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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狂獅 第21頁

作者︰蘭京

「再去煮一盤,快!快,不對,煮一鍋,把能煮的餑餑全下鍋!」以防萬一。

穆勒輕嘆。「不用了,我來。」

他接過筷子上的餑餑,猛力拉過與他相對盤坐的淚娃,害她摔入健壯的胸懷里,亂了發髻。

「你干什麼?!」她背靠在他胸膛上,下巴被巨掌由後箝制著。

「咬一口。」

「我不要吃!」

「我也沒叫你吃。快點咬!」他的耐性已所剩無幾。

她咬緊牙關,撇頭抗議。

她哪打得過穆勒。他的一只大手硬是箝過倔強小臉,捏緊她兩頰,逼她松口。她痛得要命,卻死不認輸,邊怒泣邊掙扭,在他懷里激烈還擊。

形勢一久,敵我差距明顯拉大。壽思反抗到只能癱軟急喘,穆勒卻仍游刃有餘,繼續逼她張口。

她完全淪入劣勢,累到只能用淚花和臭臉抗議,任粗暴的環抱脅迫她進食。她才咬一口,小臉馬上皺成一團,當場吐出來。

「生不生?」他醇吟。

「生!」這餑餑根本沒煮熟!

眾人頓時歡聲雷動,折騰得半死總算有結果了。

壽思傻住,她們在樂什麼?怪的是,居然連穆勒都笑了,綻開罕見卻迷人的深深酒窩。

她莫名其妙地在滿屋「早生貴子」的歡聲中,又被勸著和穆勒各吃一口長壽面,眾人便歡歡喜喜地全退了出去,只剩窗外飄蕩薩滿太太一再重復的奇異歌聲。

「她們為什麼都走了?」

「因為剩下的,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她不解地眨巴濕濡大眼,呆看穆勒自行寬次解帶。「你在干嘛?」

「準備行合巹之禮。」他舒懶地轉了轉衣衫單薄的肩頸。「那也正是外頭薩滿太太在唱的意思。」

是嗎?「你挺清楚的。」她卻是頭一回听到。

「我有經驗。」

這話又突兀地扎到她心眼里,純稚的小臉轉為怨毒。「我已經跟你說了,我絕不會下嫁做你的側室,去接納你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謝謝,我也已經听夠多遍了,你可以不必重復。」

「那你還行什麼狗屁婚禮?!」她痛斥。「弄得好像我是你唯一的女人似的,根本是假戲一場,虛有其表!」

他微眯雙眸,凝住月兌衣勢子。唔……好像听出些眉目了。

「你就這麼想當我唯一的女人?」

「我才沒興趣跟別人分享!」可惡,他干嘛笑得那麼得意?「我的意思是,我從小就喜歡一人獨享,什麼東西都不給人踫,並不是只有針對你而已。」

「跟我听到的不太一樣。」從小長居邊關的她,時常孤單,什麼都喜歡找人分享,因此身旁常圍來一堆牛鬼蛇神,分一杯羹。

「我管你從別人那兒打听到我什麼!我現在是一字一句地親口告訴你︰我才不要別的女人的丈夫!我還沒賤到要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請不要隨便講我是『別人用過的東西』。」未免皮癢。

她微怔。「那你跟我一樣,都還沒有人用過嗎?」

「誰教你講這種話的?」他非常溫柔地咬牙傾近,宇字低狺。

她差點露了口風,及時住嘴,生女敕的神情還是泄了底。

「我這是最後一次鄭重警告你,不準你再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觸。不管人家是你父親的女人還是老鴇的女兒,你、都、不、準、踫。」

「可是,她們是我的好……」

「真正的好朋友,不會去教你做些偷雞模狗的事。例如︰不高興就離家出走,想出去玩就隨時偷溜,亂扯一堆男女之事,塞給你一些錯誤教導,甚至教你怎麼跟自己的父親作對!」

他怎麼查得這麼清楚?她不服!「你別扭曲人家的一片好意。蝶蝶和媽媽都很為我和阿瑪著想,而且,我阿瑪在很多年前就打算娶進媽媽——」

「卻因為你從中作梗,一哭二鬧三上吊,才逼得你阿瑪中止續弦的事。」

「那、那是因為,我當時還小,不懂事。」現在想來,亂丟臉的。「等我嫁出去以後,他想娶誰進門,我都……沒、沒關系的。」

不可能沒關系的。她落寞地扁嘴垂臉。可是,蝶蝶和媽媽都說,她無權獨霸父親一輩子,甚至不準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以為,我很樂意接納媽媽她們啊?」嘟嘟嚷嚷的細聲,全由她下巴壓在前胸上。「我這還不都是為了阿瑪在努力……」勉強自己去喜歡阿瑪喜歡的人。

「你阿瑪有他的需求,你不必勉強配合。」

「可是,我……我必須要尊敬他選擇的人。」

「很遺憾,他選中的人,不值得尊敬。」

「你好無情喔。」

「就事論事罷了。」這個天真小娃,沒人好好看顧還得了。「你以為那個老鴇對你會安什麼好心眼?你砸了她作提督夫人的大頭夢,又讓她丟盡顏面,她會不記恨?」

「她沒有!她還常常很好心地幫我,特別是我離家出走的時候!」

「她們母女兩個先慫恿你出走,既然再乘機收留,這叫哪門子好心?叫一位格格去住妓院,這叫好心?就算你小時候就沒了母親好好教導你,你也不該對那種人的話照單全收!她們必須要靠本錢、靠手段討生活,你卻不是。你學她們那些邪門歪道做什麼?!」

「我不要听你說她們的壞話!你罵她們,就等於在罵我阿瑪!」

他受不了地吐息。「我已經罵過了。」

「你罵他?!」這個王八蛋!

「拜托,這些可不可以改天再串?」洞房花燭夜不是用來開辯論大賽的。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叫她別串她就不可以串?「或許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付你在京中的妻小,但我必須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你,我不是她,我不買你這個帳!」

「好,你不听我的,那我听你的。行了吧?」他卯起來摔上最後披掛的中衣,赤膊相對,殺氣四射。

穆勒要听她的?听她什麼?

「你若這麼想玩蝶蝶母女教你的爛花招,我奉陪!」

媽的,本來還想終於可以跟她來文的,結果仍得動武。枉費他努力營造一個親昵浪漫的洞房之夜,卻愈搞愈自討沒趣。

她不是這個意思,穆勒誤會了。但……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似乎這樣她比較佔上風。何不乾脆打蛇隨棍上,將計就計?

「你……可以嗎?」

他眼中閃過一道駭人凶光。「你試試看不就曉得了。」

唔,看來蝶蝶教得沒錯。男人用激的,比較有效。

「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是得向你問清楚。」她好生困擾地邊解衣邊嘀咕。「你的妻小是怎麼了?你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為什麼會狠心到拋棄他們,多年不顧呢?」

「他們不是我的。」

「什麼?」

他凶神惡煞似地冷瞪著她手上的動作,微咽喉頭,有些不爽。

「他們名義上是我的,其實不是。」

「我听不太懂。」

「反正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扣子解錯方向了。」

「啊?」怎麼愈听愈詭異?

「我說,你盤扣解錯方向了!」實在看不下去,乾脆自己動手。

他發什麼人呀?「我平常又沒自己穿月兌衣服的習慣,不然你就叫侍女來啊。」

「不必。」

她得意地長長嗯著。「你好像不太高興我過問你妻小的事。」

「所以,你快來讓我高興一下吧。」

繁復的層層衣鈕解得他不耐煩,火大了就狠手用撕的,扒開重重掩護,粗魯搜尋其中包裹的嬌女敕玉體。

「你弄壞我的衣服了。」她傲慢地懶懶說道。

「放心吧,我賠得起。」

等他暴躁切齒地剝乾淨後,才寬慰地仰頭長嘆,松了口氣。

敝怪,月兌個衣服有那麼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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