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玩笑嗎?這樣撥弄他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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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頤知道了誤會從何而來,卻無法找到他。她無法回去上班,在外面晃了一天,晃到了他之前住的房子。
這是他去美國前住的地方,房子一直由她親自打理著。她每天都準備好迎接他的歸來,然而他真的回來了,卻不稀罕這一切了!
他的眼再也看不見她的深情。
她掏出鑰匙要開門,但是試了幾下,門鎖還是文風不動。
他換了門鎖!
這麼說他已回到這邊住了?她的心雀躍起來。
「阿勁!」她又按門鈴又拍門,急切地想見到他。
門在她的猛烈拍打下突然打了開來,門後的他一臉防衛地看著她。
「我不記得跟你有約。」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以說是冷漠疏離的。
解頤並不畏縮,她側身問進房子里。「我有話跟你說。」
他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兩人僵持了十秒,他才順手將門推上。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誤會我了!」她高興地說。「是凌譽居,他派人去醫院里傷害你……」
「不需要你來重復我的記憶。」他眼神陰鷙得嚇人。「你是特地來描述你的犯罪事實的嗎?然後呢?你要什麼?」
「我要你了解事實真相。」她急迫地說。「是凌譽居搞的鬼,他故意讓你誤會我的,他故意要派去的人暗示你……」
「怎麼,你們兩個套好招了?由他擔下所有罪狀,好讓我饒你,然後呢?回到我身邊,再想辦法幫助正在躲債的他?」想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心中的怒火就無法平息。
這兩年來,那些畫面不斷折磨著他的靈魂,讓他雖然腿復健了,心卻再也無法完整了。
仇恨與嫉妒像蟲,一寸寸吞噬了他的心。
「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固執的人!」她生氣地說。「為什麼你非要自己相信我背叛你,這樣會讓你快樂嗎?」
「快樂?我已經很久不曾想過那個東西了。」他的嘴角是一抹冷笑。「或許把穎風集團搞垮能讓我快樂吧!」
「你不能!」她喊叫著,不敢相信從他嘴里說出的話語!「當年要不是女乃女乃答應我動用公司的周轉金買下市面上零散的謹東股票,我也無法拿到謹東的經營權,那公司就會落人凌譽居手中了,你怎麼可以……」
如果他為了報復她而整垮穎風,那麼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
「那也是幫你拿到經營權,干我啥事?」他的語氣帶著不屑。
「你怎麼能這麼說?一個公司的周轉金有多重要,你難道不清楚?萬一那時候穎風出了任何問題,都會沒有錢可以供運作周轉,女乃女乃要擔的風險有多大啊!」她不敢相信這種話出自他口。
他沉默不說話,但臉上仍是滿滿的不以為然,顯然他仍然絲毫不相信她。
「你以為我稀罕謹東的經營權嗎?若不是為了你,我需要這麼費心費力嗎?干爹說那是你的心血,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鮑司啊!」她的嘴里滿是苦澀。為什麼他看不見顯而易見的事實?
「說到干爹,這個又是怎麼回事?他身體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事實上,調查到干爹死亡的消息,讓他更加篤定是她跟凌譽居聯手搞鬼,否則干爹早就幫他保住鮑司了。「你跟凌譽居那個渾蛋對他做了什麼?」
他對不起干爹,他或許正是因為他而死的。
「做了什麼?」她不可思議地干笑兩聲。「干爹把股份給我,要我幫你保住鮑司。你忘了,干爹有百分之二十的股票,我有你給我的百分之五,加上用周轉金取得的百分之五,我手上就有百分之三十,那就是我之所以能留下謹東的原因。」
「繼續啊,听起來挺順暢的。」他笑著說。
他完全不相信!
「你為什麼听不進去?」她氣憤極了、無奈極了。是如你所說的,那干爹手上的股票較多,為何不是你把手上的股票給他,而是他把股票給你?!」
「那是因為干爹得了肺癌,他知道他的日子無多了。」
她想起那些無助的日子還是相當難過。那時他失去蹤影,干爹又病逝,她一個人扛起謹東的大任,還要防止凌譽居有機可乘地回來侵奪公司。
「是嗎?可真巧,不是嗎?」他扯動著嘴角,笑容都是扭曲的。
「為什麼你寧可相信我背叛了你?那會使你快樂嗎?」她痛苦地問。
「不會。」他很干脆地回答。「但是不會讓我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她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那如果你是錯的呢?你負我的情又該怎麼還?那麼對我來說反而是你背叛了我,接著又換我向你報復了嗎?」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阿勁,問問你的心吧!」她縴細的手掌貼在他胸口,感受得到底下熱燙燙的心跳。「也感受一下我的心,不是用腦子分析,而是用你的心感受我的心,去听听……」她將他的手拉靠在她胸口。「心里的聲音。」
他的身子一陣戰栗,仿佛不能承受踫觸到她的震撼。
「你也感覺到了嗎?這顆心在說——愛你……」她低喃著。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她的氣息可以直接吹拂著他的唇瓣。
「該死!」他低咒一聲。「是你來招惹我的,別怪我!」他握住她的縴腰,一把吻住她,狠狠地、報復似地蹂躪著她的唇。
她嘆息一聲,仰頭迎上他狂風暴雨般的肆虐。
熱情宛若瀕臨燃點而被火花點燃的易燃物一樣,整個延澆開來。分離的痛苦與思念化作熾熱的火,燒灼著他們……
「但願我能放開你……」他抵著她的唇,低喃著。
他的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一靠近她就再也無法從她身上挪開。她的細致、她的馨香、她的柔軟在在都引發著他狂烈的欲念,他無法再用意志力教自己離開她,他的腦子已經被燒灼得連殘骸都不剩了!
「不要放開我,永遠都不要!」她伸手勾住他的頸項,任由他的吻一路從嘴唇、下巴、脖子往下到胸口。
※※※
晨光從窗外透進室內,她先醒了過來。
想起昨夜的狂野,她的心還會急速地跳著,臉頰染上薄暈。他精力充沛,仿佛要不夠她。第一次是急切的,第二次是緩慢而有耐性的,第三次是溫柔的……
她知道他的心里還愛她。
只是他的理智還不肯讓他相信她。但是她相信,她的努力會扭轉劣勢的,最終結局還是要在一起的!
唇邊漾起一朵夢幻似的笑靨,她緩緩地伸著懶腰,轉身看著他剛毅的臉。她的手想要踫觸他,想要感受那臉部的線條是否如看起來那樣剛硬。
但是她不想吵醒他。
不知道看了他多久,這才躡手躡腳地起身,穿妥衣物後一路收拾著地上的衣物。她將他的衣服收在洗衣籃內,然後到廚房去煮了一頓早餐。
「幸好我之前還有買一些材料放在這兒。」她自語著。「也該回去了,一晚沒回家,鐵定被罵死!」
早餐的香味飄進臥室、飄進他的鼻端。他醒了,但是內心起了劇烈的掙扎。他想起自己無法遏抑的感情,他知道自己還愛著她,但是卻又無法釋懷這一切的一切。
每當天氣轉變,他體驗到腿的酸痛,每一個細微的痛楚都會提醒他,那個傷痛有多大,那個背叛有多麼惡劣!
他的心陷在烈火中熬煮,完全無法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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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頤正要溜進家門,卻在庭院被舜傾逮個正著。
「大姐,你到底跑哪去了?昨天打你的手機,響兩聲就被掛掉,你是沒電了嗎?害我們擔心死了,還在想說要不要報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