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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夢天女 第14頁

作者︰蘭京

「掃興!」破壞少女美夢的掃把星。「那個應該還給我了吧。」她伸出手掌。

「哪個?」正忙著烘烤干糧的布佔泰莫名其妙地抬起頭來。

「本來要你轉交給宣德的東西啊。」悠理的臉都紅了。

「在這里。」布佔泰若有所指的曖昧一笑,將幸運帶遞還給她。「自己的感情事就該自己負責,別出心裁最後的重要步驟上叫別人替你跑腿。」

悠理會意地嘿嘿笑。「好啦,下次我會親手交給——」

「你們兩個還在模什麼?」宣德一進帳內就大發雷霆。「用完飯後統統滾回自己的地方休息!茶!」

「啊……」悠理現在才想起來她忘記打茶磚了。「還沒煮好……」

「是真的沒煮好,還是根本忘了煮?」連煮茶的大鍋都還倒扣在布上,也敢撒謊!

「既然明明知道我什麼也沒弄,還凶什麼嘛?」她自以為很小聲地嘀咕著。

「你最好搞清楚,這不是郊游踏青,雖然將軍命令我北京之行要帶你一同去,他可沒說不準我半路把你扔到瀚海里,少一個淨會作亂的妖孽同行!」

宣德每次也只是吼吼而已,從沒真的對悠理動過手。要是對其他人哪,他可是根本一聲不吭,先斬後奏。布佔泰邊想邊安心地烤著食物,放他們兩人鬧去。

「北京漂亮嗎?」她只看過現代北京,還沒看過清代的。

「我想北京的牢房應該很漂亮。」宣德雙手環胸地眯眼怒瞪悠理,看她七手八腳地撿滾到老遠的鍋子,將茶磚打濺到毯外的沙土地上的拙樣,他很懷疑自己能繼續忍到抵達北京。

「你講話很毒耶!你不能老覺得自己高興就好,都不管別人心里的感覺。難怪你的人際關系不好,每個人都怕你。」要不是他實在太帥、太性格了,她恐怕也會和大家一樣,盡量離他遠點。

「我講話很毒?」他不爽地冷冷挑起左眉,哼笑著。

看來他不講話的時候似乎更毒,她就見識過。例如現在她努力不去想,卻硬在她腦中逐漸浮現的兩條血淋淋的手臂……

「我們真該找個時間溝通一下,有的時候你的專橫真的很讓人受不了。」這樣的男人是很有氣魄,但拿這種氣魄壓迫女人就很差勁。

「你的手腳最好比嘴巴勤快些,我這里不需要羅哩叭嗦的笨家伙。」一個小女人也膽敢當著他的面批評他,她活得不耐煩了。

她重重地把煮茶用的大鍋放在火柴架上。「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這種態度還說得過去。如果沒有你最好坦白把話說清楚。」

她從一早就為自己突然被叫回來與宣德同行的事高興,可是他的態度在在顯示他對此一點也不開心。

「你就不能友善一點嗎?」她兩手叉腰地與他對峙。「我和布佔泰一路上都在努力營造快樂的氣氛,你為什麼偏偏要把大家的情緒都弄糟?」

「幽……幽靈姑娘……」布佔泰還來不及調解,就被外頭的士兵請去幫忙安頓馬匹。

「如果你不高興有我和你同行,你可以直說啊,這一路上的長途跋涉,死氣沉沉的走也行,開開心心地走也行,為什麼不能選擇比較好的方式完成這次旅程?」

宣德微揚下巴,似笑非笑的睥睨著正氣凜然的悠理。

「布佔泰說,你迷戀我。」

他毫無預警地轉變話題,讓您理原本憤慨的小臉突然炸成一片通紅。

「亂講!布佔泰他胡說,我哪會迷戀你!」她像是站在火烤鐵板上似地,又急又跳。「你不要岔開話題,我現在跟你討論的是很嚴肅的事。」雖然她有點想不起來剛剛他們到底討論什麼。

「難怪你老是搬些雞毛蒜皮的雜事找我麻煩。」不過他地抹不屑的冷笑下多了些得意的成分。

「你少臭美了,我跟你提的全都是很正經、很重要的事,少扭曲我純潔的動機。」奇怪,她總覺得自己愈吼愈慌亂。「我希望你別那麼不近人情,老給別人很大的壓迫感,至少你可以試著對別人友善一點,讓大家相處的氣氛更和諧。」

「何不把你嘴里說的‘別人’改為你自己?」他就這副德行活了二十六、七年,從沒人向他如此抱怨過,因為他所做的一切全是天經地義的。「你該項不會笨到期望我對你溫柔吧?」

「鬼才會那麼想!」她這一句可罵到自己了。「你滾到外面發揚你壓榨屬下的大人權威去,少在這里妨礙我工作!」

「你搞清楚,這是我的穹帳,要滾也應該是你滾。」他低柔地吐出輕蔑地語句,狂傲地冷笑著。

「你居然這樣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她簡直不敢相信,他都已經知道她喜歡他了,還對她這樣?

「這帳里只有笨女人,哪來的弱女子?」

這個爛男人……「對,是我笨!我腦袋秀逗了才會喜歡你這種只有臉皮可以看的家伙!」糟糕,她好象泄底了。

「喜歡我不打緊。」從小到大他不知被多少女人愛慕過。「可你老是黏在我身邊死纏爛打做什麼?想做我的女人?」

「做……你的女人!」氣煞人也,他那副鄙視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你居然這樣污辱我純潔的心靈?!誰像你一天到晚只想著黃色的事情!我是很單純的欣賞你……的外表而已,少把你自己吹捧得活像萬人迷。我要是喜歡一個人,才不會動不動就想到限制級的事情去!靶情是很神聖的,尤其是兩人之間微妙的感覺,都要先了解彼此再漸漸——」

「男人與女人,都是先由了解彼此的開始,那的確會有種微妙的感覺。至于神不神聖,見仁見智。」他盤坐在地毯上,輕松解下厚重外衣。

「你不要隨便扭曲我的話!」她吼得臉紅脖子粗,連鍋爐都微微震蕩。「我說的是很純潔的交往!很……很高層次的精神境界!」

「你還沒被男人踫過吧?」他哼哼低笑,垂眼拍打著外衣上的塵土。

「那又怎樣?」

「難怪。」他的笑容更加不屑。

悠理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意,但由他的態度她就覺得自己已經受到污辱。

「你真的很低級,滿腦子只會想到‘那種’事!也許天下男人都是這樣,有著千古不變的本能。但至少有的男人很有格調,不會一見女人就只想到……要‘那個’。」

「快點泡茶!」這女的吵死了。「如果你連這種輕松雜事都做不來,明天就到外面照顧馬匹去。」

「吼什麼吼,你有話不能輕聲細語好好說嗎?」他居然態度一轉開始使喚她。「我是看在布佔泰忙不過來的份上才幫忙這些雜務。你少擺大男人的架子來壓榨我。如果是在二十世紀,像你這種大沙豬鐵定沒人愛!」

「我不缺女人愛。」他甩也不甩她,專心月兌靴。

嗯,他的確有不缺女人的本錢,那她的「情敵」到底有多少個?

「听……听布佔泰說,你老家在北京,那你這次回去就可以順便探望妻小了吧?」很好,就是要用這種不經意的自然語調。

宣德實在服了她,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臉上有這麼多種變化,剛剛她還在害羞,突然就發飆,現在又故作老成地刺探著,他幾乎只要看她生動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指的是我哪一個老婆?」他突然很想捉弄她。

「哪一個?」她的眼珠子差點暴凸出來。「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太不純潔了,這麼花心的男人,就算再帥也沒有當白馬王子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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