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忍不住打開簡訊,看著一則則衛海逗笑她的話語,她忽然很想念他。
一時沖動,她按下了他的電話。
「下班了嗎?我很乖,今天沒去喔。」衛海一接起電話就說。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笑,那些寂寞的感覺忽然消失無蹤了。「為了獎勵你,我請你喝酒。來不來?」
「喝酒?」他的聲音一亮。
她可以想象他的表情,肯定眼楮很亮,朝她露出色迷迷的笑容。這男人最近常常暗示著要把她撲倒,但倒是不曾真的付諸行動。
「上次我們去吃飯的那家餐廳,頂樓有個吧,去那兒吧!」笑澐跟他約好,就掛掉電話,招了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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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澐跟衛海肩並肩坐在吧台前,她已經喝掉了一杯馬丁尼,而他則點了加冰的威士忌。
「喂。」衛海靠過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這是家酒店。」
她的嘴角浮現一抹笑,這家伙知道她情緒低落,是在搞笑娛樂她嗎?
「嗯,我知道啊!」她故意淡淡地說。
「妳知道的,當妳說要來這邊喝酒,我已經有了很多種版本的故事,想不想听?」他神秘兮兮地說。
她聳了聳肩。這家伙能編出什麼故事,她用腳趾都猜得到。
「故事一,妳喝醉了,我送妳回家,然後我們度過香艷火辣的一晚。故事二,妳喝醉了,實在太不舒服了,我只好在樓下開一個房間,然後妳不小心吐在我身上,我只好幫妳跟我洗澡,然後我們度過香艷火辣的一晚。故事三……」
「等等。」她制止他繼續編造那些「香艷火辣」的故事。「為什麼都是我喝醉了?也可能是你喝醉了。」
「嗯,我的酒量不差,再說男人真正醉死是沒法辦事的,這樣會違背故事的結局……」他一臉困擾地說。
「什麼結局?」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她差點笑出來。「香艷火辣地過了一夜?就算真的上床了,你怎麼能保證是香艷火辣?」
「郎笑澐!」他非常認真地沈下臉。「千萬不可以挑戰男人的權威,更不能懷疑男人的性能力,否則這個男人只好身體力行,去證明自己的男性魅力了。懂嗎?」他勾住她的肩膀,低聲地正色道。
「喔?是這樣嗎?」她抿嘴一笑。「可是我可能比較喜歡我的版本,就是你喝醉了的版本,要听嗎?」
他皺起眉頭。「結局有沒有香艷火辣地過了一夜?」
「嗯哼,我考慮一下。」她掀了掀眉說。
「真的啦,只要有香艷火辣的過了一夜,其他細節我可以配合妳。真的,我發誓!」他又伸出三根手指頭發誓。
她瞇起眼看他。「你的年紀已經離童子軍很遠了,老一點的年輕人!」
「那當然,我現在可是有成熟的,要不要驗證一下啊?」他朝她曖昧一笑,兩手還故意放在襯衫領口,作勢要打開扣子。
怎料她雙手盤胸,往後靠坐在吧台,然後說︰「好啊,那你月兌吧!」
他露出驚慌失色的表情,趕緊把扣子扣到下巴。「不行,我不能讓別人看到我的青春,我發過誓只對妳濫情的。」
「哈哈哈……」她終于受不了地笑出來。
「別笑了,妳會傷害到我的男性自尊,害我不舉的。」他故意苦著臉說。
「放心。」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幫你的。」
他一愣,她玩笑的一句話害他頓時血液全往下半身沖,該死了!他的腦海里全都是她怎樣「幫」他的旖旎畫面。
「呃,快一點了,妳要不要回家?」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他趕緊看了看手表說。
「我今天不要回家。」她想到家里的答錄機肯定錄滿了母親的嘮叨,就一點都不想回去。說不定她媽會繼續打到天亮,時差這東西真的給她老媽太多方便了。
「不要回家?」他心一跳。完蛋,這女人知不知道她害他想入非非了?
「你的故事一跟故事二挑一個。」她喝掉杯子里的酒說。「不過要我喝醉很難,我已經喝兩杯了,目前不想再喝第三杯。」
她的話說得那麼平淡,卻害他不爭氣地心跳加快。他本來就是在跟她開玩笑,當她真的說她不回家時,他竟然被搞得有點手足無措。
「妳真的不想回家嗎?」他望著她,看著她細微的臉部變化,感覺得出來她今天心情不大好,看起來比平常要憂郁落寞,讓他覺得不舍,總想逗她笑。
在她心情不好時,她會找他,他覺得很感動。這顯示她對他不是那麼無動于衷。說實在,他從來不曾在一個女人身上費這麼多心思。他想了解她,想與她在一起,也很清楚自己太急躁會讓這段感情夭折。
即使笑澐不像一般的女孩,行事作風更是不同,但是她總是讓他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光是接到她的簡訊,他的嘴就可以咧一整天。最近他車廠里的員工常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懷疑他是快發瘋了,不然怎麼常常笑得跟白痴一樣。
「不然故事三也可以,我可以自己去樓下要一個房間,你回你家作你香艷火辣的夢。」她笑笑說。
「別想!」他掏出一張鈔票,付掉酒錢,然後拿起她的公事包,扶她下高腳椅。
笑澐不想反抗,任他扶著她的腰,像是對待一個需要呵護的小女孩一樣,帶她離開酒吧。
一個小時後,她已經洗完澡,身上穿著衛海的襯衫當睡衣,坐在他的床上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他的住所,原來他就住在車廠後面的房子。兩層的獨棟樓房還滿有隱私性的,房子的裝潢很樸實,但卻很寬敞、舒適。
她躺上其中一顆枕頭,將臉埋入,隨即他身上那熟悉的干淨男性氣息就出現在她鼻端。頓時間一種她覺得陌生的溫柔涌上,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比起那什麼外科醫生的,她更喜歡衛海。
事實上是比起其他男人,她更喜歡衛海。
因為喝了酒,身體感覺很放松,她擁著他的棉被,輕輕地閉著眼,感覺很舒服。而當浴室的水聲停歇,那男人從浴室走出來,身上穿著一件T恤跟短褲,看到她軟綿綿的躺在他平日睡覺的地方時,腳步一頓,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前進。
「該死了。」使勁擦著自己的濕發,衛海瞪大眼楮,低咒連連。
他剛剛洗的冷水澡都白洗了。男人真的好可悲,只消一眼,就破了他二十分鐘冷水澡的努力。
他渾身僵硬,試圖繞到床的另一邊,拿走另外一顆枕頭,逃到客房去睡。沒想到他才拿起枕頭準備轉身,笑澐的眼楮就睜開了。
「你洗得還真久,比女人還久。」她咕噥抱怨道。「你拿枕頭做什麼?」
「我……房間很多,我去客房……」他有點窘困地說。要不是客房都沒鋪床單,枕頭也都收在櫃子里,他不會帶她進自己房間,現在他可是困死自己了。
「為什麼?這是雙人床啊。」她坐起身,被單滑開,她身上只有一件他的襯衫,此時露出勻稱的大腿,害他眼珠子差點滾出來。
他真想知道她襯衫底下是不是穿著可愛的內褲,可是他很怕自己會噴鼻血。喔,這女人真是太不合作了。
「不行,我真的會做的。」他脹紅了,一臉嚴肅地說著,手還抱著那顆大枕頭擋在身前。
笑澐已經完全醒了,雙腿盤坐在他床上,然後傾身,突如其來地抽掉他手里的枕頭,頓時他那高張的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