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你妖力太高強。」他推起她身前的重重掩覆,剝出嬌媚雪女敕的兩團豐乳,疼惜地捧著它們呵護。「瞧你是怎麼欺負這對可憐的小東西,糟蹋在你那慘無人道的肚兜里。」
「走開!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搞七捻三!」她討厭酒醉的世欽,一點都不像平日那般規矩。
「你翻臉還真的跟翻書一樣。」他霍然將她拋上床榻。自己單膝跪在床邊拉扯身上襯衫。「平常在我面前嬌嗲得要命,我一喝醉了你就大擺晚娘臉。」
「要你管。」她沒好氣地從另一邊爬下床。「既然你沒事了就去競標你的地,我回家繼續招呼我的客人喝午茶。」
「怎麼會沒事呢?」他笑得可歹毒了,一把將她攔腰撈回來。「我們之間要算的帳可多了。」
「少來。」她不爽地掙扭著。「我才不要再任你擺弄那些丑怪姿態。」
「喔,是嗎?」他閑適地替暴烈反抗的小人兒剝除層層身外之物。「瞧你上次鬼吼鬼叫的那副德行,我還以為你玩得很高興。」
「可是我討厭你酒醒後的死相,好像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她忿忿一把抓去,撲了個空。「衣服還我啦!」
「沒辦法,我好歹也得維系點大男人的面子。」
「那我的面子怎麼辦?」怎麼不想她每回面對他那副概不承認的死相有多難堪。
「你的面子很好啊。」他無辜地捏起她粉女敕雙頰玩呀玩。
「干嘛啦!」小粉拳氣得隨處亂揮。
「那咱們來談談你的另一張面子,怎麼樣?」
他太過親切的笑容嚇得她毛骨悚然,趕快賣可憐。「人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私下玩股票玩得還高興吧,嗯?」
「你怎麼……呃我……」她僵笑到不知該先應付他的逼供,還是先處理被他高高分箝的腳踝。
「稻谷收割?洋行七葉谷?」嘖嘖嘖。「我看你對農業的興致也挺高的。」裝傻的伎倆高明到令他肅然起敬。
「我……沒有啦,我只是……隨便玩玩……」
他日露歹毒凶光,傾身貼近,手指挾持著女敕弱的開張禁地。「我成天在外應付一堆盡想投資卻搞不懂狀況的門外漢,沒想到家里就養了一只老奸巨猾的小老鼠,躲在我身旁偷偷探門道。」
「沒有啊。」她顫顫抽息。「你的手可不可以……別……」
「我看你是玩上癮了,賺到讓人眼紅。」
「我那是替紐爺爺籌措養老安家的費用……」嗚,她實在討厭死這種亂七八糟的姿態,什麼都給他看得明明白白,好像他想玩什麼、想吃什麼,一切任君挑選。
「你替他賺到的那棟公寓還不夠他住嗎?」他指上狠狠擰捏,開始進行繁瑣的嚴刑逼供。「你以為我會笨到不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招?」
喜棠哪是這麼好欺負的角色!就算她看來好像常給人欺負,那也不過是她審度評量後決定給對方個面子才故作很好欺負。
想整倒她?她倒要他看看,最後是誰整倒誰!
「世欽,不要這樣……」她痛苦地張腿嬌吟,彷佛難以承受其間的折磨。「你這樣,會讓我……很想要你……」
原本就已慷慨激昂的男性,頓時更加意氣勃發。
「少來。」他可沒那麼好拐。「你私下還在偷做古董交易的事又怎麼說?」布局多到好像擔心他隨時會倒閉破產。
世欽這個大老奸,原來他平日沒事都在查她的底兒。
「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嘛……」她慵懶無助地撐肘在身側,挺起豐乳,仰頸吟嘆。「我好喜歡你這樣揉弄我……對。啊,世欽好壞……」
這死丫頭,哪里學來的?差點逼得他奮然失控。
世欽當然不屑敗陣,喜棠也沒那麼好惹,兩人你來我往,斗得死去活來。他酒醒酒醉兩張臉,人前人後不一樣,她豈會輸他?
結果,古今中外各家花招輪番上陣,婬聲浪語嬌嗲把戲悍然應戰,外加黃金交易外幣炒買房產投資的激辯,夫妻世界大戰打得沒完沒了。自此,兩人三不五時就相互開炮,戰火綿延,連年不絕。
當國民政府北伐統一完成時,他們倆早在這短短幾年內生出一窩八國聯軍。而且正再接再厲中,仿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真是普天同慶,薄海歡騰。
「這是普天不幸,薄海心疼。」大老爺他左擁右抱一票天真可人的寶貝女兒,叼著煙斗嘆息。
看來,若非大老爺的兒子們又在學校調皮闖禍,就是夫人她又有了——近期之內,嚴禁房幃。
都結婚幾年,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如火如荼地彼此交戰,如熱戀情人一般,未免奇怪。
「沒辦法,我要的就是這種怪人,誰教我自己也是怪怪的。」嘿嘿嘿。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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