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遺憾了。」
他詭魅的笑容卻一點也不遺憾,似乎算準了她的驕蠻脾氣,悠閑等候她自己跳入他的網羅里。
「你就繼續擺你的高姿態,當你的小鮑主吧。」他緩緩解開他的襯衫扣,暴露粗獷的健壯胸膛。「只可惜,是個落難公主。」
「班雅明?」她悚然警戒。「你想干什麼?」
「想試試看,要花多少工夫才能馴服你。」他傾身俯伏,虎視眈眈于分敞在他眼前的嬌柔幽秘,同時伸長著健臂,擠捏著豐碩的雪乳。「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對我上癮?」
「我不要了!班——」
或許他應該多點體諒,畢竟她才第一次,很多事都未曾感受。可惜他太著迷于他渴望已久的這一切。
她不要他這樣看她!連她都不敢睜眼目睹這丟臉的景象。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連應付眼前混亂的沖擊都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他嘲笑。
「你還好嗎?」他以只手胡亂揉弄她易感的女性,倉促不停。「我這是在幫你多做一些準備,免得你待會兒會很難受。」
明知他根本是在譏誚,她卻無力反擊。被高高綁在床頭的雙腕,讓她連掩護自己的余地也沒有。真正令她羞愧難當的,是她發覺自己似乎並不討厭他的這番折磨,而且他也早察覺到了,就等著她自取其辱的那一刻。
她不求饒,寧可咬牙忍住撐過去,也不屑出賣她的尊嚴。
哎。「你怎麼就是這麼拗?」真是。
當他俯貼在她身上,巨大的亢奮瀕臨她的陰柔之前,莫名的恐懼盈滿瞠大的美眸,眸中反映著他冷冽的凝睇。她本能性地警覺到,這不同于他手指探究的小游戲,而是他的生命企圖侵入她的生命。
我想要你。
不知為何,在她驚惶的當口,腦中回蕩的竟是這一句。
他極其緩慢地、點點滴滴地進犯,逐步擴展她未曾有過的感受。
尖銳的痛楚貫穿她之際,她痛到曲膝蜷身。除了痛,她先前的一切感受全都消失。此時此刻她只能哭,連她都無法理解地任性大哭。
他埋首在她耳畔的呢噥,她听不到。他雙手不斷的撫慰,她也體會不到。她只能貼頰在他臉旁哭,無法接受這種傷害竟被稱作是愛。
他的溫柔太短促,來回的沖刺不斷折騰著她,承受著可怕的節奏。他的身體隨著進擊,緊緊揉貼著她細女敕的嬌軀,感受著她的傷心和抽搐。
他不是不願體貼,只是無能為力,因為連他也淪入失控。她的緊密深深地拖住他,陷他于狂躁的激昂。她的太深邃,無人涉足過,卻一舉將他的粗壯囚在其中,迷亂了他的心思。
他听到了她嬌女敕的哭啼,他的意識卻緊緊扣在她窒人的包圍里,被她熾熱的生命力強勁吸吮。
一聲咆哮,他暈眩地一頭搗入枕中,持續著緊迫的進犯,逐漸激切。
他以為是他在帶領她,結果究竟是誰在主導誰?
可能,輸的人會是……
沉重的吻憤然抹上她的唇,報復性地侵吞她的柔潤,斷絕她的氣息。
他太喜愛她,喜愛到必須全面佔領,不能接受她有任何歸屬別的男人的可能性。或許,得知她家人正替她安排相親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失控。
他無法容忍。
她不會拒絕父親的安排的,即使是嫁給自己沒感覺的對象,但他對此不能接受。因為他知道,她對他有感覺,只是她自己還懵懵懂懂,對于感情尚未開竅。
她深藏的女性是因他而蘇醒,她嬌女敕的心也是因他而哭泣。他只不過是來遲了,只不過是稍微耽擱,她就腫著一雙紅眼發脾氣給他看,活像他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
嬌小的身軀,承受著他奔放的欲焰,一面受傷,一面埋在他肩窩中抽泣,問或難以辨識的申吟,依賴著欺陵她的歹徒。
這份甜美的依賴,令他心醉。
他終于獵捕到這渴望許久的小獵物,可以完全地侵吞,徹底獨霸。
他拘禁著她,以狡猾的熱情牽制她的行動,天天以喂養他嬌貴可人的女圭女圭,讓她耽溺在永無止盡的歡愛中。但她的傲氣最難馴服,死不承認自己早已淪為他的俘虜。
日以繼夜,他糾纏著她,對她下了無法逃月兌的魔咒,強制她學習。違抗他的命令,只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快感,替她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煩。
他竭盡所能的凌辱,既溫柔,又殘酷。
「你要我嗎?」他間得何其深情。
倔強的嬌娃滿臉不甘心,又沒有本領說「不」,只能脹著羞惱的臉蛋,與他俊美的笑眼忿忿對瞪。
前往薩爾斯堡轉搭歐洲特快夜車赴羅馬的途中,即使在稱不上舒適的頭等艙,他照樣不停止折磨人的小游戲。
「你要我的話,自己要多加油喔。」
與他對坐在狹窄臥鋪上的她,被迫開敞的前襟,果裎著豐乳,掀起的裙裾之下毫無掩覆,難堪的小手正撫在分張的雙腿間,玩弄自己供他觀賞。
「我是這樣做的嗎?」他慵懶指導,邪氣地飽覽她的尷尬。「你如果還是這麼偷懶,我是不會踫你的。」
她才不稀罕!
她是很想這麼大叫,可是不敢,所有的抗拒只能發泄在不善掩藏的小臉上。忤逆他的結果,總是她在遭殃。在小旅館那幾天,她已經受夠了那些極盡的屈辱。
好啦,他要什麼就順他的意思,反正早死早超生。但他總是氣死人地閑閑識破她的念頭,從不速戰速決,而是極具耐性地耗個沒完沒了,測試她的服從極限。
她想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卑屈的一天,竟主動在男人面前擺出這副姿態。前往羅馬的路途迢迢,他不選飛機,卻選了最耗時的火車,擺明了他下流的企圖。
啊,她真是個甜美的好學生,只是脾氣太倔。
原本要到羅馬處理的正事,他全然拋到腦後,完全陷溺在她的統御中。只要她听話、乖乖降服子他,他什麼都願意任她擺布。
他甘心臣服于他擄獲的落難公主,隨她的驕縱處置。
被迅速慣壞的任性女圭女圭,只一句話,就輕輕巧巧地牽制住他——
我要你。
第六章
熱戀。
她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好情人,是他太惡劣了,才惹得她別扭萬分。如果他可以乖巧一點,她就會更樂意與他長相廝守了。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你想得太天真。」手機那方的好友吐槽。
她隱隱不爽。是不爽于對方潑來的冷水,還是不爽于電腦螢幕上呈現的盤面走勢,不得而知。
「我光用听的,就覺得你的他是個老手。根本是他在操控你,不是你在擺布他。」小惠再怎麼天縱英明,對于感情完全是菜鳥一只。「所以你現在被他扣押在東京了?」
「我沒有被扣押。」豬!
「好啊,那談談你除了整天被關在屋里,還去了東京哪里?」
「我不是不能出去,而是懶得出去。」她超討厭日本的小榜局,再細微的生活品味她也沒興趣。「好了,我要掛電話了。」
「你每次都這樣。」哎,沒轍。「談到你高興的事,就嘰哩呱啦個不停。談到不高興的事,就巴不得把對方掛了。」
「對啊。如果你那里有繩子,我就不用費事地從日本寄過去了。」請自行了斷,把自己掛上去。
「小惠,既然你會在日本待一陣子,那我去找你玩好了!」好興奮喔。
「不準。」
「為什麼?」
「我很忙。」
「忙什麼?」
答不出來,但滿臉羞紅。
對方腦筋轉過來了。「你放心吧,我只是一時興起,隨便講講而已。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忙著籌備我們家的尾牙都快瘋掉,哪有閑情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