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英東極力壓抑自己幾近爆炸的狂熱與渴望,慢慢挑逗著她,因為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人生重大的轉折點。但她太甜美、太嬌艷,熊熊欲火不斷在他體內燃燒,催促著他趕緊進入她的世界。
他知道一旦和格格發生關系,他就再也無法保有副將的地位,他將會是個失職的守護者,但卻可以得到值得他守護一生的女人。他要她,他一直都想要睿雪,他想時時刻刻陪著她、佔有她,不讓她再有孤單的時候。
睿雪在他純熟的挑逗與撥弄下拱起了背,這份陌生的快意令她覺得奇妙,卻又有點恐懼,她開始害怕接下來的事,她曲起食指用力咬住,阻止自己老是發出無法控制的嬌吟。
「別這樣,睿雪。」他貼著她的臉龐輕聲低語,一手溫柔扳開她咬在口中的小手,繼續甜蜜的折磨。「別抗拒你的感覺,就讓它發生吧。」
他像蜜糖似的呢喃以及他手指狂野的索求,讓她不能自己的顫抖著,她甚至懷疑那些奇怪的嬌吟聲是不是她發出來的。
在費英東沖刺的時候,睿雪痛得叫了出來。奇怪,電影、電視上演的明明沒那麼痛,小說和漫畫里的描寫也沒那麼狂悍,為什麼她會痛得這麼厲害?
「費英東,我不要了!好痛……」她捶打他的肩頭,開始像個小女孩般的嚶嚶啜泣。
「噓……我知道。」費英東疼惜的捧著她的小臉,溫柔的吻著她的淚水,他的前額卻因及時煞住的動作而汗珠涔涔。
突然,他的舌頭沖進她口中與她激烈糾纏,睿雪甚至還來不及反抗,就在他的吻吮下融化。他在她耳畔喃喃說著一些她听不懂的語言,可是低沉而魅惑的嗓音,瓦解她所有的害怕與抗拒,讓他帶領她進入原始的激情律動里。
他本想溫柔的成為釋放她激情的第一個男人,卻沒想到她竟會是第一個使他奔騰在欲火狂瀾中的女人。
她為他開啟了新世界。
***
她現在可真感謝她那對凱子父母,如果不是他們花了幾十萬買下那組豪華真皮大沙發,那她的初夜將會更加慘烈。
「哎喲……」睿雪躺在浴白里伸個懶腰。
周日早晨的燦爛陽光透過玻璃做的斜面天花板,與屋外的樹影一同灑落在浴室內。可惜初為美麗小女人的睿雪渾身酸痛,沒空欣賞難得的好天氣。
她躺在浴白里得意的打著如意算盤。
如果費英東今天還是打算離開,那她就可以死皮賴臉的硬要他留下以示負責,或者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錯,更可以擺出一副被他拋棄的可憐相,引發他的罪惡感。反正他天生一副好心腸,被她逮到這個弱點,他也只能自認倒霉。
唉,連她都有點崇拜自己的天縱英明、聰慧絕頂。她這麼多年的連續劇與小說、漫畫可不是白看的,看多了當然就能無師自通。
「睿雪,你大毛巾沒拿進浴室。」
「啊!」睿雪被突然恭敬彎的費英東嚇了一跳。「你怎麼可以進來?」她趕緊縮成一團,用手遮在胸前。
「你門沒鎖,而且我也敲過門了。」費英東將大毛巾擱到浴室掛架上,直接在洗臉台清洗抹布,「客廳我都清理干淨了,你放心,絕對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看他帶笑拎著微微沾血的抹布,睿雲的臉紅得一塌胡涂。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還在洗澡。」她都快縮成一顆小球了。
「有什麼好害臊的,該看的我昨晚不都看過了?」
睿雪差點被他在燦爛陽光下的笑容迷倒,再加上他只穿著長褲,赤果、精壯的上身看來更加健美動人,令她不由得回想起昨夜是如何被這副偉岸身軀擁抱。
「睿雪?」費英東坐在浴白旁輕喚。
「啊?什麼?」
「覺得好點了嗎?」他以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龐,享受那份柔女敕的觸感,眼光則在她極力遮掩的雪白胴體上流轉。
「什麼好點了?」
「我是說——」他淺笑一下,「你還在痛嗎?」
睿雪聞言身子更加往下沉,低著頭雙頰緋紅的說︰「痛不痛是我的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昨晚是我讓你痛的。」費英東捧起她的小臉輕輕一吻,溫柔的說了聲「對不起」,睿雪差點因他深情的凝視而融化。
「你昨晚在我耳邊說的是哪一國語言?好好听喔。」或許好听的不是語言,而是他那醉人的語調。
「那是滿話啊!難道你漢語講多了,連滿語都忘了?看來你喪失記憶的程度非常嚴重。」費英東不禁深嘆了口氣。
「好奇怪喔。」睿雪開心的笑說︰「你認為我是喪失記憶的格格,我認為你是從大陸來的偷渡客,可是我們又都否認對方的看法,你不覺得很混亂卻又很有趣嗎?」
「或許吧。」他好喜歡看她笑。「我下午要去‘下痢’的辦公室一趟,好好的向他道歉,請他可給我一次工作的機會。」
睿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不回塔密爾去了?」
「不回去了,我得留在這里照顧你。」
他的笑容里有很深的感傷,教她看了好有罪惡感,仿佛心都揪在一塊。
「你不回去向將軍報信?不回去向親朋好友報個平安?」
費英東深深的凝視她擔憂的小臉良久。「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我怕你危險,更怕你寂寞。」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少個見不到她的日子。
睿雪突然被難以言喻的感動與內疚包圍,站起身緊緊圈住他的頸項,投進他的懷抱,赤果的與他貼合在一起。
「對不起,費英東。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離開,對不起。」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笑著一手摟住她的縴腰,一手抬起埋在他頸窩的小臉。她委屈的扁著小嘴,滿是愧疚的紅著雙眼。
「對不起,我是故意勾引你,就是想逼你留下來。」可是她沒想到看到費英東落寞的神色與無奈的服從,自己的心里反而更難過。
世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眼看心愛的人受折磨。
「我知道。」
「什麼?你知道什麼?」她愣愣的看著他滿足的笑容,不解他話中之意。
「你昨夜在勾引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你的意圖了。」
「你不生氣?」
「嗯……」他側頭佯裝思考,「有點,可是也因此賺到了一個小新娘,所以扯平了。」其實他也未嘗不是故意被勾引,和她一起墜入甜蜜的騙局。
「你是說真的嗎?」睿雪神情嚴肅的捧著他的臉,「我不希望你是因為不得不對我負責,才被迫說出這些話。我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
「我想回去,我一直都很想回去。」果然如他所料,睿雪的表情簡直可用「崩潰」二字來形容。
「那……你是因為被我絆住,才強迫自己留在這里?」
她一臉脆弱的神情,讓他更想繼續試探下去。
「那是當然的。你想想看,我在邊關好歹是名大將,向來只有我指揮別人,哪有被人使喚的時候。雖然有時會被脾氣火爆的將軍處罰做些勞務,但從未淪落到現在這般委屈的地步。」
「那……你以後就別做家事了,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避說。」
「你?」費英東搖搖頭,「像你這種嬌生慣養的格格,能幫我什麼?」