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滾了一夜?你……」她被他粗魯的用詞給搞得懊惱下已。「你就不會說好听一點嗎?再說你也沒說喜歡我,每天還是那樣欺負我,現在還凶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玩玩?」
數落得還真多啊!「如果只是玩玩,我不會挑美一點的嗎?」他沒好氣地說。
「美一點的?」她氣唬唬地坐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就是嫌棄我!要不然也不會說我胖。還說勒,你這個壞蛋!也不想想我為了誰那麼辛苦,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踫的!你知道要忍住不吃那些美食有多困難嗎?它們每天都在呼喚我耶……」
「等等!」他打斷她的指控。「你剛剛說你減肥是為了我?」雖然她激動時胸脯顫動的模樣相當動人,但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我……」她忽然沒了聲音,臉都紅了。「本來就是為你啊!除了你嫌我肥,還有誰……」
「可舜傾說你是為了那個姓羅的。」他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錯。「還哭著回來,然後不吃不喝的。」為此他還氣悶好久呢!
「人家學長才沒有嫌我,他還說我很好,想跟我交往呢!」
「不準!」他大聲地宣布。
她瞠他一眼。「哭是因為我發現我竟然不喜歡仰慕很久的學長,卻喜歡你這個超級無敵宇宙大壞蛋。」
「你說什麼?」她喜歡的是他?呃,他暫時不跟她計較什麼「超級無敵宇宙大壞蛋」的。
「好話不說第二遍啦!」她推開他,覺得丟人地想要下床。
他從背後抱住她,將她完全鎖在懷中。「你打算就這樣逃走嗎?哪有那麼簡單!」他的吻跟著烙上她細致的肩頸,引起她一聲細細地申吟。
正當野火要繼續燒燃時,門外的騷動讓兩人僵住了。
「秧秧!」是舜傾的聲音,就在門外,正在敲著對面秧秧的房間。「你怎麼還沒起床?是不是不舒服?我進去了哦?」
秧秧一听,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怎麼這麼晚了?!完蛋了,我還沒做早餐!」
「讓她們自己去吃,冰箱總有東西。」他將她撈回來,把下乖的她拖回懷中。
「不行啦!舜傾姊進去了,她一定會發現我不見了,怎麼辦?」她緊張地說。
听到舜傾開門進去的聲音。
他看她那麼緊張,只好嘆口氣。「我去打發她走。」他不甘願地起身。
「你別讓她發現我在這里哦!」她抓住他的手臂。
「跟我在一起這麼丟臉哦?」他少爺可不高興了。
「哪有?可是你是少爺啊!我只是……只是一個煮飯的人,要是被發現在你床上,人家會怎麼想?」她很在乎舜傾姊怎麼想她的。
「什麼少爺?你的腦袋里到底裝些什麼?」他快要被她氣得爆血管了。
「你別跟我吵,快點去啦!萬一等一下她找不到人,把女乃女乃都叫來了,這可怎麼辦啊!」那時候豈不是讓全家人「抓奸在床」?
他警告地瞪她一眼,她無言地雙手合十拜托他。他這才起身套上睡袍,緩緩地打開一條門縫。
「喂!一大早吵什麼吵?」他叫了正在喳呼的舜傾。
「你那什麼態度?」舜傾忍不住又想念他。「秧秧不見了啦!」
「她沒有不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出門買東西去了,等等應該會回來。」
舜傾豈是那麼笨的人,她瞄了一眼他身後,想越過他寬大的肩膀看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什麼都看不到。
唉!便宜這小子了!看來想要用秧秧誘使他接掌穎風,這招是行不通了。
「女乃女乃要吃早飯,等她回來,麻煩你跟秧秧說一下。」舜傾又瞄了他身後一眼。
「知道了啦!」他沒好氣地當她的面把門「砰」地關上。
轉過身來,秧秧竟然已經穿戴好了。
「你做什麼?」他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趕快回去啊,還有我得做早餐。」她忙得很呢!
「我們剛剛還沒談完。」他還不打算放人。
「有嗎?那再說吧!」她敷衍地說,從他的身邊溜開,閃人了。
留下橫眉豎目的他。
少爺跟煮飯的?她的腦袋裝的是屎嗎?
銘銘銘
晚上八點鐘,楊舜傾打開家門聞到陣陣的香味,整個人輕松了不少。提著公事包走進客廳,發現一干人等都已經坐在餐桌前吃晚飯了。
她覺得相當刺眼,尤其是楊竟題那家伙那張燦爛的笑顏。
今天她親愛的老公又飛回歐洲去了,她已經懶得飛,打算先待在台灣。可是老公一不在,她工作就沒人幫,想偷懶都不行。
而那個家伙,在家里鬼混,還有善良的秧秧煮那麼好吃的飯給他吃,這種待遇真是天差地別啊!
「舜傾姊,吃飯了。」秧秧總是第一個叫她的。
等她走到座位旁,秧秧已經添了碗飯給她。
「你不減肥啦?」看到秧秧手里捧著的飯碗,舜傾順道問。其實她今天撞見的那一幕足以讓她想到,秧秧是為誰哭、為誰在減肥了。「那你那學長怎麼辦?他接受你的表白了啊?」
「舜傾姊!」秧秧困窘地叫,她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舜傾也會這樣講。
不過這些話倒是惹得楊竟題很不爽。「她不用減肥,倒是你最近胖了。」
胖?舜傾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他還真的說對了,她小骯都變大了呢!最近也特別的愛吃,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不過讓他這樣踩痛處可不是她楊舜傾做人的法則。
「是嗎?那幸好我已經嫁了。我說秧秧啊,有些人嘴里說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表面上說不在乎外表,但是男人啊是很感官的動物哦,你往後交了男友可要小心點。」舜傾很故意地瞄了他一眼。
「哦。」秧秧還很受教地點頭。
「你點什麼頭?」他又罵人了。
「我又怎麼了?」秧秧可不是蛋,讓他罵著玩的。「頭是我的,我愛點就點,男人都是感官的動物!」她又重復了一遍舜傾的教導。
他握筷子的手背上筋都浮起了,可見用了太多的力。他冷冷地掃了舜傾一眼,大約是警告她別把秧秧帶壞了。
「舜傾,德瑞去歐洲了,你工作沒問題吧?」紀雲湄開口打破了這場斗嘴。
「女乃女乃,你這樣問好像我沒有德瑞就不能做事一樣。」舜傾抗議著。
「你不是不能做事,只不過會把事情都推給他做。你哦!人家德瑞是疼你,但你也別太過分了。歐星集團是那麼大的集團,你以為他整天閑閑沒事做嗎?」紀雲湄知道這個孫女是頂任性的,要不說她幾句,她那個優秀的孫女婿就太可憐了。
舜傾的丈夫裴德瑞所管理的歐星集團是歐洲相當有名的公司,她原本就是打算把人家拐回來為楊家效命的,沒想到他家大業大到這種程度,讓她不能完全對穎風企業撒手不管。
「我知道啦,我這下就在公司努力的工作了嗎?」舜傾心眼一轉。「可是女乃女乃,我那邊最近好忙哦,你讓竟題來幫我好不?反正他念了個企管碩士回來,若沒有好好發揮,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楊女乃女乃沒有馬上回答,挾了一口菜細細嚼著。
楊竟題凶惡的目光已經刺殺了舜傾幾百遍了。
「竟題。」紀雲湄抬起頭來。「你有什麼想法?」
「女乃女乃,我並無意願到公司去工作。就女乃女乃所知的,我現在有個工作室,專門接案子來做,我對電腦程式的興趣遠大於管理公司。所以把公司交給我管理,是讓公司屈就了。」楊竟題也不是什麼好與的角色,他相信女乃女乃是個明理的人,應該可以好好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