭看他,正好看到他仰頭喝下手上的茶,然後他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俯身給了她一個深吻。
他的唇舌在她柔軟的嘴里活動,吸吮著她細致的肌膚,他嘴里的茶味竄進她口中,她終于明白他出的什麼餿主意了。
他根本就是假聞香之名,行偷香之實。
一吻既畢,他還舌忝了舌忝唇,眼眸燦亮地問︰「香嗎?有聞到?沒有的話我可以再示範一次。」
她嗔他一眼。「下流。」
他露出無辜的表情。「喝茶是高雅的活動,怎麼會說下流呢?」
她瞪他。「你一天不使壞,渾身都不舒服吧?」
「哈哈哈,好像是喔!我現在覺得滿舒服的。」他搭著她的肩膀,豪邁地笑著。「再喝一杯,我應該會更舒服。可以嗎?」
他那發亮的眼神讓她臉都紅了,她伸手推開他湊過來的臉。「這兒人很多,等一下我們會被趕出去。」
「唉,我就說嘛,這兒跟我想像的不一樣,我們回家吧!」他起身拿起拐杖,還想用一只撐著拐杖的手握住她的。
「這樣你怎麼走路啊?」她無奈地望著他的動作。
「那這樣好了。」他把兩邊的拐杖通通放到右邊,然後空出左手握著她。
「你這樣走,等一下就跌倒了,然後在你把大腿也摔斷的同時,我也會跟著摔斷腿,然後我們兩個就會全被困在屋子里,就算你朝我咆哮,我也沒辦法去買飯喂你。你喜歡那樣?」她緩緩地說著。
他抓著她的手,考慮了好久,這才緩緩放開她。「好吧,先讓你欠著。」
她笑著去結了帳,然後帶著他慢慢晃往纜車站。因為到了茶館都還坐不到一小時,這時間可能還有纜車,所以就決定回頭去搭纜車回市區。
到了纜車站,居然還是人山人海在排隊,她看了臉都綠了。心想八成他又要發脾氣了,沒想到她居然看到他很開心地站著排隊,然後把拐杖收起來,攬住她的肩膀,將半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
她無奈地勾住他的腰,乖乖地當他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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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琳以為項擎朗可能是真的累了,因為他不管是在等纜車時,或是在搭捷運時,都一副很虛弱的樣子,老靠在她身上閉目養神。所以一出了捷運站,她就招了計程車,直接讓車子開到他工作室門口。
哪知付了車錢,上了樓,他就好像活過來一樣。
「今天要幫我洗澡。」他的眼楮閃亮亮,一點也看不出疲態。
塵琳訝異地張開嘴又閉上,然後雙手插腰。「你看起來很累,可以不用洗了,去睡吧!」
「那怎麼可以?那樣髒死了,我才無法忍受。」他一臉夸張地說。「來吧,記得你說過的方法吧?你說小心一點可以不用弄濕石膏的,但你得幫我。」他裝出可憐的臉。
她挑了挑眉,邊往後退了兩步,因為她才不相信他真的是單純的要她幫忙洗澡。他眼底的光芒太明顯,那躍躍欲試的模樣像是小男生剛得到新玩具,半點都壓抑不住興奮感。
「那你一路都是裝的嘍?知不知道我肩膀很酸?」這家伙一路都靠在她身上,久了肩膀當然會酸。
「那你順便泡個澡,我可以幫你馬殺雞。」他很順勢建議。
她不打算理他,轉身開始收拾起屋子,把他亂放的衣服都收去洗衣籃放好,再把床罩拆去洗。忙了一陣之後,她站在房間中央喘息,卻忽然發現他消失了。
「項擎朗?」她出聲喊人。
「我在這兒。」他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
她訝異地走過去,打開浴室門,發現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浴白的水放好,衣服月兌好,像個乖巧的孩子坐在浴白邊緣等她。
「你真的好慢喔!再不來水都冷了。」他的表情是那麼無辜,好像他這樣光著坐在那兒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塵琳的手蓋住自己的眼楮,暗自申吟。
「既然如此,你自己洗就好了啊!看不出你不能自己來的理由。」她雙手盤胸,站在浴室門口看他。
既然他都不害躁,她又何必替他羞呢?他敢露,她就敢看。
「你得過來扶著我,否則我失去重心就整個人滑進去了,這只腳也會弄濕。」他抬了抬自己那只依然裹著石膏的小腿。
她無奈地嘆口氣,走到他身邊去,撐起他一邊肩膀。「好了,你右腳舉高,慢慢滑進去。」
結果這樣做比想像中困難,因為水中加了泡泡浴精,很滑。而他是個大塊頭的男人,肌肉結實,體重也不輕。光靠他撐著一邊身子,加上她的力量,想要波瀾不興地滑進水中,還真是累人。
「項擎朗,為什麼我覺得明明是你的腿骨折,為何累的都是我?」她抹了抹被水噴到的頭發,找了根夾子把一頭長發盤了起來。
他難得露出一臉歉意。「親愛的,對不起,讓你累著了。因為我的腿的關系,可能都要讓你在上面,讓你出力,實在是累壞你了。腰酸不酸?我揉揉。」
他那一串曖昧的言詞讓她听了臉都燒了起來。
「喂,我很想把你的頭按進水里喝水。」她瞪他。
誰想到他竟然往後一靠,雙手一攤。「來吧,我讓你蹂躪。」
她看著他那一臉的表情,忍不住猛翻白眼。她蹲下來,卷起袖子,拿了一塊海綿,過分用力地刷洗起他的胸膛。
他也不管她的動作像是要刷掉他一層皮,還閉上眼楮露出陶醉的表情。「嗯,再下去一點,你不能永遠只洗上面,不洗下面。」
她被他惹得面紅耳赤,氣惱地丟開海綿,找了塊菜瓜布,對他說︰「來吧,現在可以洗下面了。」
他露出驚恐的表情,雙手搗住重要部位。「千萬不可,親愛的。你想親手毀壞自己的幸福嗎?」
她噗哧笑出來。「那你給我乖一點。」
「好啦,好啦!」他眨眨眼,一臉無辜的模樣。
她把菜瓜布放好,才轉身手就被他扯住了。
「項擎朗,你做什——」她的話沒機會說完,她就被扯進那充滿泡泡的浴白中了。「啊!」
「哈哈哈!」他笑得好得意,也不管她身上還穿著衣服,就這樣將她拖進浴白中。
「項擎朗,你害我都濕了啦!我沒有衣服換。」她拍了他胸膛一記,額頭的頭發還被弄濕,現在像是被灑過水的狗,有點狼狽。
可是她的狼狽看在他眼底卻可愛得不得了。他不顧她的抗議,雙手捧住她的臉蛋猛啾。
她原本還掙扎著,但他的嘴唇實在太誘人了,他親吻她的方式好像喝到了人間甘飲的模樣,她的身子軟了,抵抗的雙手也慢慢地爬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