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換白麝香的洗,那個味道比較不像水果口味的那麼甜。」
「還口味呢!又不是食物。」他頓了一下,皺起眉頭看她。「妳到底買了多少沐浴乳?除了之前在大賣場買的之外,妳又買了?」
她眼楮骨碌碌地轉著,一臉的心虛。「因為那個……有一家店在特價,周年慶,很便宜。你說過的,反正這個保存期限比較長,總有一天會洗完的。」
「我記得妳好像換過很多種味道了,妳剛剛念的那一堆就好幾樣子,小姐,我倒想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妳如何洗完這麼多罐沐浴乳?」他實在被她打敗,難道女生都是這樣的,愛這種香噴噴的東西?
他從來也沒在管他洗的沐浴乳是什麼味道。
「因為我很想知道其他的味道洗起來是怎樣的啊,所以我就又開……」她聳了聳肩,干脆承認自己的幼稚行為。
凌厲點了點頭,忽然倒抽口氣,然後眼楮瞇了起來。「我知道妳為什麼可以那麼常換沐浴乳了!難怪我覺得我浴室里面的沐浴乳怎麼老是用不完,上次明明快用完了。」
安卓兒被抓包,趕緊傻笑以對。「我對你很不錯吧?好東西跟你分享耶!」
「妳還敢笑?妳想一個男人渾身是玫瑰花的味道,到底噁不噁心。」他瞪著她,難怪覺得最近自己好像有點不大對,原來是沐浴乳被偷渡進他浴室,弄得他渾身香噴噴的。
「我喜歡玫瑰花的味道啊!」她撲上去抱住他,臉埋在他頸窩里面。「唔,好香屋,真想咬一口。」
凌厲無奈地翻白眼,只好任由她去了。
「已經很晚了,妳要不要吃點東西?」他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現在餐廳都打烊了,妳的大餐先欠著,我去弄點東西給我們填飽肚子。」
「我還有大餐啊?」她訝異地問。
「今天是情人節不是嗎?」他赧然地說。
「喔耶,我有大餐吃耶。」她開心地歡呼。「那你現在要去煮東西給我吃嗎?」
「是,妳好好休息一下。每天中午幫大家弄吃的很辛苦吧?」他的手在她瞼上滑動,聲音跟動作一樣溫柔。
「不會啦,我喜歡做這件事啊!親愛的,你不要讓我等太久,我肚子餓了。」她笑著說。
「當然餓啦,現在都十點了,我們根本沒吃晚餐。」都怪他不知道節制,一陣纏綿下來,根本忘記晚餐這件事。
「那我等你喔!」卓兒啄了他臉頰一下,算是獎勵。
于是凌厲負責去弄東西吃,而她開了音樂,點了有香味的蠟燭,倒是覺得這種情人節比什麼其他大餐都好。
有時候她還會偷偷打開房門,看著他在忙什麼,結果只是覺得好玩。今天听賀悉寒說他老哥是標榜君子遠庖廚的,說什麼堂堂男子漢怎麼可以做那種女人工作。可是瞧他現在不也很自動的幫忙弄吃的?
想著想著,凌厲終于弄奸了食物,拿著一個托盤端進房間來。
「我們出去客廳吃就好了啊!」卓兒訝異地說。
「今天不要,我從來沒在房間吃過飯。妳去床上坐好。」凌厲端著托盤指揮著。
卓兒乖乖地爬上床,把被單拿開,清出一塊空位給他。「泡面?這就是你煮的大餐喔?」
看來還真的不能太期待他,除了荷包蛋煎得很漂亮外,顯然他的廚藝非常有待加強。
「豪華泡面啊,我還加了蛋跟青菜喔,很有營養的。妳吃一口嘗嘗。」他得意地挾起一口面,就著大碗公喂她。
卓兒莞爾,張大嘴吃下他所謂的偉大杰作。「好好吃喔,我都快餓死了。」
「看吧,我就說是豪華泡面大餐。」他得意地吃了一口,然後兩個人就這樣就著一碗泡面吃得很開心。
像兩個大孩子,笑笑鬧鬧的吃完面,又開始爭論誰去洗碗。
「我去洗就好了,干麼跟我爭?」凌厲把碗拿開。
「你煮飯我洗碗,很公平啊!」她說。
「那這樣好了。」他眼底閃過一抹狡獪。瞧她盤腿坐在床上的模樣可愛極了,他忍不住想逗她。「我們猜拳,輸的人要月兌光衣服去洗碗。」
「你這什麼游戲?」她好笑地瞪著他。
「不敢玩嗎?」他挑了挑眉。
「沒什麼不敢的。」她跪坐在床上,一臉雄心壯志的模樣。
「那就來吧,一拳決生死。」他也跪坐在她對面,拉了拉袖子,一副準備大展身手的樣子。
「剪刀、石頭、布!」兩個人一起出拳。
兩個人愣了一下,然後卓兒的眼楮眨巴眨巴地看了他一眼。凌厲狂笑,用他的「布」一把包住她的「石頭」。
「願賭服輸,快點去。」他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卓兒嘴巴嘟得高高的。「去就去啊,洗碗嘛,有什麼了不起?!」
「別忘了要月兌衣服。」他得意地提醒,顯然一點都不想回避。
「月兌就月兌啊!」她倒是大方,站了起來,緩緩月兌下她身上唯一的一件浴袍。霎時間她白皙而姣好的身形就呈現在他眼前。
她听到他的呼吸加重了,只是她像是毫不在意似的緩緩走過房間,然後彎身端起托盤。
他的目光完全無法移開,連呼吸都要忘記了。
「等等我喔,親愛的。」她端著托盤,轉身嬌俏可人地朝他魅惑一笑。
凌厲真想撲過去,叫她別洗那什麼勞什子的碗了。
結果她嘴角的笑容一斂,端著盤子沖進了浴室中,然後迅速地把門反鎖起來。
「安卓兒,妳搞什麼鬼?」他咬牙拍門。
哪有人把人逗得欲火中燒,人就這樣跑掉的?
「哈哈,你只說月兌衣服洗碗,又沒說去哪里洗。」她的笑聲從浴室內傳出來,還帶著嘩啦啦的水聲。
「好,看妳能洗多久。」他就雙手盤胸,好整以暇的守株待兔。只不過他被挑起的讓他緊繃了點,其他並無大礙……
結果卓兒磨磨贈贈地洗了十幾分鐘。最終還是得打開門。
「我洗好了。」她晃了晃手里的碗公說。
她已經用浴巾將自己包了起來,終于敢出來見人了。
結果凌厲只是眉一挑,接過碗公隨便往洗手台一擱!
「你干麼放那邊?啊——」她的問題都還沒問完,他就彎身一把扛起她,像是野人搶新娘似地將她扛出來。「凌厲,你怎麼可以這樣?游戲不是這樣玩的!」
「哈哈哈。妳上次不是說這個很好玩,一直吵著要我再來一次的。」他笑得胸膛都震動了。
「那時候我神智不清,不算啦!」她在他肩膀上努力地扭動著身子。
凌厲的大手順著她浴巾的下襬往上直竄,引來她的驚叫。
結果抵達床邊時她的浴巾也散開了,人就這樣完全被他抵制在床上,像只落入魔掌的小可憐。
「看妳還敢不敢要我,看我好好軟訓妳。」他說著重重地吻了她,一個接連一個的吻惹得她喘息不止。
火焰越燒越旺,在即將成為燎原野火的當口,他忽然僵住了。
「厲,怎麼了?」她抬頭看他。
結果他消失頗久的髒話又飆了出口。「他媽的,用完了。」
卓兒愣了一下,然後看著他晦澀的表情狂笑出聲。
他狠狠、狠狠地瞪她。
半夜十一點多,兩個人影像賊一樣,在超商門口竊竊私語。
「我干麼陪你來啊,又不是我要用的。」安卓兒躲在門邊死不進去。
如果她跟他手牽手進去買,那全世界都會知道他們想干麼,她才沒那個臉。
「不是妳要用的?」他瞇起眼瞪她。
卓兒臉都紅了。「不管,我在外面等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