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恩!」門外的女聲愈發不耐煩。「你二弟在前頭辦喜事,你倒躲在這兒辦好事。你衙門里的朋友都在廳里等著,要我和你阿瑪怎麼應付啊?!「
避他們的!他一面奮力進擊,一面擰起沉重彈動的玉乳,粗率地以拇指迅速撥弄細女敕的,又不時狠勁一捏,刺激小舞縴弱的感受,將他深深的進犯吸往瘋狂的盡頭。
「鳳恩!」
吵死人了!他煩躁地將雙臂由內向外勾住小舞的膝後,讓她更加地門戶大開,騰著兩只小腳迎接他愈發粗魯的侵略。
小舞已無思考能力,只能失聲泣吟著。陌生的痙攣烈火般地狂燒著,狂野的沖擊卻不曾停歇。她不曉得自己已在駭人地放聲痛泣,只知道自己快要爆炸死掉。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老娘說話!」
鳳恩猛然奔射的剎那,門扉被外頭的咒罵一拳開,霍然散進的光線將深廳內的人影照得一清二楚。
「啊——」小舞掩面尖叫。
「把門帶上!你他媽的故意闖進來干什麼,小心我砸爛你前頭的喜宴!」鳳恩狂吼,整座屋宇給震得嗡嗡顫動。
小舞以手臂緊緊交抱著自己的顏面,看不見很快帶上的門扉,不知道自己已沉回安全的闔黑。
「沒事沒事,我額娘什麼都沒看到。」他柔輕地急急安慰滑坐在牆角哭成一團的小人兒。「門是背對著我打開,只有我背後春光外泄,誰也看不到你一分一毫。」
呃,大概只看得見她分掛在他肘側的兩只小腿吧。
「別哭了,剛才除我額娘外,沒有別人在,這事不會傳出去的。」他跪在她身側又哄又疼。
「你走開!」她憤然打掉他溫柔安撫的大掌。「既然你額娘都跑來叫你了,你還不快滾!」
「我待會自會過去,可我不能就這樣放下你不——」
「我叫你滾你還死賴在這兒干嘛!」
可她哭成這樣,他怎麼走得了。「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好了,我去外頭替你掩護一下——」
「你走你走!我叫你走,馬上走,你听不懂嗎?!」
「好好好,我走。」他為難地順從著,否則她再吼下去,不是扯壞了嗓子,就是哭壞了眼珠子。
穿妥衣裳後,他還是不放心,才走近小舞沒兩步,就遭到她激烈的泣聲痛斥。
「給我滾遠一點!去忙你們自己家的事,少煩我!」
「可是你——」
「我的事輪不到你唆!賓!」
他惱火地硬是大步殺來,抓起小舞的雙臂便咬牙切齒道︰「老子不是那種玩完女人就隨地丟棄的人,我也不能讓我老娘惡作劇之後就逍遙法外。我現在出去,不是因為你叫我滾,而是我必須出去替你討回公道!」
「我才不希罕!」
「我也不是因為你希罕才這麼做,而是我必須替你教訓皮癢的人!在我回來之前,你給我乖乖待在這兒!」
好大的膽子!「你想把我押在這里?」
鳳恩閉眼用力調息,等開口不會噴出火花時才低吟,「我不能讓你這麼狼狽地離開。你希望我叫侍女來服侍你嗎?「
「不要!」她急叫。
「好,那你在這里安心歇會兒,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這里的。等一下我會帶熱水和更替的衣裳過來,等你身子好點了我再親自送你回府。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我……」
「鳳恩!你到底見不見你那票青龍白虎什麼的豬朋狗友?」鳳恩的額娘焦心地在門外大嚷。
「你煩不煩哪!」他回頭咆哮。
「那我就放他們到你這兒來?」
鳳恩咬牙咕噥一連串精彩豐富的齷齪字眼,回眼望向牆角幽暗不明的身影,又忍不住滿心疼惜。
好好的一次初嘗雲雨,竟被搞得如此難堪。
「別傷心,我會把事情搞定。」他輕撫濕濡的小臉。「你在這里乖乖等我。什麼都別怕,我會保護你。」
鳳恩兩三下就把前廳的喜宴毀得天翻地覆,弄得他二弟哭爹喊娘,兩老呼天搶地,招呼完他的朋友,打發掉閑雜人等,帶著熱水衣裳食物燻香火速趕回房時,已不見佳人蹤影。
他立即殺往小妹禧恩的詩社,卻發覺沒一個是他剛才在黑暗中交手的人,感覺完全不對,性格截然不同。可今兒個詩社的人全到齊了,沒人缺席。
那她根本不是詩社里的人了?
今日王府喜宴,來往賓客眾多,誰也說不清到底來了哪些王府的格格。鳳恩至此完全失去她的下落。
難不成是他作了場午後春夢?
寂然回房,他疲憊不堪地枯立在廳內,捏著眉心極力回想著一切線索,腦海浮現的卻盡是兩人狂浪的糾纏與暢快,令他再次熱血沸騰。
她是誰?他對那聲音、那隱約的形影,有著模糊的印象,又微弱得難以具體掌握。
慨然深嘆時,他霍然瞥見椅腳下的某樣東西——一封陳舊的信。展信流覽,他不禁更加皺緊眉心。
這里什麼字也沒有,只有圖,筆法飛騰卻有些生澀的描線圖,顯然是外行人臨時走筆而成的。圖中女子體態豐腴,身姿活艷,羅紗彩帶如飛雲般地簇擁在秀麗的女子身旁,充滿豪放爽朗的西域古國風情。
如果他猜得沒錯,這應該是大唐時代的某種舞蹈。叫……什麼來著……
啊,對了,叫胡旋舞。
這就是那位神秘佳人特地送給他的情書?
第二章
「小舞,怎麼啦?」一臉頑皮的富態老人家抱著精巧的小錦盒傾身貼近發呆的小人兒。「最近你老魂不守舍的,該不會是為了把我的密函搞丟的事兒在內疚吧?」
「當然不是。」小舞沒好氣地白她一眼。
「那是為什麼?快說給你善解人意的好心女乃女乃听。」
「你哪里善解人意了?叫我去偷東西的女乃女乃又算得上哪門子好心?」
「小舞怎麼這麼凶呀。」滿頭白發的老美人依舊笑嘻嘻,徑自坐在小舞身旁,一塊兒在水閣里乘涼。
小舞沮喪地又撐肘在石桌上,雙掌托著小臉、嘟著小嘴皺眉發呆。
「不應該會失手的呀。」老女乃女乃故作傷腦筋地喃喃道。「你信都已經到手,藏也藏好了,雖然鳳恩貝勒半途殺出來,可你不是照樣順利逃出來了,這信怎麼會丟了呢?」
小舞不講話,努力表現一派淡漠,兩頰卻一片通紅。
「你是不是有些細節沒跟女乃女乃說呀?」老女乃女乃貼耳竊問。
「信丟了就是丟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她趕緊大發雷霆一下,以示不爽。「別再跟我提那檔子窩囊事!」
「好吧,那咱們來談另一檔子事。听說你近來老是一個人鬼鬼祟祟地窩在房里,連侍女也不準進去,請問你在里頭做什麼?」
「我……我那個……那又怎樣!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行嗎?!」
「連洗澡時也不準侍女應侍?」
「沒……沒錯!我從現在開始,就是喜歡一個人洗澡,一個人更衣,怎麼樣?」
「哎,難怪你那群丫頭們傷心得要命。」
「這有什麼好難過的?」沒事做不是比較好嗎?
「小舞,你想想,你這臭脾氣有幾個人伺候得住?現在留下的那幾個幾乎都是給你從小折騰出了金剛不壞之身,才能活著伺候你到今日。那麼聰明伶利的丫頭們不去伺候別的乖巧小姐,反而任勞任怨地待在你這大惡霸的身邊,是為什麼?」
「為什麼?」小舞的興致全被勾了起來。
「當然是因為有好處啊。」
「什麼好處?」她從不給下人打賞的。
「嗯……」老女乃女乃磨磨蹭蹭了半晌,看見小舞的雙眸快噴火了才笑嘻嘻道︰「好處有很多,其中一項就是伺候你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