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對他的感情愈來愈濃烈,甚至會不小心,夢見被他親吻,她醒來時也不是嬌羞狂喜,反而有股莫名的罪惡感,好幾天不敢面對他。
現在兩人成為頭條,她被虛構為他不顧一切所選擇的平凡對象。
可是她沒有一絲喜悅,更沒有贏過艷麗女星的驕傲,有的只是愈來愈多的不安與茫然。
如果能一直隱藏暗戀他的情感就好了,只要偶爾看他一眼,听他說幾句話,單純的問候她這個干妹妹,這種一點點甜蜜、一點點酸澀的幸福,便足夠她樂觀開朗的面對生活。
然而現在一切都變了樣,她很難過也很懊惱,好想回到能與他自然談話說笑的那個時光。
被迫休假一周,才回到學校教課的寧靜海,沒有再遇到糾纏不休的狗仔隊,卻仍免不了被教師同仁,甚至學生們好奇地繼續追問八卦。
不過很快地,媒體有了新的注目焦點——
半個月前,才與歐聖集團副執行長歐陽炵解除婚約的杜璃隻,雖聲稱兩人個性不合分的,卻疑似遭前未婚夫背叛,一公開解除婚約,前未婚夫馬上與家世平凡的寧靜海訂婚,但兩人並沒有任何公開儀式,這項僅透過秘書發布的消息,曾引起外界熱絡討論。
杜璃隻似乎完全不為情傷所挫,在宣布取消婚約的記者會後便出國的她,遠赴紐約走秀、拍廣告,事隔不過十多日,她竟與紐約房地產大亨十指相扣,狀似甜蜜的逛第五大道……
歐陽炵瞪視著八卦頭條,神情震驚又憤怒。
他會沖動公布與寧靜海訂婚的消息,一方面是氣她不該愛上他,背叛了他將她視為妹妹的單純情感;另一方面卻是想報復與試探對他惡言嫌棄的杜璃隻。
他曾以為她的反目無情,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他其實仍不願相信她是真心中傷他。
所以利用激將法,想讓遠離的她心生懊悔,重新回到他身邊。
然而眼前的報道,一張張的照片,令他看得刺眼、痛心。
她竟勾搭上年過五十,離過兩次婚的房地產大亨!兩人正大光明出入飯店,逛精品大街,她臉上艷麗自信的幸福笑容,看不出一絲為難或被人所迫。
而她也坦承兩人正在交往,雖然對方年紀大了些,卻是個非常體貼溫柔的好男人,簡直把她疼寵上了天,有如公主般捧在手心呵寵。
可一被問到前未婚夫的話題,她馬上再三地避開,並強調過去已成過去。
他與寧靜海訂婚的消息,竟對她沒有任何影響!而且她在主動退婚求去後,輕易便接受另一個男人!
連日來,因杜璃隻新戀情的八卦報導心煩郁悶,父母也對此不斷指責他選擇退婚的不是。
內外承受的壓力,令他情緒更加煩躁,對杜璃隻的作為,更是憤憤不平,于是賭氣決定跟寧靜海結婚,且不顧父母反對,讓秘書去籌辦婚禮事宜。
寧母反對無用,而寧靜海更是拒絕不了他的強硬態度。
每當她拒絕推諉,便看見他深沉眸光里浮現更多的陰郁不快,她害怕傷了他的自尊,最後只能無奈同意。
第6章(1)
半個月後,寧靜海在不被祝福、在沒有歡樂喜氣的婚宴場地,也沒有大批的賓客媒體參與下,匆促跟歐陽炵完成了簡單的結婚儀式。
穿著新娘禮服,坐在新房的她,頭腦昏沉,有些分不清這些天所經歷的一切是真實或是幻夢。
她嫁給了暗戀已久,從小到大唯一深愛的男人,然而從頭到尾她沒有一絲興奮喜悅,也是因為他。
整個婚禮過程,他臉上沒有一絲愉快之情。他俊帥卻冷厲的面容教她心痛、他執意舉行婚禮令她惶恐,她知道他娶她,只是為了向背叛他的未婚妻表達憤怒與恨意。
坐在梳妝台前的寧靜海揪著心,無聲的哭泣。
當她低頭輕撫無名指上的婚戒,那閃爍的光芒令她灰暗的心,升起一絲光亮。
當初歐陽炵強勢要她戴上杜璃隻不要的訂婚戒,令她收得惶恐難過。
手上這枚婚戒,卻是他讓人為她量身訂做的,他在婚前向她索回舊婚戒,申明隔天會給她一枚真正屬于她的戒指。
當時的他,表情冷淡,但她听了,心卻熱了起來,交出原屬于杜璃隻的訂婚戒時,她期待著,他為她戴上真正的婚戒,也期待他們之間有所改變。
然而,今天結婚,他依舊一臉冷淡,教她曾有的期待,再度蒙上一層陰影,對兩人的婚姻關系,惶惶不安。
房門突地被推開,寧靜海從沮喪的思緒中抬眸,看向門邊的歐陽炵,他雙手拄著拐杖,醉醺醺走進來。
這段時間他雖心緒低迷,卻沒放棄每天到醫院做復健治療,甚至更勤于練習走路,只為了不願成為杜璃隻口中的殘疾人士。
他已能不依賴輪椅,單靠拐杖行走,但右腿行動力只復原幾天,走起路來仍很吃力。
寧靜海抹去臉上的淚痕,忙站起身,走上前想攙扶他。
「炵大哥,你還好吧?」他滿身酒氣,令她驚訝,記憶中不曾見過他喝得如此爛醉。
歐陽炵神智茫然,腳步蹣跚,他身體的重量大半在她縴細的肩上,即使無比吃力,她仍試圖將他扶上床。
好不容易扶著他走到床邊,他卻突地將她撲倒在床上,健碩的身體壓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炵、炵大哥?」濃郁刺鼻的酒氣,令寧靜海心驚膽跳,他強壯的身軀緊貼她,對他來說,這椿婚禮只是一場泄恨的鬧劇。
歐陽炵眯眼注視著身下的她,卻沒有翻身離開的打算。
鼻前嗅聞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看著她酡紅的臉蛋、的縴臂香肩,令醉酒的他,竟產生一股男性的原始。
他倏地低頭吮吻她白皙的肩頭,令她心震了下。
「炵大哥,你喝醉了。」
他突然的親密舉動,讓寧靜海想反抗,伸手想推開他。
孰料他卻握住她雙臂,強勢地桎梏住她,較靈活的左腿,以膝蓋抵在她雙腿間,不容許她逃月兌。
她雖害怕,卻又不能出聲喊叫,畢竟他已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她不是不願把自己交給他,為了安撫他的憤怒怨恨,她連婚姻都可以犧牲了,又有什麼不能為他犧牲。
如果她的身體能安慰他,讓他感受到溫暖,她會欣然接受他的擁抱,只是她更願意是在他清醒之際。
「炵大哥……」她仍試圖喚醒他。
但被酒精麻痹的他,完全听不見,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只一味地想宣泄體內的強烈。
他低頭吻她,有些狂亂,她沒有感受初吻的甜蜜,只有嘴唇發腫的痛楚。他扯掉她的低胸禮服,呲咬她胸前的蓓蕾,令她身體輕顫,緊張地緊握置在腰側的粉拳。
掌握了一切,他一雙手撩高她絲質長裙擺,探入她底褲,撥弄她腿間的女性幽密,她只能雙手緊捉著床單,難受地輕吟出聲。
她眼色迷蒙的看著他撐起身子,迅速月兌掉身上所有的束縛,露出結實健碩的赤果身材,她羞赧的輕咬著粉唇,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再度傾身,抬起她的腿,直接將飽滿的擠進她的嬌軀,她吃痛地驚呼一聲,原以為他會溫柔對待初夜的她,豈料他非但沒放慢速度,反而蠻橫地沖撞著她。
他剛強的體魄沉重地壓擠著她,一波又一波強勢的攻擊,令她疼痛得只能咬著牙,緊捉著床單隱忍著。
她無聲地承受他的宣泄,看著懸在她身上,汗水浸透額際大口喘氣的他,露出因釋放的滿足神情,令她疼痛的身體感到一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