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趁著整修之便,墨湖找人把這個溫泉池翻修過,今年冬天可就不怕冷了。
「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到外面幫我守著。」墨湖實在不習慣被服侍入浴,她差退如喜。
「其實只要外面的門關上,沒人敢進來的。」王府會用這溫泉池的也只有小姐一人。「不過小姐擔心,我去守著便是,小姐慢慢洗,池子邊的暖榻旁我也點好炭火,天氣都冷了,可能過不久就會開始下雪了。」
「如喜,你好像變唆了!」墨湖看到那一池氤氳的溫泉,就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恨不得趕緊置身其中。
「小姐現在有王爺,當然嫌如喜唆了,不然如喜找爺來陪小姐……」
「你胡說什麼?!」墨湖紅著臉斥道,一把將如喜推出門外。「去去去。」
墨湖還听得到門外如喜的竊笑聲,她的臉更紅了。
輕緩地褪去衣物,墨湖連同長發都解了下來,先費了番心思洗淨了發與身子,這才緩緩步入池中。當溫暖的泉水包圍住她時,她滿足地嘆了口氣。
靠在玉石砌成的池子中,享受溫暖泉水的浸潤,她忍不住昏昏欲睡了起來。
罷剛德碩在她的堅持下睡了,她這才溜出來泡泡暖呼呼的泉水,等他醒來,他們說好要去听戲的。
想到這,她的唇邊就忍不住綻開一朵笑靨。「要是再來杯好茶,那就更好了。」她輕喃著,馬上開口喚︰「如喜,你請人泡壺茶過來好不好?」
誰想到她才張開眼,就看見一個高大英挺的身子站在池邊,手里拿著一壺茶跟一個杯子。「當然好啊,茶這就來了,福晉。」
「啊!你怎麼來了?你剛剛不是睡了?」墨湖在看到德碩目光變沈的同時,才意識到自己現下是赤果果地泡在泉水中。「啊!」她蹲低身子,雙手環胸遮住自己。
德碩似乎很樂,哈哈笑著享受她的困窘。「這溫泉這麼棒,你居然把我騙去睡覺,自己跑來獨享,你真是壞心哪,墨湖。」
「爺……爺想泡等墨湖起來後再……再泡吧!只要爺出去坐會兒,墨湖保證很快就好了。」她羞窘得想鑽進水里了,光溜溜地站在一個衣著整齊的人面前,雖然此人是她夫君,但這也實在……太刺激了。
「何必那麼麻煩?我都來了。」德碩說著就開始解領子的扣子,三兩下就剝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緩緩朝她走來,然後踏入池中,靠近她……
墨湖的腦中一片空白,她那雙杏眼瞪得大大的,似乎只看得到他健碩的胸膛跟偉岸的身子,只覺腦門一熱,什麼也無法想。
「怎麼了?要來幫我沐浴嗎?」他笑著遞給她一條沐浴用的絲巾,毫不客氣地轉過身子背對著她。
墨湖呆呆地拿起絲巾往他寬闊的背上擦著,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你……傷口可以沾水了嗎?」她終于回復了一點理智。
「你自己確認看看嘍!」他忽然轉身,拉起她的手貼在他已經結痂的傷口上。
墨湖的手小心翼翼地撫著傷口旁的肌膚,心疼地說︰「那時候一定很痛吧?」那疤痕現在看來還是相當猙獰,讓她不禁一陣顫抖。
「都過去了。」他低頭看她,眼神十分溫柔。那隱含深意的眼神好似在說,過去了的不僅是他受傷的痛,還有他們之間那些爭執與敵對。
「爺……」她抬眼迎向他溫柔的目光,整顆心都融了。能得到他這樣溫柔的眼神,是她走過多少的路換來的,她的四哥終于回到她身邊了。
「噓。」他的手捧住她的臉蛋,指月復摩挲著她細女敕飽滿的紅唇,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渴求,低頭覆上她那甜美無比的唇瓣。
這一接觸,宛若勾動岩石下偷偷流動的岩漿,頃刻間釋放出那壓抑已久的熱情。
他的手霸道地環住她縴細的腰,那手中柔女敕的肌膚觸感讓他渾身火熱了起來。他的另外一手穿過她柔美的發絲,把住她小小的腦袋,好讓自己的唇能夠更盡情地享受著她唇中的芳甜。
「我想這樣模你的發很久了。」他注視著她的眼神這般火熱,那眼底的渴望讓她軟了腿。
他承接住她的身子,垂眸落在她縴細的頸項間,順著視線直逼她胸前綻放的兩朵紅梅。「你真美。」
墨湖被他赤果的眼神弄得慌亂,臉早就紅得不像話了。她忍不住想環起自己的胸,卻被他一雙大手給阻止了。他一手捉住她欲遮掩的小手,將她的手把在身後,這個動作讓她整個胸壑完全地開敞在他眼前。
「德碩。」她羞得閉上了眼,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了。
他絲毫不打算就此罷手,握住她縴細的腰肢將她扶躺在浴池邊,讓他更能好好地吻遍她雪白柔細的肌膚。
「再喚一次我的名字。」
「德……德碩。」她的眼神迷離,羞赧地注視著他,玉手扶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深刻地察覺出兩人體型的差異。
他的肌膚緊實而富彈性,她的手忍不住在他肩膀上來回游動,完全不知道這無心的動作勾惹起他已然蠢動的渴望。
他听到她的聲音,滿意地拂去她頰邊的發絲。「熱嗎?」她的臉蛋紅暈暈的,異常美麗。
她無助地點了點頭。「很熱……」她怎麼不記得這溫泉有這麼熱哪?
「那我們上去。」他一把橫抱起她,惹來她一聲驚呼。
「你的肩膀!」她可沒忘記他的傷,尤其一被抱離溫水中,那降低的溫度讓她清醒了些。
「不礙事。」他煩躁地回應,拿起如喜原本預備好的布巾將兩人擦干,他這才將她放在池子旁邊的軟榻上。「這是誰的主意,在這邊弄個軟榻,簡直是太聰明了。」他可等不了回房了。
「這……這這軟榻是沐浴後稍事休息用的,可不是用來睡……睡覺。」她軟弱地解釋。
「我現在也沒有要睡覺啊!」他哈哈笑著將她壓回去,堅硬的身子整個覆上來。
「我……我們還是快點穿衣服吧,會著涼。」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慌亂地說。
「你冷嗎?」他皺起眉頭。「那是我不好了,讓我溫暖你吧!」他低頭開始吻她……
墨湖只能驚呼,接著就是陣陣的驚喘了。
當他的唇來到她白皙的腰際,一陣陣酥麻感讓她宛若一團軟泥無法使力,只能輕輕地顫抖著。
「還顫著,冷嗎?」他低聲說著,溫暖的氣息吹拂過她的肚臍眼,引來她更多的顫栗。
「爺。」她無力地喊著,發絲披散在榻上,完全不若平日的精明。她羞得想攏起腿兒,卻發現他堅實的身子卡在其間,她這一攏就將他勁瘦的身子給緊緊勾住了,她羞得臉更紅了。
蠕動著身子想要從他硬實的身子下爬出來,好結束她這羞人的姿勢。
「別動。」他惱得低喊一聲,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居然如此快速地抵達崩潰邊緣。
他原本想要冷靜地、緩慢地愛她,誰想到她這一動,讓他完完全全無法再等下去了。
「我……」她張大無辜的眼楮看著他似乎難過得緊的臉,那抵著他胸膛的手也停在他身上,渾身僵硬。
「墨湖。」他低聲喚,宛若嘆息。
「我讓你不舒服了嗎?」她一點也不明白,雖然她知道他對她做的正是一個丈夫會對妻子做的事情,但她卻毫無頭緒。
他笑了,那笑意帶著滾動的。他低頭吻住她小嘴。「沒有,你讓我舒服極了,別怕。」
「可我……」她感覺到覆在她身上的身子熾熱異常。「你會不會發燒了?」
沒想到德碩卻低頭笑了起來。「我是發燒了,為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