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合而為一打動了她,霎時涌上的柔情讓她放松了身體,他順利地進入了她。緊接著一波一波的渴望像潮水涌來,而且有愈來愈激烈的傾向,她只能在他激烈的侵襲下喘著氣,投身在不斷涌上來的潮流中。
那一個清晨,在天際露出第一道曙光的那一刻,分開了十年的愛戀跟隨著他們的身體,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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湜澄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不知道時間,只見窗廉外的陽光有些熾烈,想必時間不早了。
她伸了個懶腰,卻忍不住申吟出聲。
「怎麼了?」正坐在她書桌前翻著書的聞人回過頭來,隨即坐上床沿。
湜澄拉起床單蓋住臉,只留下一雙眼楮瞄著他。
看到她蔓延至額頭的紅暈,他猜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傾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然後額頭抵著她的,他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情意說︰「對不起,累壞你了。」
她的反應是拉下被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了他鼻子一口。聞人哀叫一聲,鼻頭已經紅了起來。
「現在幾點了?」她嘻嘻笑著。
「三點啊!」他撥撥手上那只價值不菲的男性薄表。
「啊!孩子,」她驚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沒關系,我已經去過醫院,孩子們都很好,等一下我們去接他們回來。學校和你工作室,我已經都請過假了。」
他的語氣安撫了她的慌亂,但是愈來愈怪異的語氣讓她皺起眉頭。
「你怎麼──」她的聲音消失在他過于熾烈的目光中。順著這個視線,她很快找到讓他如此行注目禮的東西。「啊!」她用床單掩住空蕩蕩的上半身!隨即抓起一個枕頭往他砸去。
「天哪!我老婆有暴力傾向!」他抓住枕頭哀怨地說。
「鬼才是你老婆勒!」湜澄包著被單下床,往浴室走去。
他拉住被單的尾巴,輕輕一拉就把她扯進懷中。「不要說自己是鬼嘛,就算是,也是個美鬼!」
「惡心!」她又張嘴咬了他一口,這回是在下巴。
下一刻,就算聞人有什麼不甘心,她也已經溜進浴室里了。
很快地她梳洗完畢出來,看到聞人還是坐在她的書桌前翻著書。
「你看什麼?」她在臉上噴了一些化妝水拍打著。
「你念這麼多企管的書哦?有興趣嗎?工作需要?」他好奇地問。
「我復學後沒多久就改念企管了,我想念美術系要養活兩個孩子有很大的問題。」她不甚在意地說,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
但是聞人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我記得你很有天分,又是我害了你──」
「停!」湜澄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這樣真不像你耶!我只是提早面對現實罷了。而且我發現我喜歡學商,我做的很好,也從中獲得許多成就感。」
是啊!看她工作室的規模,在不景氣的時候都還能有做不完的案子,實在是不容易。
霎時他深深為她感覺到驕傲,他所愛的是個堅強的女人。
「你是做的很好,連我都感到驕傲。」
湜澄微微一笑,心里卻因為他的肯定而高興不已。眼前這個男人經營著一個全台灣最著名的集團,但是他為她感到驕傲!
「對啊,我很喜歡念商呢!要不是無法兼顧孩子,我還想繼續念研究所。」她翻翻桌上的書,里面都有她的筆記痕跡。
看到她眼底的渴望,他真想為她實現願望。即使她的願望有多困難,看到她這樣發亮的眼神,他就想為她達成,更何況這個願望對他一點都不困難。
「現在也不遲,你可以回去念。」
「現在?不成啦!」她好笑地看著他。「你以為學校是你開的,說念就念哦,我多久沒踫書了,很難考上啦!」
她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很快地換了一套外出衣服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們T大的商學系、企管系的研究所招生,五個有四個是內定的?」他問。
「內定?」她眯了眯眼。「這樣不好吧?要我去買個念書機會哦?」
「哈哈!」他笑指著她一臉不苟同的表情。「不是啦,所謂內定是指教授通常有喜歡的學生,願意接受他們入學的門生啦!考試當然要考,只要不要太離譜,便可以在面試這一關過關。」
「原來你的學位就是這樣來的哦?過去我真是高估你了。」她恍然大悟。
瞧她那什麼口氣?!
他好歹也是哈佛的博士,她把他說的好像是從哪所三流大學買到學位的「俗仔」一樣。
「看來是我誤會了,你對研究所的興趣不大。」他沈下臉。
「啊,你不要這麼說嘛!」她趕緊挨過去,討好地說。「我當然想念啊!」
聞人掀開眼皮子瞄她一眼。「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誠意?」她看著他圖謀不詭的眼神,馬上了悟。「還是算了吧,我工作室工作那麼多,孩子也不能不顧,我拿什麼時間準備考試?算了,算了!」她揮揮手。
他的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孩子可以交給我,上下學我也可以接送,工作室的工作少接一些,處理不完的我幫你。學校的教授那邊我也會幫你打听,我跟教授們關系不錯;這樣……還是不想念嗎?」
奇怪,到底是誰說想念書的?現在好似他在求她念似的。
「好吧,那我就勉強一下好了。」她竊笑著,看著他臉色愈來愈黑,心情就愈開心。
他一把將她拉過來,鐵臂鎖住她。「那我可以領取謝禮了吧?」
「什麼謝禮?我哪有──」她的話語淹沒在掩蓋而下的唇齒熱浪中……
第七章
小孩子的痊愈力果然驚人,前一天還病懨懨的兩兄妹,隔天就下床蹦蹦跳了。
聞人和湜澄到醫院接了孩子,天色也晚了,聞人就把他們直接帶回自己的住所。孩子們已經是第二次來了,所以並不那麼陌生,倒是湜澄從沒想過聞人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歡喜樓?」湜澄看到門口的牌子,忍不住疑問地看向他。「哪有樓啊?」
「媽咪,爹地住的地方很炫哦!」以諾難得多話。「里面有水池,還有涼亭呢!」
「對啊,還有盡情叔叔和他的點心。」薇寧熱心補充。
那語氣里的崇拜意味那麼濃,要不是她多加了「和他的點心」幾個字,聞人肯定要吃醋了。
「盡情是我朋友,我們住在一起。」
他耐心說明著,推開門,湜澄驚呼出聲。
「這……」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有著天井的中庭,中間有座大水池,水池內建了一座涼亭,水池四周種了縴細的竹子以及一些新鮮的蔬菜。「我還以為你會住在大別墅里呢!」
「我就喜歡這里,不過我現在最喜歡的是有你在的地方。」他湊近她耳邊,低聲地說。
湜澄困窘地瞪了他一眼。
「聞人?」曼妮從房里走了出來,清亮的嗓音馬上劈了過來。「一整晚都不見人影,我還以為這世界終于少了一個禍害了呢!」
湜澄轉頭,看到一個留著超短頭發的女人,挺著微凸的肚子走了出來。
「這位啊,是我那盡情老友一生中難得的錯誤之一!他老婆艾曼妮。」聞人介紹著,然後不管曼妮的齜牙咧嘴,逕自說︰「曼妮,這是我老婆湜澄。」
湜澄拍開他搭上她肩膀的手臂,向曼妮伸出手去。「你好,我是羅湜澄。」
「你好。」曼妮對待湜澄的態度倒是滿好的,事實上除了聞人以外,她對誰都不錯。「听說你認識這家伙十年啦?你真不幸!」她同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